“大哥,永斌说咱们聚一聚,本行这不是要婚了吗?婚前最后一次聚。”
蔡全拿着手机,跟简帛砚讲电话,身旁站着沈茜,这个破聚会理由,亏沈茜能想得出来。
“都谁呀?”简帛砚漫不经心地问。
“永斌、你、我、国峰、本行,对了还有本行未婚妻方圆,永斌说你把女朋友带来,去永斌新宅,永斌说新别墅装修温设计师出了不少力,别墅装好了以后,温设计师已经走了,一次没去过,算请温设计师。”
当年,没等梁永斌的别墅装修结束,温浅跟简帛砚分手了。
想起来,简帛砚还是很痛心,温浅的胎儿没了,如果当年没打掉,已经四岁了,温浅不提,他也不敢提,怕温浅伤心,他给温浅造成的伤害他还是没法原谅自己,不提不等于不存在,两人都小心翼翼避开这件事。
“好吧!”
简帛砚跟蔡全通完话,给温浅打电话,“你忙什么?”
“修改室内线路灯光设计图,施工中有些小问题。”
温浅关了旗袍名品店页面。
“今晚有时间吗,永斌请我们去他新宅,几个发小,没有外人,你见过的。。”
温浅想起三年前,去梁永斌家当时在场那群富家子弟,简帛砚这次对她不一样了,那次他们在梁永彬家遇见,他没公开他们的关系,这次他主动把她介绍给从小一起长大有深厚感情的哥们,温浅很高兴,“好。”
通往翠湖别墅小区的路温浅很熟悉,当年,她去了不下十几次,到了别墅门口,门牌写梁宅。
温浅觉得很亲切,梁家别墅室内以及庭院都是她设计的,整体风格跟周围景色很协调。
车停在别墅前,简帛砚下车,牵着她的手,两人往别墅里走。
进了一楼客厅,简帛砚看见沈茜瞬间,不经意地朝温浅看了一眼,温浅知道今晚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大哥…..温….”蔡全顿了下,“温设计师来了。”
沈茜坐在吧台边,跟刘国峰说话,看见简帛砚和温浅进门,神情很自然,叫了声,“帛砚。”
梁永斌跟温浅很熟,挨着沈茜也在,三个人关系微妙,气氛尴尬,开玩笑说:“温设计师,你回来了,你当年跟我大哥分手,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早追你了。”
他当年真想追温浅,后来才知道温浅跟简帛砚在一起。
简帛砚拉着温浅坐在沙发上,梁永斌说;“大哥,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不让。”
简帛砚横了他一眼,“那我还谢谢你顾忌兄弟情分。”
萧本行跟一个姑娘坐在中间的沙发上,简帛砚喝温浅坐在一侧榻上,萧本行对身旁的那个姑娘说;“帛砚的女朋友。”
那个姑娘外表不是特别出众,然气质很好,看上去有学识修养,微笑对温浅说;“我叫方圆,温浅,温柔的温,清浅的浅是吗、”
方圆很友好,有家教极好,没有富家子女的骄纵,温浅微笑说;“是。”
“名字很好听。”
方圆夸赞了一句。
这时,外面又进了一个人,温浅看是韩涛,韩涛进门说;“我没迟到吧!局里有个案子,耽搁了。”
一眼看见温浅,似乎有点意外,“小温。”看看简帛砚,爽朗地笑着说:“帛砚,你们俩的事闹半天都知道,瞒着我一个人。”
简帛砚说;“你整天忙,人影都看不见,你那有功夫关心这些事。”
韩涛摸摸头,“是聚会参加的少了点,以后,积极参加。”
像是不经意看了一眼沈茜,“沈茜,沈总也是大忙人。”
沈茜跟韩涛很熟,开玩笑说;“忙也没你忙,我有半年没看见你了。”
梁永斌站起来,“人都到齐了,开喝。”
餐厅里,实木长方形餐桌,分两排对坐,温浅挨着简帛砚坐,简帛砚另一侧没人坐,大家似乎很有默契,沈茜自然地坐在简帛砚右侧。
这群人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太熟悉了,沈茜喜欢简帛砚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知道。
开餐前,沈茜朝蔡全使了个眼色,蔡全说;“干喝酒没什么意思,玩点花样助兴,今天玩个新鲜的怎么样?”
