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严重怀疑眼前男子是无故找茬,当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声道:“此处你不能上去。”
“为何?我也是拿了邀请函来的。”
“这二楼雅间却是不同于一楼的,需得阁主亲自开口相邀之人才能进。”
赵铭宇挑眉:“哦?若我只是有朋友在上边,想上去叙叙旧呢?”
“鉴宝阁的规矩公子也是知道,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赵铭宇嘴角一勾:“哦?我若是想硬闯呢?”
“那便别怪小的不客气了。”
一语毕,剑已出鞘,转瞬即逝间,剑尖便直指他的手,带着仿若要将它们尽数斩断的力道。
赵铭宇:这是来报私仇了啊。
当下很是轻巧地微微侧身后退,便是躲过了他的攻势。
当即仍是不慌不忙,丝毫没有还击亦或是逃跑的举动,只嘴角一勾,随即打出一声响亮的响指。
面对赵铭宇的挑衅,小厮愈加地愤怒,当即便是执剑再度朝他击去,怒喝一声:“找死!”
然而,剑尖才刚至离赵铭宇手指处半个指头的距离,小厮腹部却是一紧,随即便受不住地单手捂腹半跪下,抬眸间有些颤巍巍地开口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出气间又是感觉腹部一阵翻腾倒海,犹如洪荒之力释放不出般,憋得慌。
当下见得小厮剑眉紧锁的模样,赵铭宇笑道:“我对男人可没兴趣。不过吧,这是我独家炼制的泻药,却是还没找人试探过呢。要提醒你一句,我炼制的药向来比普通药的药效强过十倍,你若是再不寻间茅厕,恐怕……咦,你不是已经?”
当下只听得一声响亮的屁声传来,赵铭宇忙捂住鼻子嫌弃地看向他,小厮恼羞成怒间又愈起身刺向他,却只听得一声,闷闷萎靡的声音至后下方传出。
几乎同时,小厮面色一僵,直接将长剑丢至地上,双手捂住腹部,警告了句“你给我等着!”,便是忙不迭地朝外间跑去。
赵铭宇也是禁不住咽了咽口水,嘴角也是不禁有些抽搐。
此药果然霸道,遇强则强,对肾火旺盛之人最是有效。
当下赵铭宇朝地上啐了一口,便是一脚踹开被遗落在地上的长剑,随即便是大摇大摆地顺着阶梯上去。
借着记忆中的位置,往左拐两弯后,往右再拐一弯便是估摸着到了。
当下赵铭宇刚睁开眼,便是又见到一把亮晃晃的长剑挡在自己胸前:“你是何人?看着为何如此面生?”
又是一只看门狗!
赵铭宇当下又在心中狠狠啐了一口。
面上却是笑道:“我自然是受了你们阁主的邀约来这二楼雅间小坐的,不然你以为我能轻易过的了看门狗的那关?话说你们阁主邀请了谁人来还非要给你们只会一声不成?”
当下听得这声质问,小厮连忙行了一礼道:“不敢!这间是另一公子的雅间,公子却是走错了。”
但看着赵铭宇的眼色却多有不善。
也不是他真有胆量这么忤逆阁主的客人,只是赵铭宇言语间尽是些轻佻之意,行事作风间也丝毫不像他所侍奉过的人,当下心中却是有些生疑。
看着赵铭宇的眼神便多了几分考究之意。
赵铭宇却是随便应付一声道:“嗯,刚刚才知道这里有我的老熟人,我却是要进去会一会面的。”
“阁主吩咐过,谁都是不容许进屋打扰此公子。”
闻言,赵铭宇挑眉:“哦?”
心下揣揣,莫不是葭月竟是真同这所谓的阁主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当下却不由地自己多想,一把扑上小厮的刀鞘处,随即便是高声朝里间呼喊着:“葭月,葭月!我是铭宇啊,你是不是在里边,快出来……”
一句话还未说完,胸口便是被刀柄狠狠地击了一下。
赵铭宇紧皱眉头,捂住胸口猛咳了好几声才缓道:“咳咳,你能不能轻点啊?”
小厮剑鞘指向赵铭宇,冷冷道:“你若是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却是还不待他一句话说完,赵铭宇便是又朝里间高声呼道:“葭月,葭月!你听到了就快点出来救我啊,再不出来我就要被打死了啊。”
“找死!”
剑光骤起,寒剑出鞘,只听得唰的几声风声,两人已是过上了数招。
然则,与此同时,赵铭宇嘴角一勾,左手迅速伸进袖中便是要再抓一把刚才那泻药,却只听得不远处一阵脚步声,随即便是见到刚才那小厮带着十数人,神色凝重地边捂着肚子边指着他道:“快抓住他,他不是阁主所请之人!”
“妈的!”
守门人啐了一口,当下剑中的攻势愈加强劲了几分,几乎是朝着招招毙命。
“就凭你们一群小喽啰,还想抓住我?做梦!”
付铭宇狠狠咽了下口水,丢下一句看起来不是那么丢面子的话便是拍拍屁股,忙朝前方飞驰而去。
“追!”
当下被下了泻药的小厮气得脸色涨得通红,狠狠地便是朝着前方发号命令。
然则,一个太过用力,便感觉到尻眼处紧绷的力道一松……
雅阁内。
付葭月坐在小窗的拖地长帘内,严严实实地捂住了脸。
“公子,你躲在那做什么?”
一声惊呼将她吓得腿脚一软,身子便是立刻朝地上跌去。
绿篱疑惑地看向狠狠瞪着自己的付葭月,还愈再辩解些什么,却是见她将食指放至唇前至噤声状道:“嘘!”
绿篱不明所以,却也似心领神会般蹲下身,凑在付葭月耳旁小声道:“外间已经开始卖屋子了,是闹市中的一座大宅院,想来就是公主你想要的。”
当下见着付葭月双眼盯着大门处,像是并未听到自己的话般,绿篱忙又提高了几分音调道:“公子,你怎么啦?”
刺耳的音调充斥着耳膜,付葭月迅速地又是转头将燃着熊熊大火的眼睛瞪向绿篱,随即便是拍了拍衣袍,一下站起,朝着仍是不明所以地盯着她的绿篱道:“没什么,走吧。”
“哦。”
绿篱疑惑地又是嘟了嘟嘴唇,随即便是开心站起跟在付葭月身后,出了阁楼。
门外,依旧站着那小厮,重获安静。
“今日的第九件拍卖品是市中心闲置了十数年的宅院,这些年也是有目共睹,鉴宝阁是花费了好一番功夫,用了无数的钱财与人脉才将它收入囊中的,好处自是不比明说。现在起拍价,一万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