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闹啊!哈哈!”这时,在门外进来了一个婀娜身姿的女人,她蒙着面,眼睛前戴着一副太阳眼镜。女子进门后,陈文杰第一时间感到不妙,因为他听出女子的声音与自己的妻子,陈家公馆的女主人梁妲冰甚是相似。
“你是谁?知不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你怎么进来的?外面的警员没拦住你吗?你这样是妨碍司法公正的!”蔡布沾见到有个蒙面的陌生女子闯了进来,心里顿时火烧起来,他索性将一切怒意都爆发到了该女子身上。
那女子对此也不恼不怒,她摘下了太阳镜盯着蔡布沾道:“怎么?在半个多小时前咱们才刚见过面,这么快你就不认识我是什么人了?”蔡布沾看着那双熟悉的大眼睛,浓密的眼睫毛下的眸子是能勾起各种花花心肠的武器,他满脸的惊慌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你、你是谁?”蔡布沾头左右各用力的转了一下,他表情有些张狂,好似瘫痪的人临死前的最后一击一般,“你觉得我会是谁呢?亲爱的蔡小管!”那蒙面女子突然冒出的一句话直击蔡布沾脆弱的心理防线,他因为蒙面女子的话而吓得往后退了好多步。
“你是”蔡布沾吞了口唾沫说道,“你是梁妲冰?”蔡布沾刚把话问完,他接下去的表情随着女子的面罩揭开而变得异常的精彩,他本就已经吓得惨白的脸先变红,然后变铁青,接着又变为惨白:“你、你怎么可能没有死掉?”
“小冰!”陈文杰激动的喊道,梁妲冰并未理睬陈文杰的惊呼,她一步一步的逼着蔡布沾后退:“你,当初为了钱财不忠不孝我没抛弃你;你,当初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使阴招我没举报你;你,当初为了利用我对我下药我没报复你;为什么今天为了一个你根本就谋不到的位置你要这么费尽心机啊?还不惜一切的把我灭口!”
蔡布沾满脸的颓丧和惊吓后的心悸,他呆若木鸡的靠在陈家公馆的木质橱柜上,任由梁妲冰一个巴掌一记勾拳的打在自己身上,梁妲冰说道:“你个丧尽天良的挨千刀,为了个人利益可以欺师灭祖,你说说,你本来叫袁鸟营的,为什么改名叫蔡布沾,还不是为了你那舅婆家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吗?”
梁妲冰话说完,左手又送出了一个巴掌在蔡布沾的脸上,她眼里的泪珠一点一点的落下以后,陈文杰跑上前去拉住梁妲冰道:“小冰,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我就说啊,谢队长怎么可能那么残忍的把你毁容杀害呢!”
陈文杰的此番话语引得屋内的众人唏嘘,焦锲冷笑一声道:“陈先生改口可真快啊,这么会功夫就改了你那无比高贵的尊口,呵呵,不过下面的事情你应该高兴不起来了!”他说完,对身边的警员挥手示意,那警员拿着一份文件书读起来:
“鉴于陈文杰先生的上市公司漏洞百出,亏空数目之大,我已不愿再为陈文杰先生提供账目的作假,而税务局涉及此案的各个员工也将面临相应的惩罚!014年月9日,于守新落笔!”
“陈文杰先生,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是难过吧?你的狐朋狗友已经不再愿意提供作假帮助给你了!”焦锲说道,陈文杰脸色青灰的看了眼梁妲冰,梁妲冰冷冷的目光看着陈文杰道:“你以为收买了宁甘来给你盗窃你就能起死回生吗?你既然一直都是利用我的,那我这次怎么说也得好好回报你才是!”
陈文杰不敢置信的看着梁妲冰道:“你、你、你出卖了我?”梁妲冰奸笑了声问:“出卖?从你把宁甘杀了嫁祸我开始我就不知道什么叫忠诚了!”陈文杰大吼道:“我没有!”梁妲冰大笑道:“你没有,那是谁有可能接近我偷了我的徽章去杀人嫁祸,引得警察来了这呢?”
她话音刚落,眼神暗了暗,她看向了在橱柜旁抱头蹲着的蔡布沾,她脸色一变,走过去对蔡布沾一脚踹过去道:“是你!一定是你,你说过你拥有不了的东西,别人也别想拥有,是不是你?你说啊!你个混账王八蛋!你个杀千刀的!”
