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休听了微微笑道:“霏霏,你看那了智的功夫如何?能否胜得了慧静师太?”
慕容霏霏听了,知道师父是在考验她也不敢耍小聪明,正式道:“按师父这般淡定,慧静师太定然在数十招之内便可将之制服,不然师父也不会当众询问,只是徒儿真的看不明白,那和尚看上去并没有输。”
灵宝道长听了慕容霏霏这般说,当下轻轻舒了一口气,知道慕容霏霏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当日他曾经说过跟蒙了脸的了智在少林寺内交过手,当时是平分秋色,不过当日情形,他是不敢使劲全力,一来怕惊动了少林僧侣,二来怕这和尚是少林中人,自己已经是暗藏在少林,若然再伤了少林僧人,那少林跟武当几十年来结下的友好关系便由自己开始断绝,自己真成了武当的罪人。
后来他自己也经常在想,感觉是能够胜得了这和尚,但也不是十分的肯定,现在听慕容霏霏这般说,是暗示自己可以胜得了这和尚,其实他看了了智跟慧静师太的较量,也暗暗觉得自己能胜得了他,当下有宋子休的肯定自然大不相同,也感慨慕容霏霏的精明,居然猜透了自己的心思。
“霏霏,你看,慧静师太虽然说为妙音师太报仇,其实她出招时都是留了几分,一是慈悲之心使然,二是为了估计少林的面子,少林神僧‘了闻智相’代表了少林武术的顶峰,若然在短时间内将他击毙,也损了少林的神威,三来,这了智在投入少林之前已经练就一身功夫,是藏传佛教的功夫,其实跟中原佛教的殊途同归,只是他除了佛门功夫外,还修炼了邪教武功,慧静师太是想引出他的邪门功夫,一人到了生死关头,是会使出自己认为最了得的功夫,这邪门功夫是他暗中修炼,自然内心一早认为是自己最强的功夫,其实也未必是这样,现在看来在二十招内了智便会使出邪门功夫,也就是慧静师太用甚深佛法降魔伏妖的时候了。”宋子休低声说着。
慕容霏霏仔细聆听,他声音岁小,但台上的矛子元,幽冥教主,独孤芳岂是泛泛之辈,哪有听不到的,心里均暗暗佩服宋子休的见识,特别是独孤芳,他在四十年前一掌便被宋子休击败心中一直不服气,当下听到他的言论,感慨万千,再看慧静师太的功夫,心想假如妙音师太有她现在的修为,当年的自己是万万胜不了的,不禁背上大汗淋漓,觉得当年自己太过于狂妄。
果然,场上的了智和尚,突然脸色大变,露出诡异的笑容,神情变得十分狰狞,和方才一代宗师的气派截然不同,招式变得无比的诡异,没招都是攻慧静师太的要害处,台下年长的豪杰已经摇头叹气,叹息一代高僧竟然会使出如此招数,连少林在护法的五百武僧也看得十分尴尬,根本不用听了智方才自己的大胆承认,就看他现在的招数都知道他岂是一位少林高僧,简直就是邪魔外道。
“阿弥陀佛!”慧静师太口中宣了一声佛号,双掌迎头直击而下,了智心中暗喜,看得慧静师太中门打开,便双锤击出,想打慧静师太的心脏。
谁知双手才击出一半,却感到慧静师太身前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墙,他不禁大吃一惊,这股气墙跟少林的护体神功一般,以极深的内力,在身前形成一股气墙,他想不到这老尼姑竟然武功到了如此境界,正想手掌上举时,双手却已经软弱无力。
“啪!”慧静师太的双掌击在了智的脑门上,立刻气绝身亡。
“阿弥陀佛!”慧静师太又宣了一声佛号,径直走向台前,向着一位身体矮小的老僧合十道:“了相大师,贫尼在佛祖金像前,少林宝刹外徒添杀孽,罪过,罪过!”
众人一听,不禁发出一声惊叹,原来少林方丈了相大师已经出来了,原来方才了广质疑了智,到了智亲口承认杀害峨眉妙音师太,少林觉远大师,早已有少林僧人进去禀告了相,了相听了立刻出来,亲眼看到了慧静师太将了智击毙。
了相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慧静师太,以甚深佛法,降服妖邪本来是佛门中人要做的事,何来的罪孽,哎,只可惜这了智,虽存歹心,可毕竟是少林中人,他当年杀害先师暂表不说,可他杀害妙音师太,实在是武林之祸害,少林和峨眉两派之祸害,日后少林该如何面对峨眉?”
慧静师太合十还礼道:“了相大师,不必自责,哪个门派没有别有用心之人,只是他刚好害了我派先师,虽为不幸,也不能算是少林之过,人死罪灭,他的功过自有地藏定夺,岂是我辈能论述的,少林和峨眉日后还是像以往一般,了相大师不必多虑。”
了相听了又合十口称佛号,台下群豪听了,都纷纷赞颂慧静师太,气派非凡,并不低于须眉男子,从此对峨眉一派更是敬重。
慧静师太又道:“了相大师,贫尼有一言,必须说出来,请你不要见怪。”
了相大师连忙合十道:“慧静师太请赐教,老衲定当仔细聆听。”
慧静师太合十道:“了相大师,自释迦创立佛学,到达摩祖师一苇渡江,及至二祖慧可禅师断臂传佛,乃到六祖慧能禅师深山参禅,方将佛法发扬光大,期间经历何止千年,可见佛道的传颂是一个长久的事情,若论武功,自达摩祖师传入武功后,凡名门正派功夫都是一个苦学过程,任何快速修成的武功虽不能说是邪派,可到了最后,仍旧以正派武功居首,可见武功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当下大师虽有菩萨之心,想平息天下战乱,可这又如何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我当下做好自己本分,宣扬佛法已经是尽了佛祖教诲,所以贫尼恳请大师取消这佛法大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