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此书是我开,此文是我填,要想看此书,留下1言情币!“宛瑶姐姐……”景馨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些为难的站在宛瑶身边。
“好好养精蓄锐,准备殿选吧。”宛瑶撂下这句话,上了马车,见景馨仍旧站在原地,担忧的瞧着她,便撩开马车帘笑道:“你安心就是了,我沈佳氏宛瑶即便不能入宫为妃,也不至于连个像样的夫君都找不到。”
宛瑶回了府,下了马车,直奔厨房,让嬷嬷立刻搭火起灶,做碗酸辣粉。
酸辣粉味重,郭络罗氏寻常不让宛瑶吃,只怕伤了脾胃。
可宛瑶今个儿从宫里回来,直奔厨房,只点这一个,厨房里的嬷嬷也不敢耽搁,立刻开始做起来,只是使了个眼色,让人去通知郭络罗氏。
郭络罗氏一直在等消息,听得婢女回报说,宛瑶回来了,而且直奔厨房,便下意识的以为,宛瑶落选了,去厨房吃东西发泄,索性摆了摆手道:“罢了,随她就是了,想来也是心里不痛快。”
宛瑶一直盯着厨娘,红薯粉要煮成半透明状,辣椒要放几分,香醋放几勺,汤汁要浓郁,花生要炸的脆脆的,香菜撒一层,香油点几滴……
宛瑶盯着新鲜出锅的酸辣粉,热气腾腾的吃了一大碗,连汤汁都一并喝了,也不知是酸的还是辣的,反正嘴是木的,才觉得满肚子的抑郁消散了去。
算了,就当这五年喂狗了,重新再选就是了,八旗子弟那样多,还不至于连个夫君也挑不上。
宛瑶这边不将初选放在心上,却不知颙琰惦记着,吩咐豌豆去打听,上回遇见的胖格格过了初选没有,若是没过,就想法子让人记上名。
也是奇了,那日颙琰得了宛瑶的荷包后,第二日,他原本的那个就勾了线,再继续佩戴下去,怕是周围一圈的银丝边都要丢了去。
本来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现在急的火烧眉毛了。
却说豌豆前阵子莫名其妙的被打发去了御药房,鄂罗哩也没当回事,只当豌豆才来毓庆宫,不得颙琰欢喜,哪知道,颙琰却特意喊了豌豆去办差……
鄂罗哩是一心要做颙琰身边大总管的,不能让人钻了空子,因而拦了豌豆,追问他要办的差事。
豌豆扛不过,也不敢说那天的事情,只说颙琰让他去打听初选的事情。
鄂罗哩得到了宛瑶这个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哪个是……
他有印象的,只有钮祜禄氏如姗格格,景馨格格,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宛瑶格格?
——
殿选这一日,豌豆探头探脑的,在各个宫室里寻觅,总算是瞧见了宛瑶的身影。
“宛瑶格格,您在这儿呢,可算是找到您了。”豌豆抹着额头上的汗,长出了一口气。
宛瑶才吃了两块金丝卷,满口醇香,奶声奶气道:“啊,原来是你,我还想去御药房寻你呢,只可惜我今个儿不能随意走动,却不想你竟找上门来了。”
宛瑶说着,从荷包里抓了一小把金叶子,塞给豌豆,悄声道:“你别张扬,我刚刚连这边管事的小太监都没赏。”
跟宛瑶在同一个屋子里坐着的,一共五个人,但模样都挺一般的,估摸着,都是要放在最后头挑选的,若是前头选够了人,说不定她们五个会被一并打发了去。
但,总有那不死心的,进门就打点宫女太监,宛瑶有自知之明,想着怎么也是选不上,没必要浪费那银子。
豌豆不敢收宛瑶的东西,上回收了个荷包,就被打发去了御药房,要是再收金叶子,可不是要被打发到辛者库去?
“格格,奴才有件事,想请格格帮帮忙。”豌豆压低了声音,冲着一旁的茶水房努了努嘴。
宛瑶见大正月里的,豌豆竟是急出了一脑门子汗,便知道事情不算小,少不得跟着他,到了狭窄的茶水间:“怎么了,你这是?哪个主子欺负了你不成?”
豌豆摇头,红着脸道:“格格,这个……您会修补吗?”
