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此情此景之下,小胖子心头大骇,小白脸儿心中更是惊惧无比!
一个误以为对方有男同倾向,另一个则觉得对方有着严重的露荫癖……
你说你没事儿就把个白花花的腚锤子,亮给别人看的个什么劲儿呀……
“其实……”男同癖好者与露荫癖爱好者,两条汉子‘含情脉脉’着相视无语片刻后,老白同志率先开口道,“其实这个破伤风抗毒素,可以采取上臂三角肌注射的……”
书记大人瞬间满头满脸的黑线……
看起来,眼前的这位名医,其实不是什么慢性子,而是绝对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猛虎趋于后而心不惊啊……
日了个狗的!
书记大人黑着个老脸,恨恨地提上了裤子,然后又在老白同志木木然的目光中,恨恨地扒掉了上衣,亮出一根肥壮的胳膊来……
只是在扒衣服之前,书记大人很是谨慎地问了他一句,随便哪条胳膊都一样吧?
半小时后,见着老白同志郑重点头,书记大人这才哆哆嗦嗦着亮出胳膊来……
不是被冻的,而是被气的……
书记大人觉得眼前这位慢郎中的生肖属性,应该是玄武,赑屃,鼋鼍!
总之就是乌龟王八之类的生物,绝对能活到千百年之久……
“……”
“可以打针了吧?”然而等到自己的那条胳膊都冻到发青了,书记大人却见着对方又是双眼直钩儿地盯在自己的胳膊上,又特么在发呆犯傻……
数分钟后……
“应该先做一个皮肤敏感试验的……”老白同志一脸认真道。
日日日!
我真是日了全世界的狗了!
抓狂,暴走,吐血……已经表达不出书记大人此刻彻底崩溃的内心了!
“你你你……你去!让你家婆娘来给我打针!”精神完全崩溃下,书记大人赤红着一双小眼睛,对眼前这只大王八怒声喝令道。
“……”愕然了数分钟后,老白同志面无表情着挤出一个字来,“好……”
“……”
到底是专业护师啊……
而且人也长得蛮秀气……
怒而轰走了慢郎中后,瞅着他家的婆娘,高雅女士,给自己消毒打针做皮试,书记大人心下万般感慨道。
肯定是高德尚那犊子故意的!
这要早让这位高雅女士给自己打针的话,不就没这些闹心的事儿了嘛……
害得自己又是脱啊裤子又是扒上衣的……
“五分钟后喊我!”匆匆扔下一句叮嘱后,高雅女士便又匆匆走去外间,继续忙其他患者去了。
“皮试不是需要10到20分钟的么?”书记大人赶紧问了一句。
“没事儿!”高雅女士头也不回道,“真要过敏的话,20分钟后尸体都硬了!”
书记大人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
战战兢兢着熬过了五分钟后,书记大人赶紧冲着外间喊了一嗓子。
看来这两口子的脾性截然相反,这要换成那位慢郎中的话,估计又要等上半小时才能慢腾腾地挪过来,可这位高雅女士,却是当即应声而到!
“裤子脱了!”高雅女士一边竖着个针管子排气,一边语气急急着吩咐道。
“不是……”其实书记大人不仅没有什么恶心的露荫癖,而且更不习惯在一位陌生女士面前亮出自己的腚锤子,哪怕对方是一位医者,“不是可以打在胳膊上的么?”
“哪儿来那么多麻烦!”高雅女士毫不客气着将小胖子扳过身去,甚至伸手便将他的裤子往下大力一扯!
“我自己来——”像是被一位老爷们儿给摸了臀部似的,书记大人当即尖着个嗓子惊叫了起来!
然而还未等到最后一个‘来’字完整地说出口去,便觉着自己的臀部骤然一阵剧痛!
这娘们儿不会是,隔着裤子就把针头戳了进去吧?!
隔着裤子就开打也就算了,可你这针法似乎也太特么疼了吧?
书记大人甚至疼到眼珠子都要凸出眼眶去了……
嗷——
一声凄厉的哀嚎刚嚎出口去,便觉着腚锤子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挺大的个大老爷们儿,打个针都这么矫情!”很是鄙夷地砸下去一巴掌后,未等针管子里的药液全部推进臀肌中,高雅女士便听着外间又有人招呼自己。
“趴着别动!”又是匆匆吩咐了一句后,便又匆匆地走了出去。
“……”
一针下去,书记大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针下去也就算了,关键是随后那一巴掌砸下来,书记大人觉得那一面腚锤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书记大人很是怀疑,这个名为高雅的娘们儿,不会是兽医出身吧?
就算是牛马驴骡这等大型牲畜,怕是也扛不住她这彪悍无匹的一针一掌吧?
