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人显然犹疑不定,似乎觉得夏岚不值这个钱,但是确实被顾征说得很动心,毕竟顾征这个人的手段是很吓人的。她不禁快要抓狂,嫌弃地对顾征发狂:“啊!你这老狐狸!”
“你了解我,”顾征笑着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我这个人不能得罪的。”
制作人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接着看微博:“可不是么,不能得罪,还得猜透您的心思,然后把您想要的自觉、主动,跪着双手奉上。不仅如此,说得话还得好听,要显示出对您的无限诚意,最好长得也要好看……顾老大啊我告诉你,你是个祸害,要是生在古代是暴君,生在现代也是个……”
她说到一半,忽然看到一个粉丝很多的营销号也在黑夏岚,惊讶道:“天哪顾征,你跟郑磊闹翻了?他的号怎么也在黑夏岚啊!”
顾征勾起嘴角,不说话,夏岚也睁大眼睛看着他。顾老师面对着两双求知的大眼睛,高深莫测了一会,终于开口:“是因为……”他愉快道,“你猜。”
制作人终于疯了,伸着爪子要去挠顾征,顾征躲开她,站到夏岚背后,做了一个“别动,坐下”的手势,笑道:“不要闹,注意影响。”
“谁敢老跟你闹,不是被你搞疯了吗?”制作人挥挥手,“好了好了,你快说,不然我真的斗胆犯上了!”
“尤其在我徒弟面前,要保持合理的距离,”顾征手指在夏岚后颈上摸了摸,轻轻抓了抓他脖颈上的发茬,“男女授受不亲,别显得咱俩挺暧昧似的。”
“跟您暧昧?!我是不是嫌活得长了啊?”制作人尖叫,而后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目光在顾征和夏岚之间游移。
顾征笑了笑,指向电脑屏幕,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不仅郑磊,还有咱们的几个大v好朋友,我都没有请他们推广剧或者我们的演员,正相反,他们都加入了黑夏岚大军,这是为什么呢?”
制作人思考了一会,得出了浅层答案,没得出真正的答案,于是保持沉默。她很聪明,但并没有得到全部的信息,便耐心等答案。顾征对于这种情况挺满意,顾老师有个坏毛病,喜欢需要自己说明别人才能懂的事情,正要开口,夏岚忽然说:“甲方应努力通过各种新闻媒体,及其他方式宣传乙方,尽可能地提高乙方的知名度,通过强有力的宣传运作获得最佳效果,使乙方建立、保持良好的公众艺员形象。*”
顾征愣了一下,夏岚又说:“如因甲方原因使得乙方的演艺事业受到不应有的负面影响时,乙方有权决定继续或解除本合同。甲方不得以任何方式作出有损乙方公众形象的行为,否则,乙方有权决定继续或终止本合同。*”
顾征直直看了他一会,连制作人都惊异地盯着夏岚。过了一会,顾征才用手指点了夏岚一下:“正解。”眯起眼睛,“你怎么背得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夏岚笑了笑,不说话了。顾征又看了他一会,忽然想:夏岚背负的压力,可能比自己想象的大得多。
他不仅担心自己的事业可能被毁,还连带着担心拖累了他顾征,甚至有可能,自己的事情会对他的顾老师,对征程剧团造成坏的影响,是让夏岚更恐惧的。
很难想象,夏岚这样经历浅的年轻人,会因此感到多少压抑和痛苦。
顾征一下有些心疼他,想抱抱他,但林制作人在,还是不能那么明目张胆,便坐在夏岚旁边,悄悄伸手过去,在桌子下握住了夏岚的手。
夏岚愣了愣,迅速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二人交握的手,还小心地瞥了瞥制作人,最终装作若无其事,回握住顾征,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指节,嘴角隐隐现出一丝笑容,似乎立即开心起来了。
真好满足。顾征想,不禁也有点想笑。夏岚的手总是很热,而他的手,尤其是指尖,则常常有些冷,两个人的温度互相传递,刚好是温暖。
“顾老师,”夏岚低声说,“你居然给梅姐下套儿。”
顾征哼笑一声,凑在他耳边:“你们那个公司,连个专业的公关都没有,经纪人能力也不行。她做事的水平是这样的,还着急,难道怪我?”顾征摇了摇头,笑容看上去有点坏,“跟我斗,呵,这级别的对手,我都觉得有点没意思。”
夏岚忍着笑,心想:顾老师你怎么这样啊,给点颜色能开染坊了。又觉得顾征超帅,超酷,真厉害,真可靠。
“我喜欢你。”夏岚一个字一个字用气声说。
顾征没听清,把头靠过来:“什么?”