她猛踹猛打,却没有警员上前劝阻,一方面是警员们对蔡布沾恨之入骨,早已想瞧瞧他落马的一天;而另一方面则是焦锲,他们本就对焦锲更敬佩一些,而焦锲也有意不让警员们上前去劝阻,因为他受蔡布沾的气已经够多了。
“你个八婆,你打够了没?”蔡布沾突然发威道,梁妲冰哪里还有理智啊,她见蔡布沾站起身来,想都没想一脚踹上了蔡布沾的裤裆中央,只听见偌大的陈家公馆里传来一声凄苦惊悚的惨叫声,蔡布沾捂着裤裆处乱跳乱蹦乱叫起来。
“你个贱女人,你个破烂货,你被我搞了还去找其他男人,我凭什么不能把你的未来毁了啊?我杀了人,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你不一样,你就算被指认杀人,你这个爱你的丈夫也是会用钱在牢狱里为你铺垫好的,而且只要我上位成功,我也能把你偷偷放出来,找个流浪人送进去,你说,好不好?”蔡布沾骂骂咧咧的说道,说着说着居然有些神经质的温情起来。
梁妲冰只觉得身心俱疲,她感到全身都被掏空一般的无力,但她坚持着,她在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我告诉你,我真为曾经的自己和你感到恶心!我居然会看上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了!”梁妲冰话音刚落,蔡布沾用迅雷之速冲上前去对准梁妲冰的眼用左手一插,只听见梁妲冰的惨叫声响起,众人看见了梁妲冰的双眼被蔡布沾捅破,那流着鲜血的瞳孔骇人的很。
“你在做什么?”陈文杰上前一拳打在了蔡布沾的裤裆处,蔡布沾直接因为裤裆处的剧痛而痛昏过去,焦锲见局面凌乱的过分,忙命令警员将蔡布沾铐住,接着又安排人送梁妲冰和陈文杰去医院,然后他才把谢子亨的手铐给开出来。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的存在了呢?”谢子亨揉揉手腕后又揉揉脑袋说道,焦锲双手合十道:“抱歉抱歉,我必须得观察清楚局面如何才行啊!我很好奇的是,你是怎么让梁妲冰死而复活的。”谢子亨神秘道:“这个不能暂时不能说,因为这是个秘密!”
“可是那具女尸是货真价实的啊!”焦锲说道,谢子亨回头说:“货真价实吗?负责验尸的那小法医呢?让他告诉你那是个什么东西吧!”“啊?”焦锲傻眼道,谢子亨偷笑说:“那具尸体根本就是个道具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那血的颜色多么的腥臭啊!”
焦锲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入现场后会闻到一股子的猪腥臭,难道那是猪血?他想了想,突然想起上学时老刑警说过,猪血与人血的相似度最接近,且凝固度也最相似,看来那是猪血了!
“谢队,我照你的吩咐,抓到了这个人!”向浩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门,也不知道时候回来,只见他手上拽着一个和谢子亨差不多高的男人,谢子亨掰着那男人的下巴用力的一抬,只看见一张酷似谢子亨的脸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我的天,这人是和谢队长多像啊!”
“是啊是啊,蔡布沾这老怪物还真是好机心啊!”
“他哪是好机心啊!他根本就是重口好吗?你刚没听见吗?他居然喜欢一个打了他整整二十多岁的女人!”
“咦,想想都觉得可怕!”
“这蔡布沾够用心良苦的,居然准备了这么一个家伙来坐实你的罪名!”焦锲压抑着怒意道,谢子亨笑了笑说:“要不然他哪里来的自信呢?”“可是,你怎么知道他的计划的?”焦锲问道,谢子亨和向浩山对视一眼,笑着回答道:“那就该感谢葛老先生了!”
“葛老先生?”焦锲问道,谢子亨答:“你还记得小时候你祖父说过的叱咤首府的破案局长吗?”焦锲想了想答:“葛存?葛老先生是葛存?”谢子亨点点头道:“没错,是葛存,前首府区域警局的局长!”“子亨你好运气啊,居然遇上葛老先生帮你!”焦锲羡慕道。
谢子亨笑笑说:“什么好运啊,我看啊,就是麻烦!”“什么?麻烦?你胡说什么啊?”焦锲问道,谢子亨答:“这蔡布沾不是麻烦吗?他设计了一连串的阴谋来坑你坑奇案组,接下去的审讯说不定他还会吐出更多的奇妙事情来呢!”
“你是怀疑振欢和赵燊的遇袭都是出自他们的手吗?”焦锲问道,谢子亨点点头。这时,向浩山接了个电话后强行插嘴道:“关押的蒙面大汉他招供,说一切都是蔡布沾指使的!”谢子亨闻言,神气的看向焦锲道:“你瞧,奇妙的事情来了!”
焦锲:“……”
“什么?蔡布沾倒了?”司马渊在他的房子内收到风后惊讶极了,他问:“怎么会这样?”马克法答:“听说是谢家那小子早一步识破了蔡布沾的诡计,真没想到,这谢家人,一个比一个能谋算人心!”司马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说:“他们哪是谋算人心啊,根本就是在偷窥人心啊!”
马克法闻言,对躲在门外的司马傲及葛存偷偷笑笑,司马傲和葛存往外走去时,葛存说:“你祖父想必会安静一段时间了吧?”司马傲答:“那就看世伯和uncle马愿不愿意多留一些时间在这里了!”葛存哈哈大笑说:“小鬼,我们肯定愿意的!”
司马傲闻言,对葛存道谢:“多谢世伯帮忙传递重要消息出去,日后希望世伯能多多劝劝祖父啊!”葛存拍拍司马傲的肩道:“放心吧,我会的!”司马傲感激的看着葛存,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014年月9日下午,蔡布沾醒来后,面对一切切的指控与证据,他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签了字低了头。但他在进入牢狱之前,却回头对看着自己的谢子亨等人说道:“小心局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