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柔的父亲可明,一声下盘功夫极稳,一掌打在腰身粗的葵花树上,身子竟然纹丝不动。
可见可明是一位手掌上功夫极强的高手,这要是一掌拍在普通人身上,一个不慎,怕是骨科碎裂,承受挪移之苦。
“好功夫...”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可明放下口中的木棒,这木棒上很多牙印看起来颇有些年纪。
见到林阳已经醒来,可明微微一笑,招呼道:“小兄弟早安。”
“伯父早安...”
“没想到小兄弟竟然也懂武功。”
林阳摆了摆手,好奇道:“功夫了解很少,只不过第一次见到练掌上功夫的人。”
“哦...”
可明惊讶收时势,来到林阳旁边:“看来小兄弟之前的家世很不简单。”
林阳微微摇头,认真道:“晚辈父亲乃是砍柴的农夫,母亲也是普通的乡村妇女,对于功夫的了解,也是在书上学到的。”
“原来如此...”
可明示意林阳坐在竹凳上,随后自己也坐在凳子上,再次打量林阳一眼的他,不由欣慰道:“小兄弟如此年纪,心性便这般沉稳,在仙家宗门又是第一天才,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伯父言重了,这天才之名就如同万人瞩目的流星,是选择刹那间的消逝,还是永恒的存在世间,都跟我没关系,我是想做石头,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变成。”
可明深深的望了眼林阳,在欣慰和称赞的目光下不断点头。
此刻,可柔和可伈也洗漱好,走出房间,在父亲慈爱的目光下,打声招呼,可柔便瞪了林阳一眼,而可伈则一脸害羞的坐在林阳旁边。
望着一位自己的女儿,一位过世亲人的女儿,可明虽然看出了什么,却没有言语,只是目露含笑的看着三人,而且他发现,这林阳当真是他见过的所有孩童中最为特别,也最为让人称赞的一位,自己的女儿能走到今天,真是要仰仗他的关心和照顾。
白天,三人没事,就在院中,或者虽可柔母亲花静去田地玩耍,晚上尴尬睡觉,一脸四天后,三人为了不拖延时间,便吃过最后一顿饭,离开了莲河小村。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四天中,同睡一张床的原因,性格内心,但心智比可柔成熟的可伈,一路上都在偷偷看着林阳,而自己则乖乖的跟在林阳身边。
可柔依旧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一会惊呼,一会大叫,着实让人摸不清她的思维。
空旷的小路上,一直没有过往的马车出现,三人边走边聊,直到半柱香的时间,才看到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向这边跑来。
接近三人时,马夫望了望招手示意的三人,一拉缰绳停在原地。
“三位小朋友,这是要去哪里?”
“体安城...”
马夫略有沉吟,思索道:“体安城,有些远,还要多走一些路程,你们身上带足银两没,若多付一些,我可以晚些回家吃饭,送你们到体安城。”
林阳招呼两个小丫头上马车,随后掏出十两银子,递给对方。
“够吗?”
嬉皮笑脸的马夫立刻点了点头,惊讶道:“想不到还是个小财主,请上,请上,两炷香的时间,便可以达到体安城了...”
林阳点了点头,便登上马车。
马车开动后,林阳刚刚靠好,一旁的可伈便温柔的捏起肩膀来。
可柔掀开窗帘看了看马车外的风景,一会就失去的耐心,叹了口气,坐在林阳旁边,见可伈在给林阳揉肩,瞪了林阳一眼说道:“就会欺负我们两...”
虽然口中很是不服,但在林阳微笑下,还是妥协揉腿起来。
这次离开宗门的时间虽然足有十天,但他们三人和金伟诚不一样,这金伟诚出来怕是一直都待在赌坊之中,而且从和林阳离别时的模样和别有用意的话来看,肯定顺便逛青楼,虽然青楼在世俗之中,那是有钱人和达官贵人才可以去的地方。
但身为修士的金伟诚同样喜好这里,而且银两更是不缺,只要没有,立刻便拿着身份玉牌在城中随便找寻一家云海宗在世俗的产业,用灵石便可以换取众多银两,到也玩的逍遥自在。
能早点回到宗门就早点回到宗门,这是他们现在的想法,毕竟出来四天的时间,可柔可伈也总算能够陪陪家人,若之后再有思家之苦,不妨在出来便是。
乡村的路,很不平坦,不像官道扩大又安稳,一路上颇有些颠簸,好在马车内有很厚的软绵垫子,躺在其上,随着马车的摇晃,到别有一番滋味和体会。
就在林阳体会两个小丫头越来越高超的按摩手法后,一道喝声,突然在马车猛的一顿下,响了起来,坐在马车上的三人,也在马车突然停下的惯性下,差点要撞在木桩上。
林阳眼前不好,顿时扭身,张开双臂,而两位丫头控制不知身体,直接便撞来,正好撞在林阳张开的肩膀上。
此刻马车外面,有五个人,三男两女,虽然从穿着上来看,很是普通,但五人自有一股出尘不俗之气,尤其那几位男子,面若温玉,一脸正色,若不是看五人穿着不像山匪,怕是马夫要弃车而逃。
“几位公子小姐,这时何意?”
