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教主果然是妙计安天下,看来蒙古国第一护国法师非你莫属了。”南宫少游笑道:“这果然是天罗地网,山下,山上,寺前,寺后,甚至在高台下都安排了人,估计这台下之人定是幽冥教教徒,他们见不得光,原是应该躲在台下,古人云:网开一面,教主也是做到了,这天上并没有安排人手,可谁又能从天上逃走呢,高明,高明!”
幽冥教主听得南宫少游直说其可以成为蒙古第一护国法师,一下子戳中了他的心事,不禁赞叹这人的才智,当下遮那法王已经远走,估计也不会再回到大汗窝阔台身边,自己当然就是唯一的护国法师,看蒙古军力还有宋朝的积弱,以自己的才能,将来占领宋国,封侯拜相,是理由当然的事情。
他心里十分高兴,不禁嘴角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可他为人阴损,南宫少游前半句的捧他当然欣然接受,对于后面的讽刺,却是立刻加以回报:“南宫少游,你说的网开一面,果然是知道本教主的心思,假若你愿意加入幽冥教,定然可以成为本教主座下不可多得的人才,天是给禽鸟飞翔,这网开一面,也只有禽鸟才可以逃出生天,本教主爱才,专为你而设。”
“幽冥教主为人果然阴损,连骂人都非要别人感激你一下不可,佩服,佩服!”南宫少游夸张的作揖道。
“这‘阴损’一词,本教主倒是受用得很,南宫少游虽然聪明,可也没有完全看清情况。”早已有人端了一张太师椅放在台中,幽冥教主慢慢坐了下去:“幽冥教是居住在阴山后,幽冥地府,那里跟人间相比,只不过是另一个世界,而在人世间,幽冥教众却是光明正大得很,这种钻到台下,犹如猪狗的行为,我们是不屑去做的,这个你倒是要请教三元教的矛教主了。”
幽冥教主冷眼看着矛子元,嘴角似笑非笑,一副十分鄙夷的神情,只听得矛子元哈哈一笑,虽然他内力全失,可一派宗师的气魄还是有的:“蒋子文,本教主一早知晓,蒙古鞑子蠢蠢欲动,这次派遣几百武士进入中原,是对少林寺和中原武林有所企图,为了令中原武林不至于一朝气数被你破灭,所以我命三元教众,忍辱负重,藏身于高台之下,便是要在蒙古鞑子有所企图时,出来为中原武林做一番事情,对付怎样的人,便用怎样的招数,如果跟光明正大的人对战,三元教向来是光明正大大,对于鼠辈,自然用对付鼠辈的方法,可中原有句老话‘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意思就是怎样心肠的人便会看到怎样的结果,任凭老夫如果的去估量,充其量是想到你们会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埋藏伏兵,反打你一个措手不及,想不到蒙古鞑子竟然用下三滥的功夫,试问,我堂堂教主之尊,怎会想到!”
矛子元此话一出,台下群豪不禁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南宫少游听了,心中暗笑,也不禁佩服矛子元的应变能力,明明是他跟幽冥教主一般,别有用心,就算蒙古人这次真的是开佛法大会,矛子元也会有所图谋,可现在却将自己的龌蹉行为说成大义凛然,反倒成了中原群豪的救命恩人一般,只是功亏一篑,不过群豪也会认为,他已经尽力。
“今日本教主也终于领教了中原人士所说的‘道貌岸然’和‘伪君子’的意思了,多谢矛教主赐教!”幽冥教主对着矛子元合十行礼道。
“客气,客气,我当日也明白了什么叫做‘狼子野心’,本教主也多谢幽冥教主赐教!”矛子元虽然深陷绝境,但仍然不卑不亢,这点豪气倒是令南宫少游赞叹不已。
南宫少游听这两人的对话,心如电闪,在想该如何才能将时间拖长,最好能拖到天亮,估计有人来营救的机会便会增大一点,起码独孤芳说过在山下有三千官兵,虽然群豪都不屑跟官府打交道,可当下的情况是,即便是欠官府一个人情,总好过受蒙古鞑子威胁。
“幽冥教主,我猜你这个计划遮那法王是蒙在鼓里的,不然以他在蒙古皇帝窝阔台心中的位置,也绝不容你来当主导。”南宫少游刚才吹捧了幽冥教主,现在改为用心计攻击他内心的弱点。
通过上次遮那法王跟幽冥教主在大漠里的较量,南宫少游已经猜出这两人是有心病的,看遮那法王在蒙古受人尊敬的程度,也大概知道这两人在蒙古大汗窝阔台心目中的位置。
“遮那法王只是鲁莽之人,以虚伪的假仁假义欺骗众生,如果这个计谋给他知道,未必能够实行。”幽冥教主十分直率:“大汗虽然是比较倾向于遮那法王,这大概也是大汗受了他所谓‘仁政’的影响,可在这乱世中,哪一位成就大业的不是用尽计谋,所谓成王败寇,最终大汗还是听从了我的计谋,那遮那法王心中充满欲望,却以一副得道高僧的姿态出现,在我蒙古国有一种茶叶,只要喝了,便能将人内心中的贪欲都激发出来,这肥和尚其实心中一直对自己武功十分的自负,当年派徒弟阿必达进入中原,便是想知道中原武林的武功如何,看得阿必达几乎可以纵横武林,自己的心便十分的狂躁,一直想来显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我便助他一把,其后听得他有心到中原一较高下,我便将计就计,顺道助他一臂之力,想不到此人口才极好,本来是一场争强好胜的较量,却被他说成了什么佛法大会,简直比矛教主还要道貌岸然,还要伪君子,哈哈,哈哈!只是想不到那少林的几位老和尚也会如此的附和,真不知道是遮那法王的佛法真的是如此高深,还是少林高僧各怀鬼胎,大家都有自己的如意算盘,可笑,可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