哆哆嗦嗦着站直了腰身,刚要再哆哆嗦嗦着提上裤子,书记大人随即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
我滴个娘哎……
怪不得让我趴着别动呢……
还以为那娘们儿于心不忍,让我趴着休息一会儿呢……
哪知道居然是针还没打完,这会儿还颤颤着扎在自己的腚锤子上呢……
于是乎,书记大人赶紧哆哆嗦嗦着又将裤子扒下了一截儿,再哆哆嗦嗦着继续趴了回去……
“……”
三五分钟后,高雅女士风风火火地返了回来。
满腔悲愤的书记大人刚要抱怨两句,便听得一声甚是清晰的‘噌’!
针头被干脆利落地拔了出来!
菊部……臀肌瞬间一紧!
劫后余生的书记大人刚要长长松上一大口气,便觉着自己的另一瓣腚锤子先是一阵清凉,随后又是一阵痛彻骨髓的剧痛!
嗷——
啪!
历史再次重演了一回……
“您就干脆把剩下那半管子药,直接打完不就成了么?”书记大人埋头大哭,泣不成声道,“用得着换个地儿,再来一针啊……”
“你以为是给猪肉注水啊!”高雅女士很是不满道,“瞧你那点儿出息!打个针都能嚎成这熊样儿!屁啊股蛋子上的肉收缩得太紧,药液根本推不进去,不换个地儿能行嘛!行了,赶紧提上裤子出去把钱交了!一腚的肥肉,真恶心!”
“……”
等到书记大人一瘸一拐着从医务室挪出来的时候,村长大人正蹲在门外边抽烟儿……
见着自己的搭档,宛如被人再次轮了三百回合似的,村长大人一脸不解道:“老白平常打针挺那啥……挺温柔的呀……不应该这样儿呀……”
话未说完,村长大人随即变了脸色,一脸惊恐道:“你你你,你不会是嫌弃老白太磨叽,让他家婆娘给你打针了吧?”
书记大人瞬间泪如雨下,悲愤欲绝道:“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呀……这特么也叫打针?我怀疑那娘们儿一针下去,直接就戳到我的骨头上了!”
“到底是名师出高徒啊……”村长大人莫名其妙地蹦出一句来。
“啥,啥意思?”书记大人愕然。
“李医生便是高雅当年的带教医师……”村长大人很是同情又怜悯地告诉自己的搭档,“你就偷着乐去吧!这要换成李大姐给你扎针的话,别说是一针戳到你的骨头上了,她老人家绝对一针就能把你的骨髓戳出来!”
惊闻此言,书记大人瞬间感到手脚冰凉腿发软!
狠狠打了个冷颤后,声音颤颤着问向自己的搭档:“这两口子如此……惨无人道,咱庄子的人还敢登门看病?”
村长大人很是熟练地翻了个白眼儿,告诉他:“难道你就没发现么?咱庄子的人很少生病的,不是因为风水太好,而是因为不敢生病呀……看病费钱不说,还要在鬼门关上晃悠一圈儿,所以大伙儿都在咬牙好好活着呀……”
“……”
对村长大人的这一番话,书记大人当真是深有体会,而且当真有着切身体会。
刚才自己险而又险的,差点儿就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啊……
“你这脸……”刚才胖子的那张脸黑得太厉害,二人走出好远后,村长大人这才发现,自己搭档其中的半扇肥脸,肿得跟猪头似的不说,而且还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翔色?
“我这会儿就想日一回狗啊……”书记大人脸上的肥肉一阵抽搐后,语气无比凄凉道,“打完针之后,那娘们儿还想要给我脸上喷点儿药,我担心她手法过于残暴,于是就决定还是让老白动手……”
“老白对着我的这张脸,瞅了大半个钟头后,最终决定……为了不留下疤痕,他给我推荐了什么什么,盖扶……”
“可还未等他老人家动手上药,便被他家婆娘给一把推出老远……说是什么,盖扶贵得要死,而且一个大老爷们儿的,脸蛋子要那么滑溜儿做什么……又不是不要脸了,有个脸皮就行了呗……”
“于是那娘们儿便二话不说,直接给我涂了半脸的碘酒……疼得我几乎感觉不到脸皮的存在了……”
“敢情最后那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就是因为这个啊……”村长大人胆战心惊着插了句话。
书记大人腮帮子上的肥肉又是一阵急剧抽搐后,继续如泣如诉道:“大概是担心我疼死在她家,所以那娘们儿便又给我换了个刺激轻微的,碘伏……”
“于是就有了你这一脸的屎……褐色?”村长大人斟酌着字眼儿道。
“所以说……”书记大人声音哽咽道,“有啥也别有病,没啥也别没钱啊……有病却没钱的话,当真是生不如死呀……”
“唉……”村长大人心有戚戚焉着附和了一句,“与君共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