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年前都德曼斯大陆种族间纷争不断,以神魔两族分别为首,夹杂在中间的人类势弱,一直处于被支配的地位,谁也没想到神王和魔王最后一场大战引起天地发生巨变,在那之后神王和魔王纷纷不知去向,没有王的守护魔族和神族在属于人界的都德曼斯大陆无法久待,无奈之下彼此退守回魔界和天界,自此不见踪影,没有神族和魔族的都德曼斯大陆依旧整份不断,其他部族逐渐势大,以龙族和精灵族为最,人类还是处在尴尬的境地。
都德曼斯大陆不见神族和魔族的踪迹,但却留下了信仰,同样的信仰人类获得的力量最为强盛,渐渐的凭靠这一点大陆的掌控权回到了人类的手上,其他种族不得不退守一方避世,龙族隐居在北方的龙岛,精灵隐居在南方的翡翠之森,自此大陆的主人变成了人类,信仰却存在,甚至比以往更甚,尤其是信仰神魔。
渐渐的变形成了光明教廷和黑暗教廷双方对持,而光明教廷的依仗便是残留在世间属于神王的最后一抹圣光,靠着这一抹圣光光明教廷在人类王国兴盛衰败之间依旧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甚至黑暗教廷被其打压到不得不收敛自己的爪牙隐藏在暗处。
光明教廷成了千百年的来都德曼斯大陆最大的人类势力,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种马男打破了这僵局。
谁也没有一个弱小被欺凌的私生子有一天会被上天眷顾,逐渐变成了不依靠信仰的强者,这样一个特别的异类确是被帝国的公主,王国的女王,精灵女王,黑暗圣女,光明圣女......
这个种马男的私生活犹如传奇一般,光明教廷根本不会理会,却偏偏和光明圣女有了私情,圣女纯洁的身心应该属于圣光,为了那个男人抛弃了自己的信仰,这件事让整个光明教廷蒙羞,自然不会容忍,圣女和男人为了爱情私奔,教廷派出了圣子将圣女和种马男一同净化向圣光谢罪。
圣女被种马男带去了魔族的遗迹试图用魔族的至宝之花洗去圣女的一身圣洁之力,只是谁也没想到圣子也追到了遗迹,并且仅凭一人之力在魔族的地盘靠着光明信仰大败种马男,但面对圣女的哭泣,一向心冷如冰的圣子心软了。
“让开,洁丽雅,净化之术会伤了你。”
“我不!”
洁丽雅的样貌很美,宛若晨曦初开的迎春花一般,带着安抚人心的圣洁,她就是光明教廷的圣女,但是此刻她却双眼含泪,神情悲戚,已完全看不出属于圣女的矜贵了,她护着身后受伤昏迷不醒的男人,清澈的眼眸里渐渐沾染了怨毒的防备,就是眼前的圣子要杀掉她的爱人。
“要让我回去教廷守着跟死人一样的圣光,那我还不如和奥尔丁一同死在这魔族的遗迹之内。”
光明教廷的圣子和圣女是从一出生便有光明属性的孩子中筛选出来,离开自己的父母一直到六岁,在一群候选的孩子中挑出能离圣光最近的为圣子圣女。
越是纯洁的光明之力,便越能靠近圣光,当年洁丽雅便是在一群孩子中脱颖而出被选为圣女,而比她离圣光更近的便是这一界的圣子安柯。
洁丽雅的话让安柯宛若霜雪一般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裂缝,如冰的眸子微缩,不敢相信圣光如死人一般这样的话语会出自洁丽雅的嘴里,这个与他一同守在圣光身边十年如一日的女人说出来的。
很快的安柯又恢复了原本的冰霜一般的模样,即使在满是邪恶之力的魔族遗迹中他依旧圣洁不侵犯,自身强大柔和的光明之力从里到外在守护着他,如月辉一般的金发每一根发丝都充盈着光明的力量,让他的心神不被蛊惑。
反观身为圣女的洁丽雅却显得有些狼狈,额心代表光明的印记已经被遗迹中的邪恶之力侵蚀得比米粒还要小,当她把安柯当成敌人的那一刻,光明印记消失了,不留一丝余灰。
安柯的话并没有在吓唬洁丽雅,现在的她已不是教廷的圣女,背弃信仰之人,一个低阶牧师的净化之术也能让她灰飞烟灭,更遑论是出自圣子之手的大净化术。
洁丽雅比谁都清楚背叛信仰的后果,但是为了爱情,那个和她彼此深爱的男人,她愿意放弃一切,只是安柯的净化之术却迟迟没有释放出来。
安柯的眼眸清澈,却宛如雪上之顶最寒冷的冰霜,他静静的看着已经准备好牺牲自己的洁丽雅,曾经的圣女无法看出那个昏迷的男人身上已有淡淡的邪恶之力护着,但安柯却看得清清楚楚,黑色的力量如蛛丝一般缠绕着男人的身躯,净化之术也许无法伤到男人,却能杀了洁丽雅。
“安柯......”
