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等奖游戏到底结束,今日,我祁涵其实是想借助这次的年会,来公开我小人的身份。”
舒冉的手一抖,继而抬头凝望着祁涵冷峻的侧脸,脑子里一片白茫。
“第一,我给舒冉这个身份,希望他不再患得患失;第二,我告诉你们舒冉的身份,是要你们给他足够的尊重,第三,”祁涵说着把话筒扔给台前的孔赤虎,拉过舒冉的手打开那只绒盒,取出戒指的同时,单膝跪在舒冉面前,没有话筒,他声若洪钟道,字字铿锵:“我求一个心安理得。小冉,想带哪个手指?”
“噗~”孔赤虎对着话筒喷了一声,不愧是他的老大,算屈尊端跪也照样要把人压制得死死的。
“涵哥……”忍不住想要流泪怎么办,怎么办,舒冉木纳的看着祁涵不耐的扯过他的左手,把戒指戴到他左手的无名指,看着卡位刚好的戒指,舒冉傻呵呵的忍住打圈的眼泪道,“刚、刚好呢!”
“傻逼,我半夜量你这根指头量了三遍!”不合适才见鬼,祁涵耳朵都臊红了。
“那你刚刚还问我要戴哪一根……”
“闭嘴,老子问你的意见只是走过场,”祁涵蹭的站起身来,撩起舒冉而耳边的发丝在他轻颤的耳边吹风,“至于要怎么办你,还是老子说了算。”
“涵~涵哥……”舒冉的身子麻木的动弹不得,他紧张的叫了好几声祁涵,“涵哥,涵哥~我你……”
“还有一枚戒指,给我戴上,也是左手无名指~”祁涵不再欺负舒冉,温柔的抱了他一下,便与他分开把手伸到他面前。
糟糕,他的手忍不住想要发抖,原来他也会有这么紧张的时候。
舒冉终于抖颤着手把戒指为祁涵戴上,祁涵呼的松了一口气,搂住舒冉的纤腰把人带怀中,朝孔赤虎使个眼色,接过话筒对众人道,“接下来今晚的抽奖环节正式开始,既然特等奖已经被舒冉用非.法的手段强用了,那么接下来的一至三等奖数量和金额都是往年的三倍,这个钱由舒冉来出,祝大家玩得尽兴。”
“我、我没有钱~”舒冉慌张道。
“奥,对了,给你们增加奖项的钱,可是我宝贝,”祁涵说着俯首,不轻不重在舒冉的唇瓣上印了三秒钟,既然邪魅一笑重新拿起话筒,最后说道,“用刚才这个吻换来的,你们可要学会感恩吆。”
祁涵话音一落,台下炸开了锅!
“哇吔,一个口勿能值好百万……”
“这还是我们的冷面大少爷吗……”
……
“既然如此,”不知何时搂着石雨站在台下的裴炎,突然大声道,“今年的开场舞,由我们祁总来带第一支舞怎么样?”
台下又是轰鸣声一片,其中也有因看到石雨到来而亢奋的呼声,不过谁都不会傻到压老板的戏份,台上,只见祁涵轻轻勾起唇角:“正有此意。”
说完,祁涵拉着舒冉走到舞台的边沿,一个纵身跳下一米的高抬,随意朝着站在舞台边沿的舒冉张开双臂。
七根装潢别出心裁的罗马柱包围着的椭圆形舞池,地面铺着鎏金色的木质地板,当祁涵踏上那鎏金地板,他回头一把扯过舒冉,正发愣的舒冉眼前一花,跌入了祁涵温暖宽广的怀抱,他这才羞涩的转动一下深色墨瞳回过神来。
周围的人都像静止了一般,纷纷把目光打到他们身上,一时间整个宴会大厅万籁俱静,当光彩夺目的水晶灯光变成淡蓝色,一道柔和的暖黄光束打在站立在舞池的祁涵和舒冉,如月光水泻般的琴音便相应传来,那是石雨亲自为他们上台弹奏的……
“昨晚教你的舞步可还记得?”祁涵灼热的呼吸有意无意的灼烧着舒冉敏感的耳朵,使得舒冉浑身颤栗。
“我、我不知道~”现在的他,头脑一片白。
“不记得也没关系,”祁涵左臂揽在舒冉身后,右手执起他的左手与他指指交握,“你只用跟着我的脚步行~”
乐坛之帝的优雅奏乐弥漫开来,吸引了所有人的耳朵,百平的大舞池上,身穿黑色西服的祁涵娴熟的驾驭着身穿白色西服的舒冉,尽显王者姿态,舒冉亦把自己整个人都交由祁涵,任他带领自己在舞池之中肆意舞动,霸道的黑与清雅的白,完美的诠释了他们的相映成辉,也抓住了所有人的视觉与感.官。
“一脚,两脚,三脚,四脚,五脚……”众人看到的是温暖与甜蜜,而舞池中的祁涵却戏谑的数着舒冉的错乱的步子,“宝贝,一脚一次哦……六脚,七脚,你确定自己今夜要和我七次以上吗?”
