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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杀人灭口被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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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幼常这边带着包拯东转西转拖延时间,那边季师爷也匆匆到了牢房。

守着牢房的牢头看到季师爷十分震惊,站起来道:“季师爷,您怎么有空来这里?”

季师爷看着这群十分散漫的狱卒十分生气:“你们是这么看守大牢的?要是有人跑了,我看你们怎么办!”

狱卒们被骂的面面相觑。以前也是这么着的,甚至出勤率还不如现在也没被骂过,今天这是出什么事了?

牢头硬着头皮上前,道:“季师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季师爷没好气的说:“少他妈乌鸦嘴。近日牢里没出现什么奇怪的人吧?”

奇怪的人?牢头想到了那个出手阔绰衣着华丽不凡,一看和牢狱这地方格格不入的白衣公子。只是……牢头将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那些沉甸甸晃着眼的白银,咽了口口水,道:“没,没有。”

季师爷眯了眯眼,道:“真没有?你手干什么呢?”

牢头的心跳如擂,又是咽了口口水后道:“嘿嘿,天儿太冷了,小的捂捂手,捂捂手。”说着,他把那只糙的都开了裂的手伸了出来,放到季师爷眼皮下。

季师爷看了看,确实冻得都红了,捂一捂正常,也没说什么。

“没什么闲人好,来几个人,跟我进去。”季师爷一甩手道。

牢头连忙拉住了季师爷:“季师爷这是要做什么啊?”

季师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管本师爷要做什么,拿着你的刀跟本师爷来是了。”

牢头慌了,他隐约猜到了季师爷想做什么。

他是要杀人灭口!

牢头平时也算不上一个好人。最初进来当值的时候看着那些犯人一张张憔悴的脸,他还会有些触动,会同情他们的遭遇,会暗地里偷偷帮帮他们的忙,但慢慢的,他越来越麻木,越来越不觉得是一回事。可现在他才发现,他的良心还没死绝。

“季……季师爷。”牢头抖着嗓子道:“这,是不是不大好……”

季师爷似乎难以想象这个冷血的牢头会问出这样的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胡话?有什么不好的。平日里亏心事做得少吗?这时候怎么问这样的话了。”说着,季师爷嘲讽的一笑,“可别和我说你现在突然良心发现,要当个好人了。”

牢头浑身一震,讪讪一笑:“季师爷说哪的话,小的……小的跟师爷进去是了。只是里面那些人,常年缺衣少食的,连叫唤的力气都快没了,也不需要太多人进去,小人一个,师爷您看……可以吗?”

这个季师爷倒是不甚在意,随意的点点头道:“都行,快来。”

*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牢房,里面传来阵阵腐臭的气息。

季师爷捂着鼻子嫌弃的说:“怪不得你们都在外头守着呢,里面这味儿确实大了点。好了,快点动手,一个活口都别留,完了我好回去和胡大人复命。”

牢头强握住自己抖得不行的手,点点头:“师爷,放……”

“我说,你们是不是当这儿你们俩活人呢?”一道懒洋洋的嗓音突兀的响起,语气中带着的明朗味道同这阴森森的牢狱格格不入。

季师爷阅人无数,虽然不知道牢中是不是真的进过这样一个人,但他知道,无论什么人,在这牢里待久了,一定不会有这样清朗的声音。

“阁下是谁?怎么会在我祥符县的监牢里?”季师爷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两步,走到了牢头的身后。

有这样的替罪羊,他又怎么能够不物尽其用?

这个声音季师爷不认识,但是牢头可认识。这不是给他塞钱的那个白衣公子的声音吗!

这位公子,这次……是不是也在劫难逃了?如果是的话,他可千万不要把自己给供出来啊。牢头暗暗祈祷着。

白玉堂含笑看了那满脸紧张几乎要不打自招的人一眼,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其实若是季师爷此时对牢头有点关注能看出来他情况的不对,只是现在白玉堂在季师爷眼中实在脸太大了,占满了他整个眼球,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白玉堂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做什么。”

季师爷呼吸一紧。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会这么问?莫不是……

季师爷身子微微前倾,靠在牢头背上,低声道:“一会儿听我的指挥,把这个男人也干掉!”

牢头还来不及做什么,白玉堂便笑着道:“喂喂,不要以为我听不到啊。想要干掉我……恕我直言,这个祥符县,还没什么人能做到。”

季师爷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你……你怎么知道我说什么?”

白玉堂指指自己的耳朵:“不才听力比一般人要好得多,你说什么,我都能听得到。所以别挣扎了,跟我去见个人吧。”

季师爷抓着牢头的肩膀往后退了几步,边退边问:“你……你是不是那包黑子的人?”

“包黑子?”白玉堂微微眯起眼睛,“这个称呼还真的是适合呢。不过你猜错了,五爷和那臭猫可不一样,不是官府的走狗!”

即使白玉堂这么说,季师爷也没有完全放下心来,他还是觉得白玉堂很可疑,接着追问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要带本师爷去哪里?”

白玉堂道:“唔,你方才说五爷是包黑子的人是错的,但五爷现在确实是在帮包大人的忙。你别挣扎了,乖乖和五爷走一趟吧。”

季师爷在牢头身后躲得更严了:“你,你别妄想了!本师爷是不会和你走的!”

白玉堂微微一笑:“你觉得,这件事是由你做主的吗?”

季师爷咬着牙,仔细的算了半天的敌我势力——白玉堂看起来虽然一副瘦弱的模样,但那气势确实不是一般人有的,说不定他是传说中的江湖人。他们这个地方小,普通的江湖人心高气傲,来都不屑来,他从没见过。

最后,季师爷趁两人都不备,一把把牢头推向白玉堂,转身跑!

——比起其他,还是保住自己要紧。

不过可想而知,他还是低估了白玉堂的能力。

后者随意的一闪,让牢头扑了个空,接着跑了两步伸出手,抻住了季师爷的领子,懒洋洋的笑道:“还想往哪儿跑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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