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智看着那中年人微微一愕然道:“请问施主高姓大名,为何到此佛法大会?”
群豪听了,也是一阵议论,刚才他自称是风雷岛岛主,以为便是英雄帖上那风雷岛岛主燕飞鸿,可此时了智这般询问,证明他并非邀请中人,看他方才的身法,武功不会在独孤芳之下,不然以独孤芳方才杀人的暴戾,是绝不会放过这人的,肯定是有所顾忌,在场的都是见多识广的英豪,这点见识是人人都有的。
只见那中年人笑道:“少林方丈请的是风雷岛岛主,鄙人就是风雷岛岛主!”
“我们请的是风雷岛燕飞鸿岛主,燕岛主今年应当已经年逾七旬,并非施主。”了智合十道。
“不错,那是家父,家父年老,也乐于在岛上陪伴母亲,就由我来代劳。”中年人道:“你们中原不是说子承父业吗?父亲的事由我做儿子的来代劳,不也是一样吗?”
台下群豪一下子爆发出哄笑声,这子承父业的事在这里是无论如何也是行不通的,若然可以的话,那在座的都不用来了,在座的都是超过六十的老人,大可派弟子或儿女代劳,可他们的弟子儿女又怎可达到父辈或者师辈的武功高度呢,这不是笑话吗?
那风雷岛岛主也不是傻的,当然明白群豪在笑什么,他站起来朗声道:“这次佛法大会,邀请的是当今十大高手,父亲曾说过,我现在的武功已经可以超越他了,所以,我便有资格来参加,甚至可以夺去武功天下第一的称呼,若然大家有谁不服,可以跟我一较高下!”
虽然他说的十分滑稽,可气势轩昂,话语间中气十足,显然内力修为极高,当下群豪也不敢小窥,台下倒是一片寂静。
“以你的武功都可以上台的话,估计台下许多英雄也是可以上去的!”他一看,说话的竟然是一位美得像天仙一般的姑娘,约莫十七八岁,一身白衣群,在微风的吹拂下,漂亮极了。
他一时看呆了,痴痴的说:“难道是姑娘要跟在下比较吗?若然跟姑娘比试,我一定是输的,此时看到姑娘的美貌,我已经神魂颠倒了。”
台下寂静的群豪听了一片哗然,在这佛门圣地外,在几百豪杰前,这人竟然出言戏虞一位年轻姑娘,这是何等的放肆。
台下一些脾气暴躁的英雄早以“直娘贼”的大骂起来。
只见他身形一闪,不知用什么手法,手臂上已经高高举起一位男子,有人认得那人便是泰山派的邬子奇,此人嫉恶如仇,刚才定然是有份大骂这风雷岛岛主的。
台下众人虽然恼怒,也被这人的武功吓到,他从台上跳下来,一出手便抓住一位一流高手,又返回台上,一气呵成,甚至很多人都未能看清他的身法。
“燕施主,请放下邬施主,这是佛法大会,不可伤人!”了智连忙道。
“为什么不可?方才不是已经杀人了吗?”风雷岛主笑嘻嘻的,他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台下的少女,那少女自然是慕容霏霏了:“只要台下这天仙一般的姑娘让我放他,我便放他。”
“你爱放爱杀,是你的事!”慕容霏霏笑道:“不过你的武功确实不行,就我几位师兄师姐都比你厉害!”
慕容霏霏心里是想让南宫少游在群豪面前露一手,只听得那风雷岛主道:“姑娘的师姐是否有姑娘的美貌,假如有,大可几位一起来跟小生比试一番,我是最爱跟美人过招,跟这些臭男人过招无趣得很!”
说罢,扬起手掌,便要在泰山派的邬子奇脸上打上一耳光,只见那了智双掌合十,对这事似乎并不关心,慕容霏霏心中一动,轻声道:“师兄,这了智有问题。”
风雷岛主本来是作势要打邬子奇的,其实也不是真的要打,可他眼中的慕容霏霏却是跟台下的一名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十分亲热,低声说话之余还挽着他的手臂,可恨的是在这男子身旁,竟然还站着两名美女,他是恨的牙齿紧咬,索性要引起慕容霏霏的注意。
他掌上暗暗运劲,一掌打向邬子奇的脑袋,想一掌将之击毙,然后引起众怒,自己便可大展武功,在慕容霏霏面前显示一番。
正当他手掌劈向邬子奇脑袋时,突然脑后一股柔和的内劲拍到,这股内劲似乎软弱无力,可意味深长,只要的掌上加一分力,这内劲便涨一分,似乎是无止境一般,任凭自己怎么使劲,都难以脱离掌控。
他心中一惊,也十分恼怒,手掌一圈,将邬子奇抛落台下,双掌猛的向后拍出,手掌未曾与来人的手掌接触,胸腹间已经被一股强大无比的内息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为人好胜,自入中原以来,私下跟许多成名高手过招未曾一败,今日本来是来这佛法大会扬名立万的,而且有佳人在台下观望,更是不能输。
他大喝一声,使尽全身劲力,猛的击向对方,“嘭!”一声巨响,他感觉自己胸口就像被重锤击打一般,喉咙一甜,连吐两口鲜血。
“阿弥陀佛!”只听得一声佛号,声音中充满着怜悯和可惜,他抬头一看,跟他对掌的竟然是那一直坐在台上不吭不响的老尼姑。
这尼姑便是慧静师太,台下立刻爆发出如潮般的喝彩声,台下群豪均看不惯此人的作为,又被慧静师太的武功震慑。
慧静师太一脸严肃道:“你娘亲是我师父妙音师太的弟子,也是我的师妹,岁不是佛门中人,可也受师父慈悲之心的熏陶,自幼便十分的乖巧和善心,你父亲燕岛主,一生淡薄名利,为人方正,也可能是两人中年得子,对你太过娇惯,竟然落得如此心肠,看到女子,便起不轨之心,此乃学武之人大忌,不要说是正道中人,就连邪派之人也不屑于此,邬施主与你无仇,只是直斥你的不是,你却要杀人,这等滥杀无辜的暴戾之气,又岂是我辈之人应有,师妹对你太过放纵,今日便有老尼待她教你做人的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