“没什么。”
顾征蹙着眉头看他,又疑惑又不满。夏岚不禁大笑,觉得他太可了。
两个人吃完饭,林制作人还是没定二十万的价格,但很明显已经在动摇了。出来之后,夏岚有点怯怯地问顾征:“二十万真的很多,我现在不值那么多身价的,你……”他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制作人不在附近,才低声又说,“你怎么这么敢要啊?”
“漫天要价,地还钱,”顾征打开车门,似乎心情很好,先让夏岚上了副驾驶,自己才坐到了驾驶座,“能多要是本事,又不是让小林付,他们电视台富得很呢,怕什么?何况,”顾征偏过头来,打量了夏岚两眼,勾唇笑道,低声说,“你怎么不值了?你潜力大得很,多少钱都值得。”
夏岚被他说得脸红,心砰砰直跳,想要亲他,想要抱他,想要说“我你”,想要跳起来扑在他身上,但因为太开心,身体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最终都没说出口。
只是,确定地有了一个想法。
虽然他现在跟顾征互相表白过,也算是有床上的接触,但总归还是感觉有点暧昧,跟别人谈恋的那种好像不太一样。
他想把顾征定下来。
他想要明确跟顾征之间的关系。
想请他的顾老师,变成他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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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在明确地产生这个想法之前,夏岚觉得顾征跟自己男朋友没什么区别,但产生之后,忽然觉得有点忐忑,有点慌。因为他想要的是很确定的关系,而确定的关系说简单很简单,说难也很难。
夏岚知道两大类成为情侣的模式。第一是中国式,以男女为例,大约是男生追,或者极少数女生倒追,追到了成为男女朋友,可以亲热,不可以出轨,并且很大的一部分人是有与对方结婚的想法的。
第二类通称美国式,还是以男女为例,两个人前期约会也可以接吻**,而且不一定是一对一式的,而后算不再与别人**,也可能滚了一百次床单,互相很有好感也仍然不会确定关系,更别提什么结婚了。
想要确定关系,在确定关系后还有磨合,磨合期可能会同居,同居后还有结婚。其实夏岚在冲动之下是很想求婚的,但觉得自己根本没这个资格,顾征也不可能会答应,便退而求其次,先把关系定下来。可是现在甚至觉得,自己都不配做顾征的男朋友,顾征大概是会答应的,但真正的结果,却不一定会与自己想要的一样。
夏小岚同学非常苦恼,晚上没事的时候扎在游泳馆里,从头潜到尾,从尾潜到头,感受二十五米带来的轻微窒息感,查了无数如何浪漫表白,乃至浪漫求婚的攻略,都觉得不足够表达出自己的感情。
给顾征的的是最好的。他想。
所以,咋办咋办咋办咋办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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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九月,剧团开始了最紧张的彩排阶段。
每天一次彩排,跟正式演出一样,除非出现重大问题,李团不会打断。彩排一次之后,再对彩排中的问题进行调整和修改。夏岚深深认识到了,顾征是怎样的一个完美主义者,连灯光的色彩,都恨不能去色彩环里挑一个十分难以描述的颜色,然后要求必须还原这个颜色,差一个色号都不行。
整个剧团的人忙得不可开交,连李团都大喊:“顾征你这处女座的龟毛!”
夏岚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重大消息,忙问李团:“顾老师处女座的啊?”
真的处女座?
说起来,处女座貌似八月末到九月的生日,现在已经九月,总不会给错过了吧!
“好像是……也不是……”李团四十多岁的人,也说不太清楚,只好说,“总之是咱们第一场结束那一天,九月二十三。”
顾老师生日get!夏岚相当兴奋,觉得这个生日似乎很是暧昧,专门去查了星座。好么,天平座的第一天,早生一天是处女座。夏岚看了看天平座和处女座的介绍,不禁觉得……星座什么的,还真的挺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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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排的日子过得很快,有时还会有观众,都是专业的老师还有媒体的朋友。络上在顾征的监督下,传出了许多《和光同尘》的剧照、小视频等等,在各种操作下流传极广,撩得好者们欲罢不能,都恨不得赶紧到月3日。
而夏岚则希望日子能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即便是知名的演员、歌手,每一次上台前都还是十分紧张,害怕出错,害怕搞砸,更何况夏岚真的是第一次演出,尤其是他演出后还计划了一件大事,但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头绪。
排练的间隙,夏岚装作跟顾征闲聊:“顾老师,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顾征忙着把控剧目的各种细节,不太有时间理他:“问这个干嘛?”
“呃,”夏岚顿了一会,突发奇想,“有粉丝说要在你演完第一场之后献花,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顺嘴一问。”
“红玫瑰吧,”顾征快速地画着什么设计,忽然意识到什么,看向夏岚,笑道,“送这个你不会吃醋吧?不然送个百合?满天星?雏菊?”他不知想到什么,不怀好意地在夏岚身上扫了两眼,眯了眯眼,“雏菊,送你挺合适的。”
夏岚:“……?”