韩涛警告他说;“蔡全,你小子别整出格的。”
蔡全说;“你们这些警察,少了点生活趣味。”
他取出一个透明的浅口腹宽的玻璃容器,透过玻璃,众人看里面一堆小纸卷,蔡全解说:“大家随便抽,抽到什么表演什么?不能表演的按照纸条上所写的,做一遍。”
梁永彬抢先把玻璃罐子抱到跟前,“整的啥玩意,我先抽。”
他的手伸进玻璃器皿,摸出一个纸团,拿在手里,打开一看,骂了一声,“操!蔡全你小子这不是整我吗?”
旁边的刘国峰接过纸条,念道;“弹一首钢琴曲或跳一段舞蹈,两样不会,趴地上学两声狗叫。”
众人大乐,起哄,“快选,表演那个节目。。”
梁永斌举手投降,“你们饶了我吧!当年我爸拿大棒子打我,我都不学,哼哼呀呀无病□□的破玩意,那是老爷们摆弄的。”
大家起哄,“那学狗叫。”
梁永彬不肯,他是第一个抽,他不遵守规矩,游戏进行不下去,刘国峰怂恿说;“这里没有外人,你学两声狗叫也不能掉块皮。”
梁永彬被他推着,大家不依不饶,无奈趴在地毯上学了两声狗叫,众人大乐。
大家喝了一轮酒,游戏继续往下进行,轮到蔡全抽,蔡全把手伸到敞口玻璃容器,抓了一个纸卷,展开捋平,一看,上面黑笔写着,“任何一种乐器。”
蔡全想了想,“我吹笛子。”
梁永斌吩咐保姆取来笛子,蔡全随意地靠在整理台,手执竹笛,笛声婉转优美,把人一会带入鸟语花香,一会又带入高山流水的意境之中。很出乎温浅意料,蔡全平常看似玩世不恭,没想到能吹出如此美妙的笛曲。
又喝了一轮酒,然后,接下来轮到方圆,方圆抽出一个纸团,萧本行接过展开一看,似乎松口气,“古典乐器。”
方圆轻松地说;“我弹古筝,永斌,我记得你家有古筝。”
梁永斌得意地说:“别看我不懂音乐,不学无术,哥家里你想要什么乐器都有。”
沈茜调侃说;“你不懂还装高雅。”
“准备你们来玩的,哥们想得够周到吧!。”
韩涛说,“都是这哼哼呀呀的玩意,我不参加,退出。”
蔡全说;“不行,今天酒桌上的人,谁也不能例外。”
沈茜帮韩涛说话,“韩涛不参加不参加吧!待会让他讲破案的故事助兴,这个才艺展示免了。”
梁永斌取来一把古筝,摆放在客厅里,方圆从容地坐下,弹奏一曲《出水莲》温浅只觉悠扬清丽,清纯剔透,意境很美。
方圆身边坐着萧本行,方圆弹完曲目,萧本行顺手抓出一个纸团,打开,纸条上写着,‘一种乐器,必须要用嘴。’
萧本行想了想,问;“永斌,有口琴吗?”
