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假装他不知道我知道
楼瑾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六岁以前的事他都不记得了,有记忆以来他是睡在破旧的柴房里,早早的要起床做各种家务活,可是那对夫妻还是不喜欢他,他总是偷偷羡慕着从家门口路过的孩子,他们被自己的父母疼着。
那对夫妻一直在争吵,男的和隔壁村的小寡妇好上了,女的另嫁外地,唯独他自己被丢弃无处可去。
楼瑾想去抱抱在哭的自己,但是他什么也做不利,只能陪着年幼的自己风餐露宿,静静的等着有谁将他捡回去。
那个如玉一般的青葱少年真的出现了,像楼瑾想的那样,他温柔的将年幼自己的捡回师门。
真是太好了。
楼瑾笑着流着泪,少年成了他的师兄,总是将他捧在手心小心翼翼护着,恨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他。
师兄占据了他生命的全部,楼瑾怎么可能轻易的将最心的师兄交出来。
一晃十年,当那个白衣似雪,血似落梅的清冷男子倒在师兄跟前出声求救时,一直被娇宠的他终于出现了危机感,这个人是来抢师兄的。
像楼瑾猜想的一样,少年的自己很快发现那个看似清冷的男子接近师兄只不过为了得到家传秘宝罢了,男子在以为自己要成功的那一夜死了,死死的看着楼瑾手里的玉佩。
这只是一个开头,楼瑾对着自己露出一个苦笑,师兄并不是什么脆弱的娇花,对于来骗取秘宝之人怎会分辨不出,偏偏自己却容不得这样的人接近师兄。
终是自己的偏执酿成了大错。
楼瑾到这时才看清单手抱着红衣人哭得像孩子的男人是谁,他终于想起被封存已久的记忆,季云凡是他的师兄,只可惜一切已经晚了。
楼瑾沉默的看着季云凡靠着仅剩的一只手为他立坟,累到依着墓碑闭目而睡,只有这个时候楼瑾才敢靠近季云凡。
师兄你哭了吗?
楼瑾伸手想要抹去季云凡残留在眼角的泪水,他的手直接穿过季云凡的身体,他触碰不到睡着的人。
楼瑾从未想过从小像是他的守护神存在的季云凡有一日也会流泪。
夜色茫茫,月光如霜雪,山寒水冷,男子的疯疯癫癫抱着牌位不知要去何处,早已不见往日里玉树临风的俊俏身姿,所到之处旁人都要退让他,若是想上前和他交谈,便先被他森冷的目光给吓退。
楼瑾一直跟在季云凡的身后,看着他从江湖上人人称赞的风流公子变成遍地是仇敌的疯子,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无法参与进去。
他只能趁着季云凡睡着时,偷偷的假做趴在季云凡的腿上,试图让睡着的人感受到他的存在,明知这只是徒劳罢了,他还是忍不住闭着眼幻象着师兄知道他在他身边。
师兄你看,这样我们生死不弃了。
楼瑾把脸埋在手臂里低泣着,未注意到四周之景悄然变化,好似一场梦,梦醒了,所有的一切自然要散去。
......
“师弟。”
“师弟。”
“师弟,你再不起来我饶你痒痒了。”
男子将折扇收起,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美人,摇了摇头,他笑容无奈,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楼瑾背上,便坐在楼瑾身旁的竹凳上,一手支着脑袋,看着楼瑾睡觉。
他的目光温柔,深情如水。
好看的唇往上一翘,他伸出另一只手捏住楼瑾的小翘鼻,还在睡梦当中的楼瑾蹙眉,神情难受,只好微张嘴呼气,娇/嫩的小/舌头微微起伏,好似在邀请男人来品尝。
桌子上两人的影子慢慢贴近,直至重叠之时从停了下来。
楼瑾是被活生生的憋醒的,梦里的一股悲腔随着呼吸困难消散得无影无踪变成了一股怒气,他娘的,那个王八羔子敢趁小爷睡着了,捏我鼻子。
一睁眼,楼瑾看到季云凡正摇着扇子似笑似非的看着他。
“师兄!”
楼瑾想也没想扑到季云凡身上,紧张的左摸/摸,右摸/摸,直到确认季云凡安然无恙,没缺胳膊少腿的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摸够了?”
季云凡的声音很轻,带着淡淡的凉意,根据常年相处经验判断,楼瑾知道对方似乎在生气,本来还酝酿在眼里的眼泪生生的给憋回去了。
楼瑾谄谄的说道:“摸够了,要不你也摸/摸/我。”
“既然摸够了,也该换我提问你了,”季云凡哼笑一声,对于楼瑾的提议既没有拒绝,也没有马上行动,他慢慢的压身贴近楼瑾,近到对视之时便可清晰看到彼此的身影才停下来,淡淡说道:“我记得你可是答应我在师门等我回来,为何又约我来这里。”
楼瑾一顿,他有些不确定现在他是不是在做梦,他舍不得捏自己,又不敢捏季云凡,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了。
“我想师兄了,”楼瑾一双水杏眸可怜兮兮的看着季云凡,双手不自觉的勾住季云凡的脖子,薄唇微抿,低声说道:“师兄不回来,我一人睡不着。”
绝口不提是因为收到一封假冒季云凡的名义的婚帖,气不过跑出来了。
楼瑾却没注意到自己在现代社会养成的习惯表露了出来,此时他脸上的媚/态与他在现代社会时在床/上向季云凡求饶的模样相同,以前他可不敢对师兄表现出这样的娇/媚的诱人的神情。
季云凡自然注意到楼瑾在引诱他,也不点破,搂着楼瑾的腰身,往后一拉,楼瑾自然而然的跨/坐在他腿上,沉声问道:“哦,你说说你想我什么了。”
想吃师兄的精纯之阳了。
这话楼瑾可没胆说,他不确定师兄是否跟他一样经历了那些奇妙的事,若那些都是真的,那为何现在他会在这里坐在师兄的腿上感受师兄的温度,若只是一场梦,又为何会那么真实。
最后他向季云凡小小的说道:“想,想师兄的热棒了。”
楼瑾忍着一双纤纤细手不往季云凡身上再摸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