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纠结,非常的纠结。
水柔素她说她已经学到第三层心智了,我还在一层心台徘徊。
我甚至开始怀疑这夺天心法我到底合不合适练了,如果不是混沌里的那个我说在九层等我,我都不想练了!
如此这般,一晃过去四个月,平安镇进入夏天了。
水柔素进步神速的修习到五层心神的时候,我终于进入了二层心志。
眼前不再是混沌,而是有天有地,有山有水,开始没在意,慢慢的却发现,这里没有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竟然没有生命的存在!
寂静无声。静得怕人。
我没来由的觉得恐惧,害怕。
人对未知都是敬畏的。
我当然不例外。
如此寂静的空间,白天还好一点,可到了晚上,自己站在光秃秃的地面上,看着一片惨白的荒凉,我心慌了,想逃避,想远离这里。
我狂奔,可就算我累到无力摔倒在地,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眼前的景色未变!使我明白,我是在原地踏步。
我不知道水柔素是怎么过了这二层的,反正我是困在这了。
之所以说是困在这,是因为此刻的我身陷这片寂静无声的空间,我心里知道,这是夺天心法的第二层,却无力打破,就连退出不练都不行!
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索。
这夺天心法的第二层是心志,心志是什么呢?
字面上讲,心志,即为意志和志气。
其实归根到底,一个人的成功与否,主要在于有什么样的心!
有的时候一个念头就可以决定你的一切,甚至会因此而影响到其的一生。
谁都会有这样的经验:做一件事,如果你抱定非做成不可的决心,在做的过程中就会竭尽全力、动用你的一切力量,不怕困难,坚持到底,结果多半都会成功;如果一开始心里就是动摇的,可做可不做,或者认定做不成,做的过程中就会缺乏劲头,并容易懈气,容易半途而废,多半事情就做不成!
所以说心志是人之灵魂,是成长之大本,成功之大本。
最糟的是志残,最怕的是心死。
这夺天心法第二层练的就是一个人的意志和他的志气!
我豁然开朗,如醍醐灌顶般的明白了,这心志修炼的核心是“志”——志气、意志,它在整个心理能量中占据着最重要的地位。把握了志气、雄心、气概、意志,就能把握心灵的大半。
而就在这一瞬间,场景大变,原本死气沉沉的空间里,赫然有了生命的存在,花草树木,飞禽走兽,一个个的在我眼前出现。我知道,第二层,我练成了。
说起来,我修习夺天心法这段时间,这第二层练成最快,没要一天。
中午,和水柔素姐妹俩吃了个午饭,刚要继续修习夺天心法第三层,却听得下人来报,说有人登门找我。
我来到客厅,来人是个七十来岁的老人,他见我来了,也不说话,直接迎了上来,递给我一封信,然后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我看着这老人的背影,这老人还挺怪,有心想叫住他,想了想,还是算了,看着手里的信,苦笑。
这一世的我,从小讨饭,哪有机会识字?而我所融合的那个我,识字,可那不是现在的字,所以,此刻的我,就是个文盲!
得了,想知道信的内容看来只有找水柔素姐妹俩了。
水柔素拿过信,一看,信里只有一句话,四个字,姑苏虎丘。
这是啥意思?
水柔素和她妹妹一起看着我,见我也是一脸茫然,“先生,这递信的老人你认识吗?”
我摇头。
如果要是认识就好了,刚才应该留下他的,至少能问个清楚。
我看着那四个字,看不出到底是啥意思,按着这四个字的书面意思,是苏州的虎丘,那别的意思呢?是要我去苏州虎丘?还是苏州虎丘有人等我或者说苏州虎丘有我需要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经过我们仨慢慢研讨,这四个字的意思是要我去苏州虎丘,至于别的,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那去不去呢?
刚有个安定的家,如果这一去,等于又要开始流浪奔波了,我看了下她们姐妹俩,得了,我知道,这苏州肯定要去了,因为她俩的眼睛充满了向往的小星星。
去问简单,家交给管家张叔管理,当铺交给钱得友管理,一切被水柔素安排的妥妥当当。
第二天,坐着两辆马车,一辆我和水家姐妹俩乘坐,一辆是那六个丫鬟,外加两个驾车的马夫,一共十一人,向着苏州进发了。
原本我不想带这么多人的,可她们姐妹俩不依,水柔素的理由很充足,说此去苏州,顺势在苏州置业,我们这么多人去,不显得有身份嘛,让我甚是无语,我也就认了。
可,我们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此时,正是乱世,如此这么多人,浩浩荡荡,能不被有心人盯上吗?
一路上,难民相对而言,已经很少了,而此刻,全国早已进入抗战时期,大部分难民,基本上都参了军,当然,很大一部分是被抓壮丁抓去了而送上了前线。
所以,此时的难民很少,基本都是老弱病残孕,还有一些是小孩子。
我们呢,也是能帮的尽量帮一把,实在帮不了的也就只能选择离开了。
就这样一路前行,这日到了六合境内的灵岩山区域。
马车突然停了。
我本来正和两位夫人唠嗑的正尽兴呢,马车这时候却停了,只听得赶车的牛二叫道,“老爷,有土匪!”
那年月,全国只要有山的地方基本都有土匪,对此我在准备去苏州的时候就研究过,对这一路上必经的山川做到了心里有数。
对于这些土匪,我知道,大多数是穷苦人家出生,做土匪,也是迫不得已,说白了,也就是讨个生活。
历朝历代的土匪基本都是这样的构造,在我看来,只要不是真的穷凶极恶之辈,那么能放过就放过,毕竟,都是苦人家。
“土匪啊。”水柔素看了我一眼,“我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