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的羊城市,在葛存与丁岸庭的计划下变得越来越安宁,当年刚刚从警校毕业的齐聒因为制止火车站黑乞的暴动被葛存看中当了其徒弟。
在1997年港岛回归在即的前几天,羊城当地时间6月6日的凌晨,葛存就任的新城区发生了一起怪异的凶杀案,死者面色青黑、口吐黑沫,死的甚是令人惊悚。
“师傅!不,局长,死者名叫李波,男、单身、7岁,是华南制药厂的药剂师。”齐聒在一旁说道,他不好意思的对葛存和丁岸庭笑笑,挠着后脑勺,意图减轻自己因为口误而带来的紧张。
“嗯,死者的死亡原因查到了吗?”葛存问,齐聒摇摇头说:“胡科长还在殡仪馆解剖呢,你也知道,近来发生的命案太多,他精力不足……”葛存手一挥道:“我知道了,让他尽早把验尸报告给交上来,岸庭啊,你去把死者生前的社会关系及可能接触的人群查一查,顺便问问这一层楼的居民昨天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或看见什么异样的东西。”
丁岸庭应声道:“好,我这就去办!”葛存见丁岸庭走远后,转头对齐聒讲:“你就跟着我在死者屋内找线索与痕迹,记住,觉得哪里不妥的就提出来,不要怕说错!”齐聒点点头,跟在葛存的身后进了屋。
死者李波的屋子是制药厂分配给他的单位房,一共就五个空间,坐北朝南的格局,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进门朝南的第一间房是厨房,厨房内的物件都是崭新的,葛存问齐聒:“你有瞧出了什么吗?”齐聒看了看里头的摆设,小心翼翼的说:“厨房里面的器具都很新,我、我觉得死者应该没怎么用过厨房……”
葛存对齐聒的观察力以及判断力很满意,但是他不喜欢齐聒小心翼翼的毛病,于是他直接说道:“小齐啊,你说的不错,但是我刚刚和你说过,有什么不妥的就大胆些提出来,所以你能不能改改你那不自信的毛病?”
齐聒本就对自己的判断感到失望,但葛存的肯定让他猛然觉得自己的自信增加了,但葛存后面的训话又让他不禁反省自己起来,他说:“是,葛局,我一定会改正!”葛存笑笑,离开了厨房往外走。
齐聒跟着葛存往第二个房间走去,这间房是整个房子里最大的地方,是作为客厅使用的,里头由西向东摆置了一张大约米的桌子、十几条塑料凳、熊猫彩色电视机、约1米的电视柜、1.8左右的劣质皮沙发以及一张长1.米高80厘米的茶几。
而死者李波便死在了位于东边靠窗的劣质皮沙发上,齐聒看见皮沙发的顶端,那让人可以舒适枕着的地方还残留着一串污黑的血沫。葛存示意他换上鞋套和胶手套,齐聒换好鞋套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在皮沙发的底部空隙看见了有抹亮闪闪的光折射在自己眼里。
他忙蹲下摆着之前的那个姿势,葛存见状问道:“你在做什么?”齐聒没搭理他,葛存不禁好奇了,于是他走过去看齐聒要做什么事,当他看见齐聒蹲蹲站站弄了老半天才从沙发底下弄出了一颗钉子时,他不禁觉得齐聒真有趣。
“小齐啊,敢情你怪里怪气的摆了这么久都pose就只为了整出这么根钉子啊?”葛存打趣道,齐聒腼腆的笑笑,他说:“不是不是,我就是刚刚被这钉子折射出来的光刺了眼,我觉得可能是个物证所以就把它给找出来。”
葛存对齐聒的回答感到欣赏,他问:“这么根钉子会是什么物证呢?”齐聒挠挠脑袋,摇头道:“我也是希望瞎猫碰上死耗子嘛!”葛存指着沙发上一些屎黄色的纸屑道:“先不说这个,你看看这些纸屑会是什么?”
齐聒上前拿起一些纸屑看了看,又闻了闻,他说:“这是黄裱纸啊!”葛存讶异道:“哦?你怎么知道?”齐聒答:“我们羊城人清明上坟或者过节祭祖都要用这些的啊!葛局你不知道吗?”葛存自嘲道:“我这不是外来人吗?哪知道这些啊!”
齐聒忙说:“不是的,不是的,我们这哪有外来人的说法呀?只要来了羊城,就是自家人!”葛存被齐聒那认真的样子打动,他岔开话题道:“你觉得这些纸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齐聒答:“可能……”
“嘀嘀!嘀嘀!”葛存腰间的传呼器打断了齐聒的话,他看了眼传呼器显示的号码拿出个大哥大播了号码到殡仪馆:“喂!我是羊城警所总局局长葛存,我找胡法医。”电话那边的人窸窸窣窣的对身边的人说了一番硬气的粤语后回道:“你稍等阵老细,我滴经已派人通知Doctor胡了!”
“好的,多谢了!”葛存答谢道,他对齐聒示意自己活动活动,齐聒收到指令便四处走了起来,而大哥大那端此时也传来了一阵气喘吁吁的声音:“喂、喂、呼呼……老葛?”葛存忙回应道:“诶诶,老胡啊,验尸结果怎么样啊?”胡法医在那头平复了气息后说:“死者死于过度兴奋导致心脏爆裂,且他嘴里的黑沫并不是有毒的毒血而是香灰和墨水,我还在胃里找到了几张用塑料袋包着符咒,我觉得你有必要过来瞧瞧,我怕这案子另有隐情啊!”
“兴奋死亡?心脏爆裂?还有这样的死法啊?”葛存惊讶道,胡法医在那一边称是,葛存又说:“会不会是迷信杀人啊?”胡法医在那头并未作答,他一个劲的催促葛存到殡仪馆,葛存收线后忙叫上齐聒离开了死者住的单位屋。
得到葛存已经赶来殡仪馆后,胡法医松了口气,他看着托盘上从死者胃里剖出来的一面小型八卦镜和被塑料袋包裹着的符咒感到毛骨悚然的很。他想,这么一面镜子是怎么被死者吞下去,死者的死和这镜子和符咒有什么关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