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最脆弱的地方被人咬住,陆离只觉自己整条命都在兰穆缨一念之间,他清楚地感觉到血液不断溢出,又被兰穆缨**咽下,周遭众护卫迟疑地围着他们打转,渐渐围拢,方接近兰穆缨一步之遥,陆离便忽觉汗毛竖起,一圈侍卫猛然被真气震出两米之外。
兰穆缨停止了啃噬,一脸暴躁地盯着陆离,似是不耐被打扰,忽然一把抓起陆离,往肩上一抗,径直冲入卧房,众侍卫紧跟其后,只见房门被真气带动猛然摔上,他们便被震得又后退了几步,一时间全被困在房门外,进退不得。
陆离本失血,又被抗来甩去,一阵阵头晕目眩间,又被兰穆缨压在地上,他舔舐干净陆离颈部的血迹,黑沉的眸子有如一把利刃,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打量,眉间夹杂着一股困惑,他伸手抓住陆离的衣襟,猛力一扯,一阵裂锦之声,陆离雪白的胸膛便露了出来。
兰穆缨眉头皱紧,伸手顺着陆离的脖子缓缓摸到左胸,手掌下是砰然跳动的心脏,他愣怔片刻,忽而埋头下去,啃了一口。
“唔……”陆离自然被咬疼了,却怎么样也拗不过兰穆缨的力量,这人在他身上亟不可待地啃噬**,衣服早被他粗暴地扯烂,几不遮体,兰穆缨完全是想到哪便啃到哪儿,似要把他活吞了,陆离搞不清兰穆缨是中了什么邪,只觉得惶然可怕。
“子佩师兄?”陆离忍着痛,试图安抚身上这只狂躁的野兽,后者却全然听不进任何话,只奋力在他侧腹上磨牙——他大概已经没那么“饿”了,不像起先那时,非要咬破才罢休。现在的兰穆缨,像是个餍足的老虎,用尖牙磨蹭着自己的猎物,戏弄罢了。
但陆离不是动物,被喜欢的这样对待,即便对方无意挑逗,他也有些受不住……可在这种情况下有感觉,又让陆离无地自容,他想躲,兰穆缨哪肯让他躲,只要他乱动,这人的尖牙惩戒似的咬下来……
这般形势之下,陆离也只得乖乖躺着,任他□□。身上的咬伤还在流血,但他却也没因失血过多而体力不支,因为兰穆缨流窜的真气随时都从两人相触的身体注入他体内,这很奇妙,对于其他人,兰穆缨的真气是防御和伤害,但是对于他,却好像能认得他似的,一汩汩温暖的气流,平缓而柔和地流经他的身体,似是在为暴躁的主人善后,安抚着他,让他渐渐又恢复了体力。
陆离忍了忍,直等这股真气充盈自己体内之时……他并指为掌,正要打向兰穆缨,忽然身子猛地一颤,真气系数散去,这人……这王八蛋……这禽兽……陆离呼出一口浊气,只觉浑身绷紧,不可描述的地方竟被兰穆缨握在手心里了!
他要是一个不高兴捏下去……
陆离欲哭无泪,瞬间不敢动弹,连话也不敢多说,可在兰穆缨捏来摸去地研究之下,那地方发生变化,却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啊!
所幸,兰穆缨似乎并不讨厌自己这样,竟还很有兴致地致力于让那里更不可描述一些,陆离动也不敢动,声也不敢出,直把自己憋得满脸通红,兰穆缨瞥了他一眼,手上不舍得放开,但整个人却压下来,又去*颈部的血口。
估计是气血上涌,又流血了……
陆离感受到兰穆缨的某处抵着自己,一时心情复杂,他纠结了一下,便拱起胯,轻轻蹭着他,兰穆缨猛然呼出一口重气,瞬间咬了他一口。
“唔……”陆离暗骂这人禽兽,却是豁出去了,抬腿勾住兰穆缨的腰臀,跟他抵在一起,来回磨蹭,脖颈又受了几次啃噬,陆离疼得直窜泪,却是近舔了舔兰穆缨的耳朵。
既然这人已经失心疯到只剩下原始的欲-望,那便索性-色-诱算了!
陆离忍着疼吮吸着兰穆缨的耳朵,下面更是卖力地撩-拨,很快兰穆缨比他还不可描述了,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肯送开陆离,顾一顾自己。陆离便是趁着这一瞬,猛地一掌推向兰穆缨,即刻将人推飞出去,兰穆缨后背撞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响。似是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何被震飞,他的表情僵住,有些可笑,更可笑的是身下那一柱擎天。
陆离的恻隐之心只保持了短短一瞬,便抓起凳子,冲上去照着脑袋咣的一砸,这下可好,兰穆缨从上到下,全消停了。
[小雪,他要是从此都不举了,我会很内疚的。]
陆离讪讪瞥了一眼兰穆缨,抓起自己已经被这人撕烂的衣服,皱了皱眉,转而去扒兰穆缨的衣服给自己套上,又重新围好披风,带上帽子,才推门出去。外面众侍卫依旧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见陆离披风换了岛主的衣服,又联想到方才屋里这一通混乱动静……一时间表情全都凝固了。
“去拿银针、创药、药布和酒过来。”
众侍卫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你瞅瞅他,再一并对着陆离上下打量……
陆离耳根一热,皱眉咳嗽一声,众侍卫这才算回了魂,有人上前问道:“敢问小公子,是您受了伤,还是岛主……”
陆离:……
众侍卫:???
