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酒吧夜店等休闲地儿,已经不再是单纯地用来放松身心,享受生活的文化娱乐场所,甚至跟文化一词毫不沾边儿。
不过其中的‘服务’却是丰富了许多,也花样了许多……
你要说它低俗吧,却挂着个文化娱乐产业的名头,说它高雅吧,其中的内容实在是三俗至极……
总之是有点儿不伦不类的感觉,其品位大概就跟城乡结合部差不多……
而且前来休闲找乐子的消费群体,品位更是参差不齐,良莠不分。
都市白领有之,成功人士也有,市井无赖更是常客,同时还是各路街头小混啊混的根据地……
虽说消费群体鱼龙混杂,不过大多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前来休闲的同时,更多的是希望能够有着一份艳啊遇之类的意外惊喜……
“……”
话说高歌等人结伴下得楼来,正在说说笑笑的时候,德福意外见着自家庄子上的小秀才,高茂才,也随着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走进这家嗨场。
三男两女,男的各种非主流杀马特,女的则是各种浓妆艳抹,透皮露肉,大冷天儿的,也不怕冻着肚脐眼儿……
双方迎面走来,彼此打了个照面,德福一脸轻笑着看向小秀才,不过此刻的小秀才,似乎应该称其为小啊痞啊子更为恰当。
那孩子整了个很潮很时尚的鸡公头,而且左耳镶着个钉儿,右腕挂着串链儿,一副排骨也似的小身板儿上,套着一身更为瘦吧的韩版小衫,幸亏外头只是有些冷,风倒不是很大,不然就他这样纸片儿似的,一阵横风吹过,估计当场就能吹走一沓……
对自家庄子上的这位败家小子,德福虽然很是鄙夷跟不屑,不过出于同宗本家之义,本想跟他随口打个招呼,哪知道对方只是微微一怔后,随即便低了头去,只装作素不相识的路人甲乙丙,随着自己的同伴匆匆进了包厢……
只是在路过高歌身边的时候,高茂才似乎稍稍犹豫了一下,像是在纠结着究竟要不要跟这位高氏宗族首领打个招呼见个礼……
“……”
“看来这小子长能耐了啊!”村长大人一脸冷笑着说与德福,“按照宗族辈分,咱俩可都是他的爷,兴歌儿那更是祖宗辈儿的,他一个后生晚辈儿的,居然连个最起码的礼数都没有!”
“屁的晚辈儿!”德福更是面色阴沉道,“根本就是个鼠辈!一个只知道啃食爹妈老本儿的无知小儿!穿得人模狗样儿的,混得也人五人六的,可特么就是没个人样儿!”
甚至就连身后那几位女士也觉得高茂才无礼至极,却又碍于场合,不好当场发作,只能低声斥骂了几句。
“呵呵……”高歌却像是不甚在意,笑着说道,“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态度跟生活方式,不要用自己的三观理念去约束别人……”
“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嘛!”德福故作轻松道,“打今儿个起,咱走咱的阳关道,他过他的奈何桥!看那傻比孩子再这样混下去,到死又能混出个什么道道儿来!”
“算了吧!”德尚也微微叹了口气,轻笑道,“既然那傻比孩子眼里心里早就没了祖宗礼法,回去之后就请老族长把他从族谱上除了姓名去!”
“你也算了吧……”高歌仍是笑着说道,“还是别说给两位老爷子知道了,不然的话,又要惹得他二位动怒生气……俩老头儿本就年岁已高,且又身体欠佳,再因为这点屁事儿伤心又伤身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
然而没过两天,高丰业老族长还是从他人闲谈中得知了此事。
不过老爷子倒是并没有大动肝火,只是整整一天都阴沉着张老脸,直到傍晚的时候,这才黯然长叹了一句,这就是世风日下,礼乐崩坏的征兆啊……
随后又将几个亲近的晚辈后生叫去身边,严声训教道,自暴者,不可与有言也,自弃者,不可与有为也!
人若是自暴自弃,自甘堕啊落的话,那就随他去好了……
高氏宗族虽然对每一位族人都一视同仁,且不抛弃,不放弃,然而对那些无视祖宗礼法,甚至数典忘祖之辈,那就等到年终祭祖的时候,诸位族老商议过后,再行决定。
如若某些不肖子孙仍是屡教不改,不知悔悟的话,那就只能将其从高氏族谱上除名了。
君子弃瑕以拔才,壮士断腕以全质啊!
总不能因为几个不成器的腌臜泼才,而彻底毁了高氏千百年来,清清白白的郡望堂号吧?
高家庄宗族祠堂的额枋上,庄重肃穆地高悬着一方‘本善’匾额。
列祖列宗以‘本善’为本地高氏堂号,其意义就是为了教化族人,人之初性本善,同时更时刻告诫族中晚辈,务必要守本存善,恪守本分,心存善念……
“……”
虽说眼下这世道崇尚自由,追求个性,可那也不是你无视祖宗礼法,不顾道德廉耻的借口啊!