他想了三秒钟,明白了,顿时满脸通红,思考要不要真的把自己的……也当做礼物送出去?
不行!太羞耻了!夏岚想完雏菊的问题,觉得简直污得没边了。他红着脸想:而且那样的话,各种纪念日都变成了一天,多不爽,要控制着点。夏岚这样盘算着,掐着下巴溜达走了。
李团好奇地看着夏岚,问顾征:“这小子琢磨什么呢?”
“谁知道,”顾征随意笑了笑,“我估计不是琢磨我呢,是琢磨我呢吧。”
李团一脸惊悚地看着他,不知为何,身为已婚男子也有种被闪瞎了的感觉。于是李团也掐着下巴,不知道盘算着什么溜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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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前最后的日子,每一天都忙得要死,夏岚成天跟在顾征旁边,两个人亲热都得掐着点儿。而且,夏岚也发现,顾征真的是一个超人。
顾征每一天排练的时间要六个小时,再加上跟剧团的人开会、修改各种问题的时间,也要有两个小时,这已经是八小时的工作。
再来,顾征正在写一个剧本,每天少说要两三小时。此外,还要去学校教书,每周八小时讲课,同时还带着研究生,似乎还在做课题,做研究。这样平均下来,按一周七天算,每天也得两三小时。
最后,顾征平均两天出去应酬一次,一次两三小时,还要管着夏岚的仲裁案,做《和光同尘》的推广策划,要运动,要读书,要遛狗撸猫,算下来,每天能睡觉的时间不超过六小时。
夏岚非常心疼他,但也帮不上太多忙,只好更用心地排练,更努力地配合王律师提供证据,甚至把为顾征的生日准备的事儿都推后了。
虽然生日也特别重要,但在顾征心中,是一定不会比首场更重的。
在第一场开演的三天前,顾征请了许多话剧院的老师,电影学院的老师,还有不少知名话剧人,知名评论家来看彩排,也相当于圈内点映了。
夏岚见到了好多老前辈,忽然觉得自己的渺小,一下子相当紧张,在台上演的时候,虽然没出错,但很多时候放不开。尤其是与顾征演亲密的戏份,总觉得自己被人盯着,被人评判,甚至因为演技无法与顾征相比,而被人看低,觉得不配与顾征演对手戏。到后面状态越发不好,更绝望,更没感觉。
演完后,顾征去跟各位老师交流,带着夏岚一起,前辈们的评价都很好,但是集中在艺术性与商业性的结合,顾征的人物阐释,情节深度的挖掘,美术设计与音乐的和谐等等方面,很少有人提到夏岚,算提到,也是说:“小伙子话剧演得不多吧,以前没见过你,还不错的。”
一听是场面话。
两人跟剧团的高层一起送老师们出去,晚上要跟其中一些吃饭,送完后,顾征又去忙了一会,夏岚心情低落,自己到剧团后面坐着。
初秋,叶子黄了,剧团后院疏于打理,荒草凄凄。
夏岚孤零零坐着,外套没穿,觉得有些冷,皮肤莫名地疼痛着。
临阵掉链子。他想,对自己的评价降低到了冰点。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坐了多久,不光是一直在自怨自艾,自我批评,也想打起精神来,告诉自己,我不只是这样,我要更努力,我可以。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比较敏感的人,下意识容易伤春悲秋,又跟与顾征的关系结合在一起,而且只有三天是演出,再提升也提升不了多少,夏岚努力调节,好半天也没调节过来。
“啊……”夏岚抱住头,把脸埋在膝盖上。
顾征找到夏岚的时候,看到他这么个样子,本来有点想发火,但夏岚那个背影配着周围的气氛,实在是很萧瑟,有点让他心软。顾征当然知道夏岚今天状态不太好,这也很正常,估计夏岚自己是最不好受的。
他走到夏岚后面的时候,故意放大了脚步声,想让夏岚发现自己。谁知道这小子不知道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居然没听见。顾征只得咳了一声,表示自己存在,然而夏岚还是无动于衷。
顾征心想:我这暴脾气!直接伸手把夏岚抓起来,丢垃圾袋一样往旁边一甩,夏岚没反应过来,直接控制不住往旁边冲,简直要凌空而起,回头看到顾征的时候,已经退到了墙根儿下,好不容易用背部撞在了粗糙的石墙上,而不是脸砸上去,惊讶道:“顾老师?”
