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曼和利马二人小心地顺着河岸摸到了房子后面,沿河砌了一道三米来高的围墙,这道墙对他们来说不是障碍,但让他们担心的是上了墙以后,恐怕会成为里面枪手的活靶子,二人继续潜行,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正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阵枪声,林萧在前面已经与他们干上了。二人对视一眼,事不宜迟,利马向上一蹿,哈曼在下面一托他的脚,向上一送,利马伸手扒住墙,一翻身,就爬了上去。
利马伸出手臂,哈曼助跑几步,向上跳起,抓住利马的手,借力一蹬墙壁,再一蹿,爬上了墙。两人转身跳了下去,刚落地,一串子弹打在了他们刚呆的地方,原来那个枪手在前面失去了目标,在转移射击位置的时候发现了他们,赶紧举枪,却晚了一步。二人飞快奔向楼房,子弹跟在后面,“叭叭”打在地上。
枪手连续失误,这在他是极少有的事,他有些怀疑自己的枪法了,今天怎么老是打不准呢,是自己的判断出现问题,还是对手太快?眨眼间又找不着人了,他赶紧拎着枪再换位置。
利马和哈曼躲在窗户下面,倾听着房间里的动静,好像有一个人在发出“哼哼”的声音,利马站起来,探头一看,窗子对面的门是关着的,里面有一张床,床上没有人,地上躺着一个女人,手脚被捆上,嘴上封着胶带,正在地上挣扎着,她看见利马,仿佛看到了希望,扭动着身子要挪过来。
利马挥拳打碎窗上的玻璃,把窗户打开,跳了进去。这女人是希玛,她被从车上带下来后,就关进了这个房间,没有人看管,也没有人来看过她,她的手脚被捆住,嘴巴被封上,根本就动不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啊,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委屈,还在埋怨拉哈尔连累了她,不知这小子怎么得罪了这伙强盗,让她也跟着倒霉。
在地上躺了半天,她的手足又酸又麻,本来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想去高高兴兴地吃饭,想不到饭没吃上,被关到这里了,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这里的人是不是都死了?刚开始她害怕坏人来伤害她,现在她更害怕自己一个人被丢在这里,却没有想一想拉哈尔在干什么,他的伤怎么样了?
看到利马,她的心中燃起了希望,第六感觉告诉她,这人可以救她,就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利马进来了,跳到地上,把她嘴上的胶带揭开,希玛长出了一口气,这半天,可把她憋死了。希玛“哇”地一声哭起来,利马赶忙伸手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
希玛很聪明地闭上了嘴,惊恐地看了看房门,利马把她手上的绳子解开,就放下她,把门打开一道缝,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希玛很生气,这人怎么不把她脚上的绳子也给解开呢?救人救到底啊,她坐在那里等着利马回来给她解,利马伸头见外面没有人,就回头想跟哈曼招呼说一起出去。
一回头,却发现希玛还在那里坐着,脚上的绳子还没有解开,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姑娘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自己别是救了个白痴吧。就向她指了指脚上的绳子,希玛以为他想起了给自己解绳子的事,就一点一点地挪过来,把脚伸到利马跟前。
这时哈曼也进来了,利马看也不看希玛,转身就走了出去,希玛委屈地看了哈曼。哈曼不知是怎么回事,见她双脚捆在一起,就顺手帮她解开了,希玛破涕为笑,高兴地冲他说:“谢谢你。”哈曼无声地笑笑,向门外走去。
希玛害怕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就站起身来想跟着一起走,不料,脚被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血液不流通,两只脚全麻了,根本站不起来,她急得叫了起来:“哎,帮帮我。”哈曼转身看她坐在地上挣扎,又转身回来,把她拉了起来。希玛干脆倒在了哈曼的身上,哈曼无奈,只好扶着她,慢慢地走出去。
利马见了,冲他皱皱眉,做个手势要他把希玛放下,希玛赶忙抱住哈曼,哈曼也明知带着这个女人是个累赘,可想不到希玛像胶一样粘在了他的身上,他苦着脸,勉强带着希玛走了几步。希玛的脚慢慢有了知觉,哈曼感觉到她能站住了,就放了手。希玛紧紧地跟在两人身后,这时前门已经打了起来,利马赶紧转身顺着楼梯往上走。
林萧和阿那律两人守在门口,听到后面传来枪声,知道哈曼他们已经进来,两人相互使个眼色,同时闪出,对着大门踹了过去,两扇门被踹得四分五裂,躲在门后的两人扑了出来,阿那律一下蹿了进去,一人对他踢了一脚,可是阿那律的速度太快,这一脚竟踢了个空,他赶忙追了过去。
林萧与扑向他的那人战在了一起,这人是四人中.功夫最好的,擅长自由搏击,踢拿打摔,样样精通,是艾瑞最得意的学员,就是刚才在外面站岗的矮个儿,长得短小精悍,身法极其灵活。他扑过来就想把林萧抱住摔倒在地,林萧后退一步,躲了过去,同时起脚踢了过去。那人收住脚步,双手下按,挡住林萧的腿。林萧迅速上步,挥拳打了过去,那人头一偏,躲过去,两人你来我往,打在一处。
阿那律身法灵活,左蹿右跳,跟在他后面的是那个瘦高个,他身高臂长,极具优势,但阿那律跑得太快,每一次问题差那么一点才能抓到,气得他吼吼直叫。阿那律在七八十平方米的大客厅里上蹿下跳,瘦高个身法却没有他灵活,不能像他那样从沙发上跳过去,从桌子下钻出来,只有绕来绕去,气得他把所有挡路的家具都掀翻砸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