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游,其实我们也不是要学习聂政这套内功心法,而是学习他的运劲方法。”宋婉儿喜道:“你我的内力很难在短时间内得到很大的提升,要达到遮那法王或者幽冥教主甚至矛子元的境界,估计起码要我们修炼到四五十岁以后,现在就是将你我的内力相加,如果能够做到丝丝入扣,也未必比不上他们其中一人,而我们的这套功夫厉害之处除了要合力,最难的就是如何在出掌的时候阴阳调和,做到无声无息,之前我们做的是彼此的掌力相抵,这样做虽然可以,但无形间会消耗了内力,而这套心法讲究的是寸劲,就是掌到了才发力,可以尽量减少内力的流失。”
南宫少游听了十分高兴,他知道宋婉儿其实十分聪慧,只不过长居天山岩洞,以致不懂人情世故,而一心练功抗寒,以致心意单一,很少去猜度世间的险恶,不过也因为这个单一,所以她非常的爱恨分明,根本就没有中间地带,对父亲的爱,对南宫少游的爱,岁师兄弟妹的爱,她都可以为之付出所有,但对矛子元的恨,她虽不会常念心中,但只要看到他,便想杀之而后快,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慕容霏霏听着两人对话,知道他们正在完善一套神功,若然想通了,便可以真正跟台上的几位高手争一日之长短,她自己也十分开心。
慕容霏霏也是一位痴情的女子,虽然她十分聪慧,以致襄阳的将领都称她为女诸葛,而且极懂得保护自己,没人可以令她吃半点的亏,可她一旦爱上一个人,便会全心全意,当下爱上南宫少游便是如此,南宫少游便是她的全部,像她自己说的一般,若然南宫少游是大英雄,她便是侠女,若然南宫少游是邪派人物,她便是妖女,她的好坏标准是随着南宫少游而改变,在爱面前,她是毫无原则,奋不顾身的。
在她心中感觉自己未必能够将南宫少游照顾得很好,所以是极为愿意宋婉儿和她一起照顾南宫少游,此刻看到两人共同研发一套武功,没有任何的嫉妒,反倒是十分开心。
她正心中欢喜时,有人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一看,原来是林紫烟,只见林紫烟手里挽着两大坛酒,还有一大包东西,可以闻到肉香,一闻便知道是卤牛肉,她看了十分高兴。
马上拉着林紫烟走到台前,只见台上本来是幽冥教主跟矛子元的对打,现在已经变为三人,自己的师父宋子休竟然参与其中。
慕容霏霏是又惊又喜,她在天山长大,可十几年来从来未见过师父真正的施展自己的实力,其实也很正常,天下虽大,可真正能与他不相伯仲的一只手掌可以数的出来,更何况是在天上这个苦寒之地。
所以不是宋子休不愿意施展全力,而是根本没机会给他施展,当下台上两人都是绝顶的高手,而且是邪派人物,难道宋子休是以一敌二。
慕容霏霏想到这里十分的兴奋,她虽然武功不算是一流,可师父是宋子休,义父是程忱,家臣有柴安,张七,哪一位不是见识非凡之人,她武功之所以未达到一流,一来年纪尚轻,二来是她本身于学武一道十分的慵懒,说白了只是为了跟南宫少游多一个话题罢了,但轻功一路她却是下了苦功。
虽则如此,但慕容霏霏的聪慧是世间少有的,在这么多高人的熏陶下,武功虽然不行,但见识却是可以傲立天下。
但见台上,矛子元和幽冥教主是以生死相搏,却是一时难分高下,而宋子休却是一时攻向矛子元,一时攻向幽冥教主,却没有一招是杀着,而两人在互相厮杀的时候,也不得以要招架宋子休的攻势,场面变得十分有趣,宋子休是在攻打两人,没有偏帮任何一人,以他武功,只要一心想至哪一方于死地,一出手便会成功,试问不论矛子元还是幽冥教主,谁有能耐可以抵挡对方跟宋子休的联手出击,可宋子休一直没有落杀手。
慕容霏霏是心中了了,师父是在劝架,他的意图十分明显,你两位都是邪派中人,在这天下正派豪杰的聚会中,他杀死哪一位都是大快人心的,若然想报名,最好的做法就是立刻收手,在没人攻击的时候,宋子休也难以对自己造成伤害。
慕容霏霏可以看得出,矛子元和幽冥教主又如何看不出,宋子休开始的掌力都是若有若无,可每击出一掌便加多一分的掌力,二人皆知,这样下去,等于在赌命,就是看宋子休那足以致命的一掌先打向谁。
矛子元心中是十分担忧的,自己曾经伤过宋子休的女儿,他口中虽说得轻巧,可谁可以保证他不记仇,他想来自己在对方做和事佬这个主意没改变前,尽快退出。
幽冥教主又哪里知道这两人的恩怨,若然知道,他是绝不退缩的,他心里只道,自己是蒙古人,这两人都是汉人,要先杀的,当然是先杀自己,自己还是先退出的好。
两人同时有了退出之心,掌力也慢慢收敛,两人同时感到对方有收敛之势,都来个顺水推舟,宋子休感受到两人退出之意,自己也微笑着逐渐收回掌力。
终于,三人突然同时跳出圈外,哈哈大笑,宋子休道:“老夫已经二十年没出过手了,以为这身功夫注定要带进棺材,今日得见两大高手,同时出招,心里痒得很,也忍不住出手,哈哈!”
“宋大侠二十年前纵横江湖,果然名不虚传,三元教在矛教主的带领下有声有色,原来矛教主确实本领高强,佩服,佩服!”幽冥教主道。
“想我矛子元在江湖打滚几十年,一直以为当今世上除了宋大侠,也没人可以陪老夫玩上几招,想不到在中原武林找不到对手,原来高人都躲到大漠去了,哈哈!”矛子元也哈哈大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