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跑着悟空忽然鼻头动了动奇怪道:“这贼狗子带的路好奇怪?”
沙狂澜不解道:“这路有什么奇怪的。”
悟空道:“这路本身是没什么奇怪的,不过半空中兔子身上的臭味也越来越重,这贼狗子不会想把咱们领到兔子窝里去吧,要真是那样俺老孙可就真服它了。”
然而沙狂澜闻了闻,却闻到了一种他熟悉的血腥气,奇怪道:“死猴子,你有没有闻到血腥味。”
悟空不以为然道:“你都闻到了,孙大爷怎么可能没闻到,不过这些血腥气并不浓郁,应该是什么东西受了伤。”
这时朱刚烈忽然插话道:“不光有你们说的这些味道,我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咱们当心些,这洞里面想来还有些咱们意料不到的事情。”
悟空没好气道:“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怪胎的鼻子是怎么长得,平时一个个都说不如俺老孙的鼻子灵,可是一个能闻到几里地外的血腥味,一个则不得光凭香味就能把女人的底细都给刨出来......”
悟空正说话间,灵觉中对于那小白狗的感应忽然听了下来,便一抬手示意沙狂澜和朱刚烈停下。
三人此时距离小白狗停留的位置仍有一段距离,但是因为之前感觉到的血腥气,又有淡淡的女子体香混在其中,使得三人不得不小心。
沙狂澜在三人中灵觉最弱,感应了一段时间后,也只是分辨出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并不是来源于同一个生灵,于是小声道:“死猴子、老朱咱们得当心些,这洞里弥漫的血腥气虽然不浓,但是气味上存在着细微的差异,绝不是同一个个体留下的。”
说到这儿往悟空身上看去,问道:“死猴子你有什么新发现没有?”
悟空挠挠头说道:“孙大爷就是发现这洞里的兔子比俺老孙想象中还要多,不过很奇怪的是都聚在一块儿,似乎还是聚在那贼狗子身边不远的地方,想来脑子都不怎么好用,一会儿咱们三个一定一抓一个准,臭鱼你说这算不算新发现。”
沙狂澜没想到悟空这时候还惦记着吃的事情,用手揉了揉头,转而向朱刚烈求助道:“老朱你那边呢?”
紧闭着双眼用心感受的朱刚烈慢慢把眼睛睁了开,说道:“那香味的主人应该是个少女,对方的身体状况显然不太好,导致这些香气极为的微弱。”
血腥气、少女、兔子、一条白色的小狗,这些个信息单独拿出一个来都不难解决,可是如今混杂在一块,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悟空脾气最直第一个放弃了思索,大叫道:“让那些狗屁气味见鬼去吧,与其在这儿枯想倒不如咱们三个冲进去,到时候自然真相大白。”
与此同时那白狗似乎在里面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竟然又跑了出来,就停在距离几人不远的地方一个劲儿的狂吠。
朱刚烈见状说道:“这小白狗果然是想让咱们跟着它,悟空说的没错,到底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咱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一纵身来到了小白狗的身边,那小白狗看朱刚烈跟上,高兴地摇了摇尾巴领着朱刚烈往它先前停留的地方去了。
悟空不甘示弱紧随其后,沙狂澜反倒落在了最后面。
然而等到三人一狗来到了目的地后,眼前出现的场景,显然和三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预想的都不一样。
这个洞既不是悟空最初预料的兔子窝,也没有沙狂澜想象中的血腥,至于沙狂澜察觉到的少女现在的处境,也和朱刚烈以为的全然不同。
这个隐藏在群山怀抱中的山洞最深处,竟然是一处让人大跌眼镜的天然石牢。
为何说这是一座天然的石牢,是因为这座石牢的栏杆根本没有人工雕凿的痕迹,完全是由几根从洞顶延伸下来的钟乳石,将里面的空间和外面的空间隔开。钟乳石形成的栏杆内部,有一个一丈见方的石头台面,台面一端放着几盘极为简陋的食物。
说它简陋,是因为盘子里摆的最多的,赫然是让悟空深恶痛绝的干面饼,最精致的也不过是一盘子糙面包,可是面包表面已然生了一层绿油油的绒毛,也不知道被人放到这儿多久了,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个硕大的陶壶,虽然看不见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但是谁都能猜出,至多不过是些饮水罢了。
一只不知道从哪钻进来的老鼠,正肆无忌惮的啃食着盘子里的食物,看到栏杆外的悟空等人竟然一点要跑的意思都没有,不知道是天生好胆,还是心中清楚栏杆内外是两个世界。
石头台面的中心部位,一个身着猎装披头散发的人匍匐着倒在那里,若不是身体仍有着微微的起伏,几乎让人看不出这还是个活人。
不过也总算得益于台面边缘摆放着的食物,这个看似昏迷不醒的人,浑身上下看起来还算完好,并没有被老鼠又或者其他饥肠辘辘的东西盯上啃食。
朱刚烈被小白狗领入这处石牢的瞬间,目光就不由自主的锁定在了,石台上方昏迷不醒的女孩身上,可是随即他就开始感到有些迷惑了,因为这女孩身上的气息,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一种,虽然还没看到女孩的面容,但是他已经基本可以断定,这石台上俯卧着的女孩,在今天以前绝没有和他发生过任何的交集。
虽然如此,可是到了石牢之后,朱刚烈那种心血来潮的感觉,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越来越强......
这种强烈的感觉,在朱刚烈身上出现的次数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但是每一次这种感觉出现都带给了朱刚烈某些难以磨灭的记忆。
他现在突然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打碎面前这钟乳石形成的石牢,将里面的女孩抓过来好好问个清楚,但是他的理智又在告诉他,情形不明之前贸然行动并非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