豌豆将勾了线的荷包拿了出来,将头低的死死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这样的身份,显然用不上这么好的东西。
宛瑶一见荷包,大惊失色,豌豆手里拿的,分明就是颙琰最在意的那个荷包,前世里,被落上了丁点糕点屑,颙琰便黑了脸,罚了整个膳房的人,现在勾了线……
“你……”宛瑶接过荷包,仔细查看了下破损程度,好在还是能修补的:“带了银线没有,你可真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毁了贵人的东西,莫不是脑袋不想要了?”
豌豆正愁没法子解释呢,没想到宛瑶已经替他说出来了,连忙才袖笼里拿了绣花针与银丝线来:“针工局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针法,都说弄不好,我见着格格上回给的那个荷包,好像也是这样的银丝边,便来寻格格,没想到格格当真会。”
宛瑶撇了撇嘴,得意道:“你算是找对了人,这世上,会这种针法的,约莫只有那么一两个,但你能找到的,也只有我一个了。”
宛瑶说着,拍了拍豌豆的帽子道:“你可真是命好,我只当是报答你上次的救命之恩好了。”
宛瑶一下子黑了脸,她的身份不高也不低,便是当初入宫,被选上,也只是个侍妾的身份,配德麟的话,稍稍有些够不上,但也算凑合,毕竟皇上年纪大了,福康安再得宠,也架不住颙琰不喜欢他。
这江山明年就是颙琰的了,宛瑶原本计划着,等明年颙琰登基,福康安权势被削减,而她也被宫里撂牌子之后,再说两人的婚事,到时候,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可现下看来……
惦记着德麟的人,不止她一个,德麟长得好,家世也好,不出意外的话,一辈子平安喜乐总是成的。
她这般想,那位董佳格格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宛瑶第一次生出了危机感。
她一直以为攥在手心里的德麟,说不定会像个鸭子一样,飞走了。
宛瑶对着雕花穿衣镜中的自己,仔细瞧了两眼,头一回有些后悔,自己吃的这样圆润。
“把那件橙红色滚银线边的旗装找出来,还有之前额娘才给我绣的花盆底鞋子,嗯……还有姑母给我的那对嵌宝流苏发梳。”宛瑶满心里盘算着,怎么能为自己增添几分筹码,不被董佳格格比下去。
雨澈眼睛亮了亮,虽然不知道自家格格怎么就开窍,要打扮了,但这总归是个好的开头,立刻一叠声的去办了。
等宛瑶从净室出来的时候,德麟正喝着一盅铁观音,一口茶含在嘴里,半晌没有咽下去……
平日里,瞧宛瑶,不过是个小孩子模样,娇娇软软的,加上声音甜的不得了,便忽视了她的外形。
但德麟怎么说也是在宫中行走的,皇上的妃嫔,亲王福晋们,也见了不老少,审美还是有的……
他一直觉得,娶妻娶贤,纳妾取色,所以即便宛瑶不是模样顶好,只要他在宛瑶身边心情愉悦,便没什么的。
可他今日才发现,原来宛瑶是真人不露像,这般明眸善睐的模样,再加上一个甜甜的笑容,德麟觉得自己被宛瑶这么一瞧,快要飞起来了。
“德麟哥哥,这衣裳好看吗?”宛瑶在府里的时候,经常穿月白,天青或是浅粉,而且都是珠光料子,本来的三分圆润,被放大到十分,至于这身橙红色的旗装,是宛瑶特意准备的,周围领袖口滚了四指宽的银边,远远看着,显得纤瘦,另外,也是因着伊尔根觉罗氏喜欢橙红色的缘故。
“好……好看。”德麟忘记自己还喝着茶,这下可好,一张口就呛着了,宛瑶急忙到他跟前来,替他顺气。
“德麟哥哥,你还好吗?”宛瑶身上用了玫瑰花露,有着淡淡的甜香,这会儿靠的近了,暖融融的钻进了德麟的鼻尖,德麟脸色愈发的涨红……
看到德麟这般,宛瑶偷偷的松了口气,她在颙琰身边做侍妾两年,与一众大小侍妾们争宠,这点儿手段还是有的。
宛瑶一边给德麟顺气,一边腹诽,她可不是故意在德麟身上用心计的,只是事关一辈子的幸福,她不能不慎重。
待德麟不咳了,宛瑶才笑盈盈道:“咱们去正院吧,别让董佳格格等急了,她初来乍到的,一个人没趣。”
“恩。”德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就是闻着那股玫瑰花露的味道,有些脚软,也是奇了,这味道他不是没闻过,怎么到了宛瑶身上,就格外的不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