“有。”
梁永斌取来口琴,递给他,萧本行用手摸摸,“有年头没吹,生疏了。”
萧本行吹的口琴曲子,温浅听过,很熟悉的曲目,《童年》,萧本行试了两下音,吹得特别好听,温浅不觉沉醉其中。
心想,这些富二代不全是草包,绣花枕头,多才多艺,他们从小经过父母严格的培养和教育。
萧本行表演完,梁永斌张罗喝酒,一杯红酒喝下去,游戏继续,轮到沈茜,沈茜抓出一张纸团,展开,上面写着,“歌舞。”
沈茜很有自信,“我跳一小段舞蹈”
梁永斌家客厅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沈茜脱掉拖鞋,随着唱片机的曲子,跳了一段舞蹈,身段柔美,舞姿曼妙。
温浅不自觉地看眼简帛砚,简帛砚正看着她,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小手,沈茜的舞蹈,极富美感,女性魅力表现得淋漓尽致,可是,简帛砚从小看沈茜练舞,沈茜在很多场合表演过,博得大人们赞扬,简帛砚看太多了,没有多少惊艳。
一曲终了,沈茜走回简帛砚身旁,看简帛砚跟温浅两个人不知耳语什么,温浅吃吃地笑,其实简帛砚并没说什么好笑的话,温浅扫一眼沈茜,看她怏怏不乐。
酒过几巡,简帛砚抽,温浅探过头,看纸上写着,‘一钟乐器,用嘴。’
简帛砚想也没想,随口说;“永斌给我拿萨克斯。”
简帛砚选的曲目是耳熟能详的萨克斯曲《回家》
静谧的屋里,悠扬的萨克斯曲缥缈缠绵,柔和细腻,却极富穿透力,回味无穷,仿佛有了家的味道。
温浅家附近的大超市,要关门时,都播放这首萨克斯曲《回家》,温浅曾无数次驻足,多少年,她向往有一个家,这是能真正触动她心灵的曲子,温浅低头,眼眶潮润。
简帛砚回到座位坐下,看她低头,伸过大手,把她的小手包在掌心里,他掌心温暖,她的心温热起来。
轮到温浅,众人放下手里酒箸,都看着温浅,这群人彼此都太熟悉了,没有新鲜感,因为陌生,温浅引起他们的兴趣。
温浅纤纤玉手伸进透明的敞口浅玻璃瓶,抓出一个纸团,蔡全多做了一些,男女分开,男士抓蓝色纸团,女士抓白色纸团。
温浅展开纸团,简帛砚凑近看,他些微紧张,纸团上写,‘舞蹈或钢琴。’如果两样不行,像梁永彬趴地学狗叫。
当然,有简帛砚护着大家不可能让温浅学狗叫,但这么多人看着她,她一无所长,给简帛砚丢脸,温浅早看出沈茜背后的算计,今天什么酒桌上新花样游戏,成心想让她当众出丑,前面铺垫这么长,无非都是为了最后看她笑话。
简帛砚瞪着蔡全,目光凌厉,蔡全抱拳求饶,意思是不是我的主意。
简帛砚低声对温浅说;“不会算了,我看谁还敢叫你学狗叫。”
温浅朝他笑笑,“我凑巧会一点钢琴,博大家一笑。”
这些富家子弟不大相信,这种家境贫寒的女孩,可能都接触不到钢琴,一架钢琴是奢饰品,贫穷人家即便拥有,钢琴老师也请不起。
上学时,同学们都学一样才艺,温浅她妈季淑云当时在外打工,干清扫工作,挣钱给她报了一个舞蹈班,学了一年不到,季淑云病了,继父温庆林骂骂咧咧地,说穷人家学什么舞蹈,温浅退了舞蹈班,当时小,难过好一阵子。
安然的母亲叫安然学钢琴,安然家买了一台钢琴,请钢琴老师来家里上课,安然一个人学钢琴没兴趣,拉着温琴周六周日跟她一起学,安然的母亲为了女儿有个伴,答应了,一架钢琴,以安然为主,温浅大多数时候在旁边看,默默地地记住老师教的,以后她经常去安然家,安然练琴累了,她可以练一会。
巨大的落地窗旁,摆着一架白色钢琴,傍晚最后一抹余晖透过窗户洒进屋里,朦胧的光线笼着坐在钢琴前的女孩身上,她穿着一袭淡蓝色衣裙,安静美好。
一曲《秋日的私语》柔和的曲调在傍晚静谧的室内流淌,秋天里的温馨烂漫。
这首钢琴曲是她和安然特别喜欢的一首曲子,不知道练了多少遍,几年没弹,指尖落在琴键上,娴熟流畅。
沈茜侧头,看着简帛砚深情地注视着温浅,突如起来的挫折感,听着这首曲子竟生出忧伤和凄凉感。
温浅一曲弹完,屋里静静的,这群人都是人精,偷偷看着沈茜,沈茜想让温浅在简帛砚面前出丑的如意算盘落空,没想到弄巧成拙。
梁永彬学了狗叫,心里不满,瞧出门道,这是沈茜和蔡全捣的鬼,看不过眼,朝蔡全道;“你整的什么破游戏,搞得一屋子的人好像都是音乐学院毕业的,装什么高雅,谁不了解谁。”
简帛砚一直担心温浅心里不痛快,他握住温浅的手,捏着,宠溺地看着她。
韩涛一挥手,“喝酒,蔡全你小子竟出幺蛾子。”
他不会什么乐器,他这个性格也不喜欢听这种叽叽歪歪的东西。
沈茜给简帛砚夹了一块鱼肉,“帛砚,永斌家新厨师,你尝尝菜味道如何?”