顾征气势汹汹地走过来,面无表情,夏岚以为自己要挨揍了,不禁闭上眼睛,然而却没有拳打脚踢,他小心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见顾征眉头紧锁,脸色很不好地盯着他,抱着胳膊,非常生气的样子。
“对不起,”夏岚垂下头。
顾征长出了一口气,捏着夏岚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着。夏岚不太敢看他,觉得很惭愧。顾征看了看周围,还有楼上,往夏岚面前垮了一步,抬起手来。夏岚又闭紧眼睛,觉得这回真的要挨揍,然而,却感觉到顾征的手摸在他脸上,过了一会,柔软的嘴唇在他嘴上碰了碰。
夏岚惊讶地睁大眼睛,顾征正淡笑看着他,神色平静而温和,夏岚小心地碰了自己嘴唇一下,有点无措:“你怎么不……”
“不什么?”顾征走到他旁边,跟他一起靠在墙上,整个人隐藏在墙壁的阴影里,“不生气?不揍你?那有什么用呢,你今天是不在状态,但也不是特别的差,不过这要是第一场的话,确实有点儿砸了。”
夏岚又羞愧地垂下眼。
顾征伸手比划着,像是画了一个舞台:“夏岚,你知道为什么大灯一打开,你看不见台下了吗?”
夏岚想了想,刚刚他确实看不见台下,一切观众的反应都是自己脑补的。
“不知道?”顾征又说,“那你知道为什么音乐开始,台词开始,听不见场下的声音了吗?”
夏岚又摇了摇头。
“因为,”顾征偏头看着他,眼睛弯了弯,“上了舞台,开了灯,放了音乐,你不在这个剧场了,也不在这个世界。你在另一个世界,在那里,你是你所演的角色,你是程飞然。没有观众的表情,没有观众的反应,没有观众的声音,你在过自己的生活,以自己的灵魂与*。”
夏岚似懂非懂,顾征弹了他额头一下:“竟然不懂?难道你演程飞然的时候,都不入戏?不觉得你不是夏岚,不是什么别人,你是他?”
这样夏岚明白了,他确实经常入戏,入到出不来的程度,今天不太好,也是因为没入戏,杂念太多。
“懂了吧?”顾征揉了揉他的头,“上台前,按照我教你的方法迅速进入人物,上了台,再巩固一遍,然后你是程飞然了。你是程飞然,所以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你是表现自己,当然不会错。说错台词也没错,点儿踩不准也没错,因为那是你的生活,你的生活是没有错误一说的。”
夏岚还是有些不自信,想了一会,决定说真话:“我觉得我演的不如你好,怕的太多了,都是干扰的念头。”
“这没关系。”顾征笑了笑,“首先,你第一次在压力下演出,这样很正常,我也这样过,第二场调整过来了,你也行。第二,我认可你,所以你一点问题也没有,尽情发挥好了。第三,你这个性格是有点容易受干扰,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想不到那些干扰。”他勾了夏岚的下巴一下,勾起嘴角,“明天彩排让你试试。”
夏岚非常疑惑,问顾征也不说,只好等到第二天的彩排。彩排前,大家换衣服,做发型,化妆,在一切完毕的时候,顾征当着所有人的面,忽然把夏岚拽过去抱在怀里,堵住他的嘴唇,紧接着是深吻,还顺手各种摸。夏岚本来吓了一跳,想推拒,还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和口哨声,但是亲着亲着昏头了,什么都忘了,情绪高涨地回应顾征。
顾征与他分开,深情望着他:“飞然……”
夏岚安心雀跃:岭哥,岭哥!我你!
这天的彩排也有老师们来点评,果然,夏岚什么都忘了,上台前被亲昏头,昏成了程飞然,台词动作等等都是本能反应,居然没出一点儿错,而且在台上顾征吻他摸他,也特别动情,夏岚完全进入状态,感情特别外放,激情四射地演完,听到台下雷动的掌声。
再去见老师,老师们说的不是不认识他了,而是:“小伙子你叫夏岚?真是不错啊!后起之秀,后生可畏!”
下台去卸妆的时候,夏岚傻笑着,被夸得浑身舒爽。顾征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他推在墙上亲了一下,靠在他耳边低声说:“每次上台前这么亲你一次,叫一声名字,你演好了。我这主意像是招魂一样,不过真是没错,怎么样,是不是迅速兴奋起来进入角色?”
夏岚捂着脸,觉得浑身都在烧。程飞然已经是他的一部分,他刚才在台上的确是全程在演这一部分的自己,感觉这是他的生活,其他的都忘了。
“太好了。”夏岚竖起一根大拇指,深情赞扬,撅起嘴,“再亲一下。”
顾征笑了笑,又亲了他一下。后来夏岚去问别的演员,顾征突然在他们面前吻自己,有没有吓到他们。演员们面无表情:“不是为了让你入戏么?而且他哪天不在所有人面前亲你,演这么久了还没亲习惯?”
夏岚呆呆地“啊”了一声,呆呆地走了,发呆了好一阵子,觉得自己似乎更有自信,而且平时忙得跟顾征顾不上亲热,实在是十分期待以后的每一场演出。
亲个够,摸个够,爽的咯。
夏岚按了按心脏,发现自己情不自禁在笑,仿佛胸腔里充满了幸福。
没想到,第二天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