岂不闻圣人云,人而无仪不死何为?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意思就是说,人若没了礼仪廉耻的话,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快快地去死!
而且素以慈悲为怀的佛陀也只度化有缘人嘛,与佛无缘的,那就直接打入地狱,或者干脆一棍子怼死……
你以为佛门中人吃素,少林棍法也是吃素的呢?
虽说佛门弟子的那根‘棍棍’如同摆设,可人家那些武僧手中的棍棍,绝对是降龙伏虎的神兵利器啊……
说到棍棍一事,高歌同志的那根‘棍棍’,也随着隐隐作痛起来……
“……”
“你这是……”见着高歌又是叉着两条腿走路,村长大人一脸愕然道,“又是被你家狗……那啥,被李医生给咬的?”
高歌同志幽幽叹息……
本来这‘咬’字就已经是个极为内涵的会意字了,偏偏你丫的还要说得如此清晰又着重……
再说了,爷这也不是被自家婆娘给咬的啊!
而是当真不小心给伤着了的……
那啥,这两天李医生她老人家不是身体不方便嘛,可男人又特么都是五行属贱的,平常也没那么大的色啊心,然而女人越是身子不方便吧,他心里越是急着想要‘干’点儿啥……
夜里熄灯就寝之后,汉子将婆娘从身后轻轻拥在自己怀里,女人则将一副光洁柔嫩的脊背贴紧在男人的胸膛上,即便没有进行更‘深入’的夫妻交流,少了些许身心上的愉悦感,但灵魂上却是绝对的和和美美,恩恩爱爱……
人家李医生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间就觉得自己的香啊臀上,骇然传来一阵微痛感!
貌似一根棒槌之类的东东,死死地顶在了自己的臀瓣之间,而且还大有‘突进’之意……
睡意朦胧中,李医生惊骇之下,二话不说,挥起一只小拳头,冲着那根棒槌砸了下去!
“……”
高歌同志当时也睡得正香,而且美梦不断,梦见自己跟自家婆娘正开开心心地打棒球呢……
自己这边投球之后便开始跑垒,哪知道李医生她老人家不讲究哇,击球之后居然将球棒也凌空砸了过来!
高歌甩着两条大长腿跑得正欢着呢,骤然觉着胯啊下裆间传来一阵无与伦比的剧痛!
蛋啊疼的感觉,您是不知道哇……
正如一枚鸡蛋被一根球棒狠狠击中,其下场当然可想而知了。
那叫一个妙不可言啊……
反正那感觉,高歌是表达不出来的,因为当时已经痛到彻底失语了……
当时高歌同志佝偻着个身子,双手捂着个蛋啊子,痛到就连惨叫的本能都丧失了,直到被李医生三两个耳光扇醒,这才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哀嚎!
说是惊天动地好像有点儿夸张,不过当时满庄子的狗都被惊得嚎叫了起来,那倒是真的……
“……”
然后高歌同志便哭了,不是因为蛋啊疼难耐,而是冤枉至极。
你想啊,一个阳刚气盛,龙精虎猛的猛啊男壮汉,不仅五官端正,身体健康,而且心理正常,腰部有力,却被迫禁啊欲整整一个星期,他能憋忍得住嘛……
更何况那会儿怀里还抱着个香啊软柔啊嫩的娇躯,两具光啊溜溜的身子再贴得紧密无比,即便是人已经沉睡过去,自家老二还是会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地亢奋起来的呀……
这下可好,被人一拳砸了个结结实实,以后怕是想要亢奋也亢奋不起来了……
李医生当时也慌了,这要不能用了可咋办啊,自己后半辈子的性福,可还指望着这玩意儿呢……
高歌同志泪眼婆娑着提了个建议,听说口水可以消肿,唇舌按摩可以止疼……
李医生愕然片刻后,恼羞成怒,甚至一怒之下,再次一拳捣去!
于是全庄子的狗,也随着高歌的惨叫哀嚎,再次嗷嚎了大半宿,直到这会儿,还在全体打瞌睡呢……
“……”
都说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蛋啊疼时。
高歌觉得自己蛋啊疼的时候,也不能让别人舒坦了,尤其是不能让那些幸灾乐祸之徒看了笑话去,于是便反问了村长大人一句:“你家翠花,昨晚对你的表现还满意不?”
其实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高歌这话绝对是戳到对方的伤心之处了,村长大人当即神色一垮,整个人就像是被拆了骨头抽了筋似的,软塌塌地瘫在了沙发上。
“如果真的有来生,我是真的不想再做男人了啊……”村长大人捂着个老脸,伤心欲绝道,“昨晚我累得跟狗似的,家里那婆娘却睡得跟猪似的……哥啊,兄弟这日子实在是没法儿过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