简帛砚冷脸,淡淡地说了句,“我不喜欢吃鱼。”
刘国峰看沈茜下不来台,帮腔说;“帛砚,你口味变了。”
蔡全看简帛砚看他的眼神冷冰冰的,知道今天得罪了他,举起酒杯,赔笑,“大哥,小弟敬你一杯,敬未来嫂子一杯。”
这一声嫂子,简帛砚听着顺耳,端起酒杯,温浅也端起酒杯,“蔡少,这句嫂子我可不敢当。”
沈茜的脸色立时很难看,众人也不敢掺和三个人的事。
温浅吃了几口菜,跟简帛砚说吃饱了,下了餐桌,坐在客厅沙发喝咖啡,韩涛过去,两人坐在沙发里闲聊。
韩涛其实很奇怪她知道自己身世以后,看见沈茵,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沈茵处处针对她,他很纳闷她是怎么想的,别人的私事,他又不方便问,说;“我不知道你跟帛砚当初什么原因分开,但是你们分开这几年,每次大家聚在一起,帛砚都闷闷不乐,我们都能看出来他对真好,这么多年,没看见他对那个女孩像对你这么上心。”
温浅知道他是好心,“帛砚对我好,我知道,我们分手的时候,心里都挺痛苦的,我会珍惜的。”
韩涛忍不住问;“你没认亲?”
温浅摇摇头,“韩警官,你是干这行的,这里面的隐藏的真相大概也能猜到,我有必要认亲吗?”
简帛砚走过来,“你们聊什么?”
他坐在温浅身旁,手臂放在温浅沙发靠背上,韩涛说:“问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
简帛砚低头看她,“温浅今天答应嫁给我,我今天晚上娶她。”
韩涛多少能猜到来自简家的阻力,不再提了。
简帛砚对温浅说;“我们回去?”
