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赵通完电话,心情极度沮丧,看来我后面的工作真得没想像中那样顺利,我估计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已经不是涵运的老总了。
生活就是这样,前一秒你还叱咤风云,后一秒你就跌下了神坛,再也没有人会追捧你了,青年才俊一下子变回了穷小子,这就是现实。
现实就是如此,社会上的人们也越来越现实,互相之间都是有利用价值才交,用不上了,恨不得一脚把你踹到很远的地方。
我从工地出来,给姜恬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这边的情况。
姜恬比我还着急,愤怒地对我说道:“老赵丫真不是个好东西。”
我不放心地对姜恬说道:“如果以后他要当面找你谈什么事,你一定拉上我和秦岚,这个人绝对还惦记着你呢。”
姜恬一听我关心她,马上转变语气,对我说道:“那你就回公司来呗?”
我没有接她话,换了个话题说道:“老赵又开始耍赖了,这边和我关系不错的管理员也被他换掉了,我最近会盯着这边的,你尽量电话和老赵沟通,有什么情况就通知我。”
姜恬又开始不高兴了,埋怨我道:“怎么让你回公司就这么难?”
挂了电话,我心想谁不愿意天天坐在空调房里,骑着电驴子顶着烈日到处跑,挣得还没干快递的多,你说图什么呢?
正准备找个小店吃点饭,接到了康辉的电话,我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发工资了,准备请我吃饭。
接起了电话,我发现我快赶上秦岚的水平了,料事入神,果然这小子发了薪水,准备请我吃一顿,本来还想让他请顿大的,但是我俩在一起不图吃什么,吃得是一种情怀,一种气氛,最后把地定在了学校门口的串吧。
很久没见康辉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也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心里还是时不时惦记着他,也许这就是兄弟之间的感情。
因为我现在不像他要正点上下班,所以从工地回了公寓,休息了一会,就直奔学校去了。
搞IT的估计时间都很不确定,约好的七点,结果快八点了他才到,反正我也没事,一直等到他来。
这小子一出现,我感觉他精神状态完全变了,人要做上自己爱做的工作,的确生活状态都不一样了。
康辉坐下,喝了口凉啤酒,跟我开玩笑道:“你的女朋友呢?”
我无奈地说道:“都和别人跑了。”
康辉语重心长地说道:“哥们,别怪哥哥没劝你,你看上的那些女孩跟咱都不是一个世界的。”
我点了点头,跟他干了一杯,的确很久没有找人倾诉了,就把最近工作上的事都跟他说了。
康辉听我说完,半天没有吭声,最后缓缓地说道:“我也帮不上你,晓慧给我的钱我用来上这个IT培训班和准备考证用了。”
我是一直没敢提晓慧的事,看他提起并没有什么,要是他真是走出来也挺不错的。
我对他说道:“没事,我不缺钱。”
康辉强硬地说道:“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靠什么吃饭?”
我跟他解释道:“涵运公司还给我开支。”
康辉拍着我的肩说道:“兄弟,折腾吧,也许你就成功了。”
我心想成不成功到不重要,也谈不上什么奉献,我的目的很简单,能搂住我的美女团们就满足了。
康辉继续劝我道:“兄弟别太贪心了,我看子琪那个姑娘真不错,其他几个我没见过,但我觉得还是子琪靠谱。”
我也心里明白,只有子琪一直在等着我,我一想起子琪,就会有愧疚的感觉。
我不想再说自己了,因为顶多是倾诉,至于如何解决这些问题,还要靠你自己,我并没有指望任何人,在社会混了这一段时间,我渐渐明白能靠的住的人不多。
康辉是我在这里最信任的一个哥们,因此我也一直因为他和晓慧的事而内疚,我不知道要是我早点告诉他晓慧的事,会不会局面不是现在这样,我也不知道他还记恨我不?这种事我也不好意思开口问,问出来又觉得生分了,有时候觉得做人好难啊。
边喝我边问他道:“工作怎么样?未来有什么打算?”
康辉这个家伙的确很有头脑,他准备先积累点经验,然后自己出来单干,他觉得现在的很多人都被手机绑驾了,他看好这块手机应用的市场,随着智能手机性能大幅度提升,各种各样的应用程序越来越多,手机平台也给开发者提供了很大的空间,因此他关注的这块领域的确很有发展。
我随声附和着,要是我有钱,咱们合伙一起干,找个美工,你写程序,我跑运营,我觉得足够了。
说到这,康辉突然对我说道:“瞎聊了半天,有件正事,你们公寓将来的信息系统交给哪家公司做了,不行给我们公司,我们公司在业内口碑也不错,我们的市场总监在会上还提过你的项目,要是可以,我去跟他说说,也许能让我当个项目主管。”
我对康辉说道:“这个不是不行,但是公寓到你说的那步还有段时间,我可以跟她们说说,问题不大,但要等一段时间了。”
康辉高兴地说道:“那我升职就靠你了。”
我豪情万丈地说道:“没有问题。”
我心里暗自嘀咕,他找我吃饭原来也是有目的,怪不得我跟他说了我的近况,他犹豫了很久,还问我公司的事我还能做主不。
我越来越明白这个社会了,这么好的兄弟之间吃个饭都是有这么强的目的,我以后还能相信谁?虽然我口头上答应他,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握帮他办成,但是我也学会了应付,大家进了社会都变了,变得开始学会社会规则了,即使这么好的哥们,其实兄弟之间互相帮忙没错,但我不喜欢这种**裸地利益关系,的确让我更加觉得社会就是个大染缸,谁都不可能逃离它的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