望着挡在路中间的几人,中年马夫虽然心有怒火,却不好发作,压低语气,尽显和气问道。
“何意?你是马夫,我拦你的马车,自然是要坐车咯...”
“既然坐车,何故突然拦下,再说马车中还有三人,这出现意外,我如何担当的起...”
“马车还有人?”
那一直说话的青年,本有长着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这声惊愕的尖叫声下,更让他有一种面目可憎的感觉,而同行的二男二女,除了那两位女子目露厌恶的从青年身上移开,剩下的两男竟然一副似笑非笑的望着这一幕。
鼠眼青年,冷哼一声,二话不说便向马车后走去,手中抓着的剑,就要掀开布帘。
突然间,一股看不见的无形劲力,直接撞在青年的身上,口中吐血的他,瞬间便向后倒飞数十米,重重的摔在地上,惨叫起来。
这一幕,不仅让马夫惊讶的连忙跳下马车,更让一旁看戏的两男两女震惊的望着马车,因为从刚刚那股劲气上感应,根本不是凡人该有的力道,就算是世俗一流武者,也不可能在好不征兆的瞬间,直接把人给击飞出去。
这股力道看似强大,实则威力很小,这到不是说马车中的人实力不强,恰恰相反,正因为把这种力道控制的如此微笑,才能显的其人那对灵力控制的程度,不然那种威力下,这鼠目青年,不死也会重伤,怎会站起来惨叫。
就在所有人如临大敌,抓着手中的剑,紧张无比的望着马车时,一个小手,突然拔开马车布帘,稚嫩清秀的模样,顿时让四人微微一愣,让他们想不到,就在林阳刚刚掀开布帘时,身后有出现了两个一脸惊吓女童。
他们在惊讶的望着林阳,林阳同样望着他们,那一丝丝环绕他们周身极淡的灵力,如何能够逃过林阳的感应和眼睛,尤其那刚刚被自己一袖扇飞的鼠目青年,同样也是一位修士,而且还是一位感灵十层的存在。
“云海宗...”
就在这时,一位女子,看到了林阳腰上挂着的玉牌,眉头一皱,惊咦道。
“如此年纪,竟然眨眼间便把一位感灵十层修为的人击飞,此人难不成是那叶书玉不成,可这都十年过去了,当初那还是孩童的叶书玉也早已和我们一般成长为青年,又怎会是如此模样,这云海宗当真出了一个天才不成。”
林阳冷冷的扫了扫几人一眼,平淡道:“几位突然拦下马车,若不是我反应快,怕是因为你们要遭受皮肉之苦,此事,要有个说法才行啊。”
这要是放在之前,林阳早就杀了几人,但现在,可柔和可伈在身旁,他又如何下的去手,不说杀人的一幕对两人造成的阴阳,若因为此事,让林阳惧怕自己,远离自己,那林阳可不愿意看到,所以他才会耐着性子与几人游说,而且当林阳知道,这几人竟然都是感灵期的存在后,一个念头也在心中突破升起。
“还真是云海宗的人,哼,想不到这云海宗,真他娘的运气好,这样的天才,竟然没有出现我们宗门之中,看来这三位孩童应该是回来探亲的,这下有些麻烦了,若出手,云海宗怪罪下来,宗门也护我们不得。”
一位尖嘴猴腮的青年,小声的在那名剑眉虎牙的青年耳边说着,目光时不时扫向林阳,颇有些忌惮。
“怪罪,我们怎会知道他们在马车之中,这事也怨不得我们,再说,他们打伤我们一人,这事又如何决断,难不成我们就这么走,那回到宗门,还不得那群人被人耻笑...你让我还有何脸面在三个月的弟子评选中,夺得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