他揽着温浅的肩走到餐厅,跟大家告别,温浅特意跟方圆打招呼,“方姐,我们先走了。”
萧本行说;“跟帛砚去参加我们的婚礼。”
温浅笑,“必须去。”
温浅大方对蔡全说:“蔡少的笛声令我耳目一新。”
蔡全脸上有些不自然,伙同沈茜,想捉弄温浅,早被她识破,她却不动声色,自己跟沈茜闹个灰头土脸。
蔡全处事圆融,对温浅说:“温设计师,有得罪之处,别往心里去。”
温浅淡然一笑,“怎么会,蔡少帮过我,这份人情我都记着。”
沈茜看向简帛砚,“帛砚,能送我回去吗?我没开车。”
简帛砚面色极冷淡,对蔡全说:“你送她回去。”
这些人里面,温浅跟刘国峰不太熟悉,点下头。
梁永彬送二人,温浅跟梁永彬客套,“谢谢梁少款待,梁少请我来,我看见我参与装修的别墅,特别亲切。”
“我一直没机会谢温设计师,老爷子对装修很满意。”梁永斌说。
简帛砚开车从梁宅出来,车子开出了别墅区,温浅看车窗外辨别一下方向,
说:“你送我去范小琦家,我婶托我跟范小琦谈谈。”
简帛砚看看前方的路,朝温浅家原来的旧楼房驶去。
旧楼这一带小区,路窄,水泥路面坑坑洼洼,有几处路灯坏了,简帛砚还记得路,不用温浅指路,一直开到温浅家旧楼房前,简帛砚把车靠边停下,说;“我在楼下等你。”
温浅解开安全带,“我今晚不回酒店住了。”
“我明早来接你。”
温浅推开车门,“不用了,早晨堵车,我乘公交直接到世拓大厦很方便。”
简帛砚看着她走进楼里,看三楼挂着黄窗帘窗口亮着灯,范小琦在家。
温浅敲门,不到半分钟,里面的人也没问是谁,门打开了。
范小琦刚叫了一声,“温……”看清不是温薄,“温浅,你怎么来了?”
温浅在门口换了拖鞋进屋,“奉我婶之命,来劝你。”
范小琦跟在她身后,紧张地说:“温浅,难道连你也不支持我们?”
温浅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看见简帛砚的车还停在楼下,她知道他在车里,朝楼下摆摆手,示意到了,简帛砚的车掉头开走了。
温浅这才回头说:“小琦,我婶让我来劝你,放了温薄,你跟温薄好了三年,我的意思是你们结婚吧!”
范小琦坐在床边,情绪低落,“这次温薄他妈住院,温薄吓坏了,我心里特别害怕,怕温薄被他妈逼着跟我分手,温薄他妈不同意,我们结不成婚。”
温浅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等我婶同意,下辈子,温薄说他要跟你结婚,不管他妈同不同意,你们结婚,不嫌弃,我把这套房子借给你们当新房,你听我一句劝,别管那么多了,拖久了,结婚的激情都没有了。”
温浅站在范小琦的角度,温薄有点软弱,人不错,范小琦婚后只要不跟她婶一起生活,两人能幸福。
范小琦为难地说:“温浅,温薄他妈真出事可怎么办?”
温浅想起她婶,一哭二闹三上吊,自私的人才舍不得死,笑着说:“你放心,我婶没事。”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又聊到半夜。
范小琦这周上晚班,温浅早晨没叫醒她,范小琦超市工作累,温浅轻手轻脚到卫生间找了个新牙刷,刷牙洗脸梳头。
她走时,轻轻把门带上,下楼。
夏季,早起空气凉爽,温浅走出楼门,看见简帛砚的车停在道边,车窗落下一半。
简帛砚在车里看着她,温浅脚步轻快地走过去,拉开车门,上车,说;“不说不用你来接。”
简帛砚侧头看着她,目光炯炯,“我看不见你,上班不安心。”
温浅购的旗袍送货,温浅拿出旗袍看了一下,颜色样式大致跟她要的差不多,品牌货,质量好些,卫奇跟小周去工地,办公室温浅一个人,温浅闩上门,试穿旗袍。
别处都合适,唯腰部肥了,温浅趁着中午休息,出去找裁缝铺改旗袍。
现在手工做衣裳的人很少,买成衣比加工衣裳便宜,温浅在大厦附近转了一圈,没找到裁缝铺,想起花市附近好像有一家老裁缝铺,拿着旗袍,乘公交坐了两站地,找到哪家裁缝铺,裁缝铺中年女裁缝给她量了尺寸,她又试穿了一遍,裁缝心里有数,裁缝活多,女裁缝告诉她过两日来取,温浅把旗袍放在铺子里。
温浅从裁缝铺出来,走到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等车,公交车这个站,候车的人很多。
五分钟,等的那趟车还没来,温浅低头看表,没注意一辆轿子停在她站的地方前面,一个中年男人的温厚声音喊:“温浅。”
温浅抬头,看沈国安招呼她,看样是开车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