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玲珑余光见他坐了回去,也是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公子的姓甚名谁,便回头问道:“聊了这么久,奴家还不知道公子姓名那。”
刘丰一拍头,暗道自己把这个给忘了,和人家姑娘处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连姓名都没介绍出去。当下笑道:“声姓刘,名丰,姑娘可唤在下丰儿。”
卞玲又羞又觉得好笑,轻啐一口道,“想不到刘公子如此年龄,便有如此才华,当真是让女子佩服,”眉目一转又道,“若是公子少些轻薄,那便会让女子多些敬佩那。”
刘丰心里狂汗,夸了你一句,你就又是佩服又是夸我才学高,我若是正常些,还能有这般待遇吗?怕是早就让你轰走了。
“我一直规规矩矩的啊,”刘丰大言不惭道,“只是觉得玲珑姑娘你,应该把美呈现在世人眼前,而不是孤芳自赏,当然姑娘要是觉得实在害羞的紧,其实只在屋里摘下也是可以的”。
卞玲珑轻掩樱唇,笑出声来:“你这人啊,想看便直好了,何必拐弯抹角,你当天下人都是好骗的嘛?”
刘丰打了个哈哈道:“在下只是仰慕姑娘,却遗憾不能一睹姑娘真容,唐突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卞玲珑一怔,见他一时浪荡纨绔,一时彬彬有礼,也不知哪个才是他,过了半晌才道:“今天却是不能给你看了,如有下次见面,公子再有这般要求,我再给公子看怎么样。”完脸色微红,却是真的有些害羞了,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在一个男子面前这般话那。
刘丰一听就知道要完蛋,知她是不想给自己看的,当下垂头道:“见姑娘一次,不容易的很,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罢了我也该回去了。姑娘有缘再见吧”完一副沮丧的样子,起身摆摆手,假装要走。
心里却在计算着卞玲珑什么时候留下自己。可是刘丰都快走到门口了,身后还是没传响声,当下心里呜呼哀哉一声,暗道自己这招欲擒故纵失败。只得无奈的伸手去开门。
“刘公子,”身后忽然传来卞玲珑的声音。刘丰顿时一阵精神。回过头来却假装满脸懵懂的看着卞玲珑,问道:“姑娘还有何吩咐?”
卞玲嫣然一笑,看着他道:“奴家想问公子身处何地,下次有空也好和公子相约见面啊”。
这是要和自己约会的节奏啊,刘丰内心兴奋,张口道,“我住在金市西边的安王府,姑娘有空随时可以来寻,本人一向空闲的很。”完又感觉不对,董卓还有几天就要进京了,自己还有个毛的时间啊。
当下又尴尬道,“姑娘若是有空,最好十天之内,十日之后我可能就要离开洛阳了。”
卞玲珑眼睛一亮,问道:“公子好好地洛阳不住,这是要去何方?”
刘丰踌躇一会,还是道:“洛阳可能有大乱,姑娘可能的话,最好也避避吧。”罢便不再看她脸色,开门出去了。
怔怔的看着刘丰背影,卞玲珑忽的噗嗤一笑,喃喃道:“还当真是个有趣的人儿那。”她玉手拖着香腮,一对水汪汪的大眼满是满是怅惘,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刘丰直接出了红衣坊,当然不会去管伏典,先让他醉生梦死一番吧,免得打搅了自己和伏寿的好事。
此时也是午时,再去伏府也有不合适,还是先回府,下午再去见伏寿。这样想着,刘丰直接转身向府中走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看着三步一摆,扭着蛮腰的貂蝉慢慢把食物给自己端上来。刘丰心中无比感慨,想不到真有人能走路都这么好看,前世哪有这个眼福啊。正要拿起筷子吃饭却没有看见典韦,忍不住问道:“三弟去哪了?吃饭了吗?”问完刘丰就暗骂自己蠢,这个典韦吃饭没个规定时间,哪会等自己。
果然见貂蝉答道:“典先生早早吃完,就出门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刘丰摇摇头,吃着吃着,忽然就感到一阵怪异抬头看了看,就见到貂蝉婷婷的站在那里望着自己吃饭。刘丰有不习惯,以前和万年公主在一起的时候,身边吃饭时,从来不会站着什么丫头服侍的。一来前世刘丰吃惯了苦不习惯,二则刘丰吃饭的时候,不喜欢一旁有人看着,心里认为那简直对人是一种折磨。当下看着貂蝉问道:“红昌吃过了吗?没吃一起坐下来吃吧”。
“奴婢不敢”,貂蝉低着头轻声道,脸颊一瞬间的红了。
刘丰看着这个爱脸红的丫头,心道,这般模样莫不是还想着自己看黄书的事情吧?却也不在意,柔声问道:“那你过吃饭了吗?”
貂蝉犹豫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大人未回来,奴婢未敢用餐”。
刘丰看他瘦瘦弱弱的身板,一阵心疼,催促道:“赶快坐下,一起吃饭,午饭这么多,我一个人又吃不完”。见貂蝉还是不敢。刘丰板起脸来,假装生气道:“红昌,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貂蝉吓得连道不敢,在刘丰的注视下,才慢吞吞的坐到凳子上,坐下才发现,桌上只有刘丰一碗米饭,刘丰自然也发现了,见貂蝉要起身,连忙按住她,道:“你好好坐着,我去给你弄一碗”。
完也不去看她,起身就朝门外走去,走到半路才发现,自己虽然在安王府生活了十六年,却是连厨房在哪都不知道,一时有些尴尬的愣住在那里。恰巧这时一个丫鬟经过,正要给他请安,刘丰连忙拦住她,让她去厨房给自己弄一完米饭来。那丫鬟自是不敢有何异议,应了一声就麻溜的下去了。
貂蝉怔怔的看着桌上的食物发呆,看见刘丰手里拿着一碗米饭进来,连忙收起心思,就想起身迎接,却被刘丰按住,不让她起来。刘丰把米饭,放到她面前,自己也坐下轻声道:“吃吧,以后我回来的晚了,你就早些吃饭,饿坏可不行。”
貂蝉和刘丰几经相处,早已知晓他的脾气,当下也不再些什么,只是喏喏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