“再不快点,你们老大死了!”
众侍卫:!!!!
陆离无心再解释,甩下这句转身走,没等多一会儿,便有下人抱着药箱进来,这人偷瞄着满地狼藉和衣衫不整的岛主,不禁狠狠淹了一口唾沫,递过药箱的时候,给陆离行了好大一个礼。
陆离:……
收了药箱,陆离让人把半-裸的兰穆缨弄**,自己坐在一边淡定地清点药品,等众人忙活完,便打发道:“你们全出去吧!”
下人们彼此面面相觑,却都迟疑着不动弹,陆离一皱眉:“还怕我吃了你们岛主?出去吧!”
众仆从:……
陆离一挑眉:“你们在这,反而碍事!”说着,眼神揶揄:“不方便!”
众仆从瞬间明白了,行了礼迅速退下。陆离嘴角抽了抽,赶紧去摸兰穆缨的腕脉,所幸他没伤到心脉。是大概会名节不保……不过救人要紧,也顾不得这些了。陆离先用银针封住他几处要**,再将人扶起,自己也脱了鞋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拊掌在兰穆缨背上,这人霸道的真气立刻化为绕指柔,乖乖流入陆离掌心,在借由陆离的身体,循环一周缓缓注回兰穆缨体内。
如此循环往复足足一整夜,兰穆缨乱窜的真气终于被陆离驯服,陆离也跟着松了口气,正要撤回手掌,兰穆缨忽然回身,把他手腕捉住了。
“子……”陆离刚张口,兰穆缨的手指便碰到他颈间的伤口,佩字没说出来,反成了一声“嘶……”
“你自己对我做过什么,还记得么?”陆离见兰穆缨眸光清澈,知道他清醒了,瞬间委屈起来,正要兴师问罪,却见兰穆缨眼神躲闪了一下:“不记得。”
放屁!
陆离一眼看破这人蹩脚的扯谎伎俩,却也懒得拆穿他,只气哼哼嘟囔道:“别以为你一句不记得算完了……这一笔一笔的账,我都给你记着呢!”说着,朝兰穆缨一伸手:“令牌!”
兰穆缨皱起眉。
“这不乐意了?你以为你的真气为什么会每个月暴走一次?你现在控制不好体内过剩的真气,又不用药压制,当然会出事!令牌给我,我要回啸云庄给你拿药。”
“武林大会之前,你不得离开这里半步。”
“你觉得我会去告密?!”
兰穆缨没再说话,直接拿了创药,按着陆离的肩,往他伤口上涂。可陆离情绪一激动,脖子上便又渗出血来,兰穆缨动作滞住:“即便你不说,他们也有办法让你说。”
“子佩师兄,你真的打算把江湖人全都赶尽杀绝?”
兰穆缨因着陆离这话指尖微微一颤,抬头看向陆离时,眸子里恍惚结了霜,他唇线绷紧,冷冷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报了仇之后呢?”陆离握住兰穆缨僵在自己颈间的手,轻轻拉下来,这只手僵硬冰冷,让他忍不住揉了又揉。
“你想问什么?问我会不会回归正道?会不会觊觎武林?”兰穆缨冷着脸要抽手,却被死死抓着,他哼了一声:“那些你眼中的名门正派,背地里全都黑透了心,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罢了,还偏要摆出一副善人嘴脸!还不如他们口中的魔教,敢作敢当!”
“谁要问你这些。”陆离翻了个白眼,用力捏了捏兰穆缨的手:“五年前我救你一次,你不知道珍惜,非要死在我面前,这笔账我不跟你计较。昨夜我又救了你一次,这一次,我不管你要报什么仇,报多少仇,找谁报仇,也不管你是行善还是作恶,只一条,我要你活着!报了仇之后,我要你活着回来!”
兰穆缨怔住,眼中的寒意消融,却又化为一团晦暗,他眉头锁紧,胸中情绪起伏,半晌才开口:“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饲主好感度上升10个点。]
[肾上腺素上升0%。]
“你没听清么?我还得再说一遍?”陆离笑得狡黠,朝着兰穆缨眨眨眼。
“祸从口出!”兰穆缨忽然揪住陆离的衣襟把人猛地拽近,两人鼻尖险些撞上:“你别后悔!”
陆离先是一愣,随即轻轻一叹,无奈地嗯了一声。
[饲主信任度上升10个点。]
“把伤养好,我随你回啸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