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清风老祖的狂妄自大!
天真的以为半步王境的许青云,就算剑法在如何强大超然,在没有法则力量的帮助,是不可能斩杀六境王侯的生命本源,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世间至强生死剑意。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最后的本源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力量。
剑意的存在,是通往法则力量必不可少的过程,不是唯一,但却是捷径,将剑意领悟最深层次的力量,就是这个世界最基本的法则,除却几百年前的那位夏小荷,能够掌握生死这种玄奥莫测法则的人,可能也就只有许青云。
虽然未曾王侯,法则力量可能连半转都不到,但要有丝毫的死气,就可湮灭任何王境的本源。
“千万不要让我的剑,碰到你的丹田。”
许青云感受着素问古剑带来的颤抖,那是因为斩杀六境王侯得到的成就,古剑自然有着自己的骄傲,自当年从楚国离去,未曾将这本苏柳斋的名剑奉还,只因为傅青柠未曾醒来,不愿擅自做主。
当然,不可否认,也存在着舍不得的小心思。
“这时候若是给我本《北冥神功》,死气可转生机,等收了这清风老祖的本源力量,我应该也能冲击王境!”他手握着素问古剑,感受着清风老祖死去弥漫的浑厚本源力量,心里有些微微遗憾。
“青云”
夜冷冷歪着头,眨着那双清亮的眸子,很是呆萌的问道:“你也想变成疯子吗?”
“呃……”许青云顿时哑口无言。
疯子,指的自然就是苏柳斋那位圣女白浅夕,狂吸天下本源,结果驳杂的元气在体内碰撞爆发,最后神志不清,整日疯疯癫癫,仿佛有万道冤魂在耳边嘶声嚎叫,想想就有些害怕。
他吓得赶紧摇头:“算了吧,这种事情我可不想尝试!”
“你现在已经半步王境,成就六境其实也不过时间问题。”夜冷冷抬头望着许青云,虽然这不过是他的随口之言,可有时候却更能证明他的心意,对于实力的渴望自他从沧海郡归来就愈加强烈。
“剑主的事情,咱们慢慢来,不用急的。”
夜冷冷眉尖微蹙,沉默的想了想,说道:“咱们现在的实力,可以媲美王境强者,就像这次若是配合的足够默契,斩杀也不是难事,可这对于楚王来说依然上不了层面,连影密卫派出的那两名剑奴都难以战胜,更何况整个大楚帝国!”
“你说的可能很对。”许青云闻言深深吸了口气,道:“可想着老师囚禁在楚王的手里,就有些心里难受。”
“我会帮你的!”
夜冷冷抬起头来,目光明亮有神,却很是坚定:“等咱们成就王境,实力肯定有着质的飞跃,到时候先把影密卫那两个追杀咱们的剑奴宰了,就去楚国救你老师!”
许青云有些微微发怔,他抬头望着寒风里的少女,不在白衣如画,现在习惯的黑衣如墨,如流苏般的长发在寒风里轻轻飘扬,从当年来到落霞涧就未曾摘下的面具,只能隐约见到少女那愈加疏朗好看的眉眼,也在不见当年那张清美的小脸。
“冷冷,”
他心里一痛,忽然抬起手来,慢慢摸向她的面具,声音微颤着说道:“冷冷,我想看看你的脸。”
夜冷冷有些发呆,怔怔的说不出话来,直到他把手伸过来的时候,她就像受了惊吓的小鹿,慌忙的逃走。
“不要!”
“我想见你,不论美丑。”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好,那就不看了!”
许青云抬起手中素问,剑锋划过脸颊,渗出鲜血,很是恐怖,可他却咧嘴露出白牙,笑嘻嘻着说道:“反正现在咱们一样了。”
……
……
……
“二弟,我二弟,我二弟让你们杀了?”
皓月老祖双眼通红,他能够感受到自家兄弟的气息,可就在刚刚似乎直接从这个世界消失般恐怖。
“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死!”
“定是你们的障眼法,看我不把你们全部斩杀!”
六耳猕猴跟影东流相视一眼,也都是满头雾水,虽然影东流先前安排好的计划,确实是让许青云跟夜冷冷两人拖住清风老祖的脚步,根本没指望着能够将其斩杀。
可清风老祖的生命气息,确实从这片天地消失,除非是利用强大的法器隔绝气机,或者直接远遁虚无空间逃之夭夭,但不管怎么说,没有清风老祖这个六境强者的存在,对付皓月老祖自是会简单不少。
两人不敢在有丝毫犹豫,因为此时的皓月老祖已经暴怒,强横的太阴法则力量,直接让昼夜交替,清寒的月华散落山河,万载冰寒的气息,将周围空间全部冰冻。
两人的行踪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六耳猕猴定海棒纵横捭阖,强横的力量法则将眼前冰霜击碎,却在没办法使用出全力。影东流池樱剑法出剑愈加缓慢而迟钝,威力大不如前。
皓月老祖出拳打烂六耳猕猴的整条手臂,太阴法则覆盖蔓延,欲要冰冻他的生机。
可此时樱花刀已经斩落,擦着他眼前长发悄然落下,却也让他趁此生机抓住影东流的手臂,丹田元气汹涌流转,一股巨力直接将她摔飞出去,与此同时手指狠狠点向她的眉心。
六耳猕猴手持定海棒,将他拦住,却也承受着持续强横的攻击,亦是奄奄一息。
也许清风老祖的死去,真正激怒了这位实力强横的六境王侯,彻底爆发出恐怖的攻击,不要命了般的不断砸向两人,若非影东流空间法则的造诣颇深,及时躲过数道致命的攻击,可能真的会身死道消。
因为皓月老祖的太阴法则,绝对是可以冰冻生命本源的强横存在。
直到一颗人头扔了下来。
“这是……”
皓月老祖神情巨震,不得已停住了攻击,他望着那颗血肉模糊的人头,虽已经看不清面容,但几百年早已熟悉彼此的气息,双眼愈加的猩红恐怖,心里悲怆,忍不住仰天长啸道:
“二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