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小心翼翼行走在深林之中,因为要警惕周围环境,和突然出现的危险以及妖兽,他不得已,只好减慢速度。
之前离开的人已经不知所踪,但离去的大概方向林阳还是知晓的。
一番思索下,他觉得先跟着狂狼部落,若迷路在找人询问一番便得知。
转眼间,天色已经慢慢暗沉下来,天边的红色夕阳也随着时间消失不见,大地重新被夜幕笼罩,行走在深林中的林阳,远远就能看到树只夜晚行动的妖兽,其目中在夜幕下泛出的寒芒,就算相隔千米,也看的极为清楚。
寻找一个大树,攀岩而上,从背包中拿出绳子,放在一旁,在吃下已经所剩不多的干粮后,林阳用一旁的绳子绑住自己的身体以及身下的树枝,防止夜晚睡着掉在地上。
第二天,吃下仅剩的最后一些干粮后,林阳便开始上路。
躲过数次与妖兽插肩而过的危险后,林阳目中终于出现一个巨大部落轮廓。
一支高大百米的大旗,正好立在这部落中央,随风飘荡的棋子上,印有黑红两色的狼头图腾,极好辨认,立刻让林阳明白自己怕是已经来到的狂狼部落势力范围中。
原本林阳的打算是暂时加入狂狼部落,有吃有穿,也不担心平常琐事。
但转念一想,不由摇头否定,就算他此刻成功加入狂狼部落,也不见得对方会信任他,尤其是在敏感时期,自己去可能无比危险,若是一个不甚,被狂狼部落误会自己乃是其他部落派来的奸细,活着是内应,怕下场不会好过。
更不用说,在短时间内取的信任,然后参加之后的争夺大戏。
深深看了眼目光远处旗帜飘扬的狂狼部落,林阳毫不迟疑,身子推后,渐渐隐入森林之中。
夜晚时分,带着疲惫的身躯,林阳肩上扛着一条后腿肉,进入到一个土洞之中。
这后腿肉上的鲜血已经被他用清水洗干净,虽然腹中饥饿,却还是没有选择在深夜点火烧烤,这样的做法无意是找死的行为。
喝了几口水充饥后,林阳吐纳少许,默念静气凝神下,渐渐进入梦乡。
一连数天,林阳都是在土洞中夜晚休息,白天离开。
除了寻找一些妖兽战斗外,便是去狂狼部落看看情况。
身上带着缺口的衣服,有几处鲜血染红,随着时间成为黑红色的痕迹。
咬了一口用青牛角切下来的后腿肉放在嘴里,蠕嚼之下,林阳暗自准备明天再来看看情况。
这数天时间,虽然他与很多妖兽战斗过,但没有杀过对方,碰到强大极为凶猛的妖兽,战斗之下,发现不敌就立刻遁走,若是碰到实力相当,或者是弱于他的妖兽,一番战斗下,就算侥幸胜出,也不会杀了对方。
毕竟杀死妖兽,万一引来其他妖兽不说,引来修士便麻烦了。
原路返回的林阳,心中正在思索明天所做之事,突然耳边隐隐约约从远处出传来打斗声。
这声音似乎从千米之外所响,若不是森林安静,这非常细微的声音,还真不是那么容易便能听到的。
身子一顿,林阳不由目光扫了扫四周,随即把目光望向一个地方。
竖耳细听之下,确认了方向。
在他左边不远处,正是打斗声来源之处,虽然不知道这打斗声是妖兽引起来的,还是修士,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其激斗的声响,让林阳明白,远处的战斗极为激烈,而且不知数人。
整理一番背后的包裹,林阳抽出长枪抓在手里,目视前方猜测道:“难不成是妖兽?”
少顷后,当林阳向打斗声越来越近后,不由眉头随之一皱。
“修士...两伙人,狂狼部落的人吗?”
凭借这敏锐的观察,林阳认真听言之下,发现这并不是妖兽的打斗声,而是两波修士正在互相厮杀,其口中怒吼连连的叫骂声,远远便能分出男女,以及骂声中那股恨意。
林阳深吸口气,不由目露兴趣之色。
慢慢接近打斗声的林阳,俯趴在地,藏在茂密的从草之中。
拔开面前遮掩的植物后,林阳整个人都目瞪口呆起来。
只见在一处巨大的草地中央,有一颗被野草托起的石块,这石块拳头大小,棱角错乱,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别是此刻周围都是荒草,就算放在众多碎石中也不会收到瞩目之光。
可现在,这石头竟然以一道指头大笑的光芒,自其内溢出三尺之上摊开形成一副椭圆形的巨大光幕,这光幕上面芒光流离,照的方圆百米,时不时互换着颜色。
那如水一般的光幕上,更是出现两军交战的一幕,那钢铁交锋摩擦出的声响,就是林阳刚刚听到的打斗声。
望着这古怪无比,竟然可以释放如此诡异画面的石头,林阳心中警惕,不由暗自探查四周还有其他气息存在与否。
他怕这是别人设下的圈套,就是吸引附近妖兽,或者修士而故意制造出来的小玩意。
若真实如此,林阳突然出现之下,定然会被数人围攻,乃是数十人围杀,阴沟翻船,杀人夺宝,这可是修仙界的生存法则。
之前还未出现这一幕,是因为修士修为被禁锢,在传承空间中只是弱势群体,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修为的他们,已有优势,拾起修仙界存在的法则来抢夺他人的造化和机遇,他们可是手到擒来,熟悉无比。
可等了许久,等到这石头一处的光幕,再次被石头收回,还未见到有任何人出现,林阳不由暗自松了口气,在地上拿起一个树枝,扔了过去。
见依旧没有任何端疑,林阳这才彻底放下心中的担忧,站起身来,小心翼翼从茂密的丛林中走出,来到这石头的面前。
左右打量一番的他,沉吟之下,提起长枪,戳了戳,拍了拍,但石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收起长枪,蹲下身子,伸手拿到石头的那一刻,林阳恍如拿到的不是一个石头,而是一块冻彻心骨的万年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