“哦……涵哥~”舒冉原本搭在祁涵左臂上的掌心,突然顺着祁涵的肩膀滑到他的后颈,继而见舒冉低沉的喊了一声涵哥便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如果这是梦,那么希望我~永远都不要醒来。”
舒冉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能伴在祁涵左右,他已经觉得很幸福了,没想到还能更幸福,今夜里这暖黄光,交织着浅蓝色的柔光,像是旖旎的梦娟,让他沉沦不已……
“放心~”祁涵轻轻捏起舒冉的下巴,望进舒冉氤氲的眸中,“如果这是在梦里,我会直接和你各种不可描述,然而,现在我却只能吻你~”
说着,祁涵温柔的把舒冉拥抱的近了些,俯首印上舒冉微凉的唇片。
不知何时,石雨已经走下舞台,当水般温婉流畅的天籁之音,被一曲轻快明朗的蓝色多瑙河所代替,才有人陆续从这完美的音、完美的画面中清醒过来,紧接着掌声渐起,犹如雷鸣。
在舞池中央紧紧相拥的两人,穿着同款笔挺的、线条冷硬的西装,
他们同为男性,阳刚霸气者带动温驯憨纯,阳刚的并不粗野,温驯的也并不羸弱,即便如此他们之间仍有着致命的和谐,像这首圆舞曲里的琴与瑟。
琴瑟和鸣,鸾凤和鸣,天作之合。
雷鸣般的掌声落下以后,裴炎打了个响指拉着石雨滑入舞池,众人这才从梦中清醒一样,开始找自己的舞伴,也陆续扭着腰向绚丽的舞池中滑去。
一曲落幕,一曲又起,这个过程或许很漫长,也或许只在一瞬间,总之,对于舒冉来说,时间好像在祁涵的这一动情之中静止了一般,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复存在,天地之间,只剩下他和他。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祁涵才慢慢放开呼吸凌乱,**不已的舒冉,重新以标准舞姿搂住他,轻步曼舞的跟着音乐随着众人的舞步带着舒冉在舞池中飞舞,舒冉脸庞绯红,半靠在祁涵的肩头,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给祁涵,跟随祁涵的步伐……
此时此刻,他们只需要紧紧相拥,品尝彼此的甜蜜,便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一曲兀长的蓝色多瑙河结束,祁涵才放开气喘吁吁、累的几欲晕厥的舒冉。
舒冉被祁涵密切包裹在臂弯,带出舞池,当舒冉清醒时,他面前站着一身华服的萧海清,萧海清身侧跟着两个贵妇人,还有祁涵之前的绯闻女友征嘉慈。
征嘉慈,涵哥的绯闻未婚妻,萧海清中意的儿媳妇,舒冉头皮一紧,松散的神经骤然像绷紧了的弦,他一只手在祁涵手中微微用力,另一只手紧紧的捏着西装裤缝。
虽不能说此刻有种从天堂掉落地狱的感觉,但是胸口的窒息压抑感绝对是真实的。
“吆,萧美人是什么时候大驾光临的呀?”祁涵握住舒冉的肩膀一个轻扯把人搂在右侧身前,然后握着舒冉另一只手,绕放到舒冉的身前。
“放心,你花几百万买一个亲亲的时候,老娘已经在这儿了。”萧海清挑挑眉,语气不咸不淡,总觉的祁涵对舒冉太过惯纵。
尤其是刚才他儿子被这个矮小子拉下脖子弓着身子接吻的画面,让萧海清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他个子矮他不会踮脚尖吗,凭什么是他儿子要探着腰子。
“奥,那感情好啊,你既然知道我这宝贝值钱,”祁涵的身子微微向前探去,对萧海清讪笑道,“等以后过门改口叫你婆婆的时候,记得红包可别给的太寒碜了。”
“小涵啊,”跟在萧海清身后的一个贵妇人,叫李岚梅,她亡故的丈夫以前是祁超的左右手,和萧海清的关系一直维持的不错,“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们家家大业大而且也你这一个儿子,玩归玩,到底还是要娶个女人回家传宗接代的……”
“岚梅!”不等祁涵开口,萧海清便已经冷声打断李岚梅的话,“我们这一代人关心别人的家事前,首先要管好自己的下一代,只要是我儿子喜欢的人,我都满意,何况是舒冉。”
“呃……对、对不起,清姐。”李岚梅顿时窘迫的双手胶握,她原以为萧海清肯定不会同意,才想着趁机溜须拍马,没想到……
“还有,关于小松亏空公款玩赌博一事,我一会会和我儿子细说,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了,”李岚梅这次跟来也是为了自己儿子曹松亏空公司公款一事来找祁涵求情的,“你和阿玉随便转转吧,离开的时候我给你们打电话。”
“是,清姐。”李岚梅连忙点头,跟着另一个夫人匆忙离开。
“哎吆,萧女士,您刚才好威武啊,”祁涵勾起唇角漾起一抹枭笑,“何况是舒冉,啧啧,这是什么意思?”
“哼!”萧海清本想说反话来个死不认账,但看到低头垂眉的舒冉表现的很是不安,于是她扯了扯嘴角傲娇道:“当然是对小冉满意的意思啦,起码……你不会做被压的那个。”
“……”
“……”
“小冉,见了阿姨怎么连句话都不会说,怎么,我是不是打扰你和我儿子的雅兴了?”萧海清不悦得挑眉。
“不、不是的,”舒冉连忙抬头慌张道,“阿,阿姨,我~我对不起。”
“紧张什么,我早开始信佛戒肉了……”
正悠哉听着萧海清对舒冉看似为难实则已经接受的问话,祁涵突然感觉到有一双犀利的目光从舒冉的右侧射来,他猛然站直身子,从舒冉的头顶往右侧眯眼望去,却只见几个悠闲聊天的职员和两名穿梭其中的女服务生,可是经验与直觉告诉他,那道锋芒应该不是错觉。
“我、我听涵哥的。”
“什么?”祁涵听到舒冉叫他,收回目光搂紧舒冉的腰低头问他。
“阿、阿姨刚说想让我们今晚去祁宅住。”舒冉低声回答。
“奥,是吗,有什么事情吗?”祁涵抬头看向萧海清,“我本打算后天,年三十再带小冉回去的。”
刚忙完工作,总要陪小冉在家温存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