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侯良友实在也没力气叫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吴眉才停止了殴打,把他丢在地上就走了。林萧见了吴眉,觉得她脸色不错,以为她有了收获,就问她:“怎么样,说了吗?”吴眉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下去,这才说:“没有,什么话也没说。”林萧惊讶地看着她:“那你半天都在干什么?我还以为你问出来了呢?”吴眉伸了个懒腰:“陪他玩的,最后他没劲了,我就回来了。”“玩的?”林萧有些不明白,“我可没让你跟他玩啊。”吴眉有些委屈:“你让我照顾好他的。”林萧看她这样,又觉得无奈:“那你用什么照顾的?”
吴眉晃了晃拳头:“用这个啊,还能用什么?”“用这个啊,我还以为”林萧话没说完就被吴眉打断了:“你以为呢?你以为呢?”她挺起胸就往林萧身上撞:“用这个啊。”林萧伸手把她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汗香和体香,不由得伸手入怀揉搓起来。情到深处,林萧把她抱到桌上,脱下裤子,提枪上马,激烈交锋。
好久没动过手的吴眉刚刚把侯良友打了个痛快,心情大好,身体也本来就有些疲惫,享受着林萧的猛烈进攻,再也忍受不了,一阵阵地被送上九霄。
过了好久,侯良友才从疼痛中醒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想动一下也动不了,连身体里面的内脏也好像被打碎了一样,口干舌燥,精神恍惚,喃喃地说:“水,水。”旁边有一只手给他递过来一杯水,端在他的嘴边,他也没有看清这个人是谁,张开口就喝了起来。一口气把杯中的水喝个了精光,他又倒在了地上。
“想好了吗,说说吧。”喂他水的人开口说话了。顿时把侯良友吓得魂飞天外,这人是谈笑间把他手指折断的林萧。他惊恐地睁开眼,那个恶魔正蹲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想躲开,可是身体动不了。
林萧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侯良友还在想着怎么说,是说来躲债的,还是来骗钱的?一只手又伸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指,侯良友还没有反应过来,“啪”,手指又被折断了。他“啊”了一声又晕过去了。脸上一痛,他醒了过来,原来是林萧用一杯冷水浇到了他那本已红肿的脸上。
睁开眼,还是那张英俊又可怕的脸,还是带着一丝冷笑,眼睛像锥子一样,刺到他的心里。他想起了刚才的问题,还没等林萧问,就开口了,他选择的是说一半实话,他告诉林萧,自己真的是律师,本来是回国探亲的,刘长海托他来看看梅老四的,并没有说钱的事,这是他自己编造的。林萧不管他是干什么的,重要的是他说出了刘长海的下落,这才是林萧所关心的。
林萧点点头:“你只要告诉我刘长海现在在哪里,我就放你走。”这是侯良友最怕的问题,他想到美国还有一个陆振远,眼前这个人的手段他还不清楚,但那个陆振远他是知道的。杀起人来眼都不眨,而且为人阴狠毒辣,自己要是说出他的名字,这辈子也别想回去了。
他决定编个谎言骗骗林萧,见他半天不说话,林萧就猜到这小子在动脑筋编瞎话了。就用手指敲着他的脑袋警告他说:“我有朋友在美国,你给我老实点,敢撒谎我把你手指全折断,把手筋脚筋全挑断,让你爬着回去。”侯良友听得身上直冒冷汗,他结结巴巴地说:“刘长海现在在,旧金山,一个饭店打工,我也是去那儿吃饭遇上他的。”
林萧明知他说的是谎话,就问他:“哪个饭店,哪什么名字,在哪条街?”
仗着自己对旧金山地形熟悉,侯良友就顺口编了一个名字:“教会区鲁兹饭店。”林萧站起来:“你等着,要是假的,回来我抽你的筋。”转身要走,侯良友忙叫住他:“等一下,我记错了,是鲁兹饭店旁边的一家小酒吧,老板是个黑人,对,就是这家,我来的时候他还在那里。”心想,小酒吧到处都是,你去哪儿找?林萧转身出去了,半天没有回来。
侯良友不知他回来后会有什么后果,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过了多久,对侯良友来说相当漫长,相当难熬。林萧终于回来了,他脸色阴沉,快步走到侯良友面前,一句话不说,拿过他的手,“啪,啪,啪”一口气把他左手剩余的三个手指全折断了,侯良友又晕了过去。等他悠悠醒来,见林萧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
手指的疼痛直达肺腑,他呻吟了一声,林萧抬起头,脸上还是十分平静地对他说:“鲁兹饭店附近有多少家小酒吧?哪个老板是黑人?他什么时候雇了个中国人?你还有五个手指没断。”侯良友被吓呆了,他想不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心会这么狠,在他眼里,自己大概不能算个人,他看着耷拉下去的手指,难过得想哭。
于是,他真的哭了,他哀求林萧:“求求你,别问了,我不能说,说了就回不去了。”一把眼波一把鼻涕,他是真的伤心又后悔。为什么要来趟这个混水,他是真想不到国内还会有这么凶狠的人,连申辩的机会也不给,本来想骗几个钱把赌债还上,想不到会这样,他预感自己的小命要丢在这里,那可太冤屈了。
林萧看他真的哭了,就不再问什么了,盯着他,心里觉得好笑。侯良友哭得累了,就停了下来,林萧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侯良友赶紧把手背到后面,林萧提起身边的椅子,扬起来,对他说:“你还想回去吗?”“呼”地一下就砸了下来,侯良友大叫:“饶命啊。”只觉得小腿骨像碎了一样,就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