洁丽雅艰难的说出了安柯的名字,这是她十年来第一次说出安柯的名字,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被受宠爱的却是作为圣女的她,一样尊贵的身份不喜言笑的安柯常常被人误以为难以相处,只有洁丽雅知道教廷里真正把自己的身心交付于圣光的只有安柯。
反而谁也没想到看似不近人情的圣子,实则最为重情,洁丽雅知道安柯不出手的原因就是因为顾及到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明知道利用这份感情让安柯放过她和奥尔丁十分卑鄙,但是现在她不得不这么做了,洁丽雅眼眸里的防备变成了悲哀,说道:“安柯你知道吗,我不后悔爱上奥尔丁,他给我快乐,给我幸福,但是圣光能给我什么呢,大好年华却只能在空空荡荡的神殿里,对着死......”
“够了!”冰冷的安柯话语中难得带上了一丝怒气,他再也不想听到圣光是死人这样不敬不祥的话语,安柯闭眸不再去看洁丽雅,最后轻声说道:“洁丽雅,你好自为之。”
“请你等一下,安柯。”
安柯不带一丝留恋转身离开,却没想到身后的洁丽雅叫住了他,安柯不说话,只是看着洁丽雅。
“就这么放过我和奥尔丁教廷那里虽然不会惩罚你,”洁丽雅鼓起勇气,直视安柯冰冷的眼眸,说道:“但若是这么回去,教廷里定有人会闲言碎语。”
就算安柯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但是洁丽雅却比他清楚得多了,不知多少人想拉安柯下水,这个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圣光洗礼的圣子,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他,最接近神明的人,有他支持主教们离教皇之位便会搓手可得。
洁丽雅的话成功的留住了安柯。
“我知道你不在意那些事,老教皇就要退位了,历来都是从大主教们选出新任教皇作为圣光的代言人,但是你却是被圣光洗礼的第一人。”
洁丽雅说到圣光洗礼时安柯的身体弱不可见的僵硬了一下。
“安柯我知道你对教皇之位无意,但是主教们却不会这样想,那些人只要有机会便会狠狠的将你拉下水,教皇之位挣脱的漩涡会使你无法脱身。”
安柯眼眸微抬,少了一丝冰冷,但冷冷清清的神情依旧不变,说道:“那又如何。”
“我早就看不惯那些满嘴肥油的主教们了,”这一刻洁丽雅已经完全脱去所有的圣洁伪装,她变得像个普通的少女一样,敢爱敢恨,她抹去嘴边的血丝,说道:“你忘了吗,这里是魔族的遗迹,一个举无轻重的圣女和找到一个魔族遗迹相比那个会更重要,再见了安柯,不,再也不见,谢谢你。”
洁丽雅说话的时候清澈的眼眸就像是璀璨的明星,她用了珍惜中传送卷轴,在银色的光芒之中,她抱着昏睡的男子,等着接下来无法预测的未来。
安柯没有阻止她,只是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洁丽雅却看清了他的意思,好自为之。
银色的传送魔法阵最后一缕光芒消失在空气中,洁丽雅和她的心爱之人已不知去了何处,魔族的遗迹就剩安柯一人。
就像洁丽雅说的一个魔族的遗迹比一个圣女珍贵多了,上万年前神魔两族交战,魔族最喜欢将属于神族的战利品收藏起来,以此来显耀自己的实力,如今魔族已不见踪影,但是却留下了很多东西。
光明教廷有圣光做依仗却迟迟无法将黑暗教廷抹去,自然是有原因的,黑暗教廷的总部就在西方的魔族大遗迹中,明目张胆的将自己的老巢经营成一座商业要塞,就是因为那片魔族遗迹中有不少的神族的武器,魔王将其作为探测法阵,一旦有光明之力的神族靠近,便会被发现。
如今那个探测法阵依旧存在,一旦光明教廷的人靠近,便会被发现并且一身光明之力被压制,反被黑暗教廷的人给杀了。
那片魔族遗迹让光明教廷恨得牙痒痒却羡慕不已,一直渴望着也找到神魔两族留下的遗迹。
安柯没有立马联系其他人,不知为何从他进入这片魔族的遗迹后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了,洁丽雅一离开,他便无力的倒在地上。
本该是柔软的衣物却让他十分难受,他的肌肤因着衣服的碰触身体变得如在火烧一般,难耐磨人,安柯眼眸里的冰霜渐渐化成一汪清澈的泉水。
咬着的唇,薄艳诱人,如雪一般美丽的脸庞染上了淡淡红色,安柯没想到身体会变得这么敏感连衣服的碰触也会觉得难受。
这样的感觉只有在他成年满月之时被圣光洗礼之后才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