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僵现象还不明显,死亡时间应在两个小时以内,死者全身被泥水浇灌,致命伤为腹部的那一刀,死者心口的血窟窿上被凶手恶意抹了蜂蜜糖浆,且聚集了一大堆蚂蚁。”胡国林边验尸边说道,他身边的小助理边记录边四处看看罗云瀚的踪迹,他心里有点着急,这都过去快半个小时了,罗云瀚怎么还没上来呢?
“初步估计凶刀为长15-0厘米、宽6厘米的管制刀具……你在想什么呢?”胡国林边说边抬起头正好看见小助理魂不守舍的样子,小助理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丁岸庭走上前来道:“怎么样?和前几起命案有关系吗?”胡国林拿着从死者鼻腔内刮出的一些白色糊状物道:“仍是有这种白色的粉末,与前几起案子是搭噶的!”
胡国林话一说完,丁岸庭便皱起了眉头:“搭噶搭噶,除了那么些破线索就没有其他了,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破个案都这么慢!”胡国林闻言脸色微变,他面色平静道:“线索不足,我们也在努力寻找新线索的,局长你不要心急!”丁岸庭见自己这么吼就胡国林敢吱声,他眉头舒展开了一些。
“局长,外面有个自称是葛老头的人说是你请他来的!”一穿着便服的警员跑过来道,丁岸庭忙挥手:“叫他进来,你们拦着做什么啊?还浪费时间跑过来问!真是蠢蠢蠢!”那名原本还以为会受到夸奖的警员忙跑去门外接那葛老头进来,他心底腹议,这中年男人是谁啊?局长居然请他来!
葛老头一来到现场,局长忙迎上去与他握了握手道:“老师,好久不见了!”那葛老头大概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的正义凛然,他和蔼的笑着道:“是很久了,快三个月了吧!”丁岸庭点头称是,葛老头问:“这次遇上什么难题了?小罗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和我联系,我也就故意拖拉这么久才过来!”
“小罗?是……哦,是罗云瀚!”丁岸庭一开始还晕头晕脑的不知所云,后来猛地想起了下午在花厅当着他的面作分析的那帅小伙,葛老头点点头道:“不错,那小子也真是费尽心思了!”丁岸庭心想:这小罗和葛老头是什么关系,一向不喜别人打扰的老师怎么会和小罗电话联系呢?
想着,丁岸庭就问了出口:“老师,不知道这小罗是怎么和你认识的?”胡国林在一边听得直想笑,刚刚还发脾气不能破案,现在他自个儿倒悠闲的拉着人唠嗑了!葛老头定睛瞧了丁岸庭一眼,丁岸庭被葛老头的那眼神看的心底发虚,葛老头突然笑了起来:“不过是交谈案情的一个朋友罢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丁岸庭忙拿出资料来给葛老头看,他说:“从今天早上发现的第一具尸体开始,到现在的第四具,死者身上都带了一些不知什么成分的白色粉末,小罗的推断是指瘾君子毒瘾发作然后杀人盗器官以此牟利,老师你看看吧!”葛老头点点头,细细的翻着。
葛老头在看文件的那短短十多分钟内,丁岸庭就像根木头似得杵在那里,胡国林和其他的几名警员看着就觉得很好笑,忽然葛老头翻文件的动作快了许多,他把几份文件前后翻来翻去的看了个透道:“你没觉得这四起命案很奇怪吗?”丁岸庭被葛老头这一句问的直冒汗:“哪、哪奇怪了?”
葛老头拉着丁岸庭往无人守着的天台边缘走去,边走边说:“还记得当年你和齐聒跟着我费尽心思侦破的那起悬案吗?”丁岸庭愣了一下点头道:“记得,老师这件案子和那……不可能吧!”葛老头瞧着自己徒弟这模样就知道这几年他的养尊处优导致了他对世事的不够了解。
他说:“是,这件案子和当年还是有些出入的,你暂且听我慢慢给你分析,这第一起案子里面的死者是个成年男性,阳刚之气很重,他的肺被掏空且全身湿漉漉的,这和五行里的金生水对应;第二起案子里面的死者是名女性,较阴柔的她被掏走了肝,而且死者死前曾接触电流导致皮肤烧焦,对应了木生火;第三起案子里面的死者是位老人家,虚弱如水的他被割下了肾,而他的头发内还出现了现在都市里少见的木屑,对应了水生木;至于这第四起案子嘛……”
“报告局长,死者身份已经查出,死者是华都大楼五楼琴琴音乐培训的老板娘,今年7岁,听她的员工说老板娘性子很火爆,经常和一些不讲理的顾客大吵大闹的。”一名穿着白色衬衫的女子从楼道走来打断了葛老头的话,丁岸庭皱着眉看向葛老头,对方一脸随和并无变脸。
“老师,这真对不起,手下不懂事冲撞了你、这……”丁岸庭解释道,葛老头摆摆手说:“没事,没事,这位美女调查的资料正好验证了我的猜测!”丁岸庭惊讶的看着葛老头,心想,这老师从前可最厌恶别人插嘴的啊,这怎么回事?他看向葛老头那深邃的眼睛,觉得士别三月,更当提心吊胆。
葛老头指着第四具尸体道:“我刚刚和你一起路过那死者时瞧过她一眼,她的脸型尖锐下巴很短、耳朵轮飞廓反的薄的像纸、眉毛上扬且逆乱、额头高而凸出、腮骨长横且看着无肉,所以我推断她肯定是个脾气暴躁的女人。”丁岸庭一听,知道老师这是拿面相在揣度死去的人,他打发了身边站着的手下离开,接着抹了抹脸上的细汗道:“老师,这也不能全信对吧?”
葛老头看了他一眼,笑容更深了,丁岸庭心想,糟了,老师发怒还好说,可这笑的更厉害可不是什么好事!果然,葛老头笑盈盈道:“那这么说,这些年来我帮你破解的悬案都是信不得的是吗?”丁岸庭冷汗直冒,心想,惹谁也不能惹老师啊!
葛老头说完,又马上说道:“好了好了,咱们回归正题,第四名死者是个脾气火爆的女人,她的心脏被挖走且被人浇灌过泥水,这对应了火生土,但是有一点我很奇怪,这天台上哪里来的土和水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