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楚天成每天清晨都会花一个时辰左右用于炼化体内的修为,三天后,他很顺利地将体内的修为完全炼化,感受到体内的力量时,他不觉有些欣喜,他不清楚这个世界的强者实力如何,或者说怎样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强者,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他,在这个世界上肯定也算得上是一个强者了。
夜幕再次降临,月光洒落了下来,为大地披上了银装,楚天成借着月光策马飞驰在前往日月山的道路上,炼化了无意获得的那些修为后,他便加快了行程,救封如萱的事确实变得很渺茫,可他并不曾放弃,在确认封如萱遇难或救出封如萱之前,他不会停下。
“驭!”
楚天成忽然勒马停蹄。
炼化了体内修为后,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也更加地强烈,所以这几天他经常忽然勒马停蹄,试图揪出那个暗中窥视他的人,可惜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那个窥视者真的存在吗?
当然,他所不知道的是,每次他勒马之时,远处那个随他而飘的身影也会同时停下,并没入周边黑暗之地。
但是,楚天成这一次停下却并非是为了那个窥视者。
在这片幽幽的夜空之中,楚天成忽然听到了琴声——熟悉的琴声。
楚天成以为是听错了,可又听了一会后,他呆住了!彻底呆住了!
“没错,就是这个调!”
琴声在这个世界并不罕见,很多修行者为了缓解修行之路的清苦,都会顺便学习一些乐器,琴与箫便是最常见的两种乐器。
此外,琴与箫既是乐器,也可以是武器,就像扇子可以是解热用的器具,也可以是武器一个道理,修行法门包罗万象,可以修扇,当然也就可以修琴、修箫。
江湖中便有很多神秘的修行法门专门针对琴、箫等乐器,更有些绝世武学需要配合特定的乐器才可以施展。
当然,修琴修箫者终究还是少数,不过持琴持箫者,却是随处可见。
琴声当然也就随处可闻。
吸引楚天成的不是琴声,而是琴声中的曲调。
“真的有这么巧吗?”
听着琴声,楚天成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了一个人影!
思念宛如潮水,在脑海中汹涌澎湃!
是幻听吗?
似乎不是!
可是,这世间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
楚天成知道不可能是她,可还是忍不住翻身下马,顺着琴声,走进了路边的树林。
琴声所奏的是一段不完整的旋律,这旋律之所以不完整,是因为这是一个不懂音律之人随意哼出来的。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天成,你哼的这歌是什么歌?”
“呵呵,这哪是什么歌啊,我随便哼的。”
“等等——”
“咦?你弹的这是什么曲子,怎么听着那么耳熟的?”
“耳熟就对了,这是你的曲子!就是短了些,像是缺点什么!”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音乐也是这样吗?
楚天成知道那个奏琴之人不可能是那个人,可不是那个人又会是谁呢?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
走进树林,琴声戛然而止,楚天成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停了下来,琴声是奏琴之人刻意中断的,以至没有余音。
为什么停了?
难道之前都是幻听吗?
楚天成忽然有些紧张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何会忽然感觉紧张,这是一种很莫名的感觉,不是心虚,不是害怕,倒有几分像小伙子要向心仪的姑娘表达爱意之时的感觉。
楚天成继续往树林里走,琴声就是从前边不远处传出来的,虽然现在琴声停了,虽然抚琴之人可能早就不在了,可楚天成还是想过去看看。
没走多远,前方出现了一块空地,空地上有着一个火堆,火堆前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看上去年纪都不大,应该不到二十。
男的生得极为俊朗,眉宇清秀,一袭白衣,仪表堂堂。女的生成亦是极为清丽,肤若霜雪,一身水绿衣裙,楚楚动人。
白衣少年手中提着一只烤熟了一半的野兔,绿裙少女膝上放着一张古琴,纤细白皙的玉指还停留在琴弦之上。
楚天成看清二人时,不觉微微颤抖了下。
这不是吃惊。
这是震惊!
那二人见到楚天成时,亦是轻颤了下,流露出了不可思议地表情!
“你们?”
“大哥!”
“天成哥哥!”
三人几乎同时开口。
白衣少年扔下手中野兔向楚天成冲了过来,停在了楚天成身前。那绿裙少女将琴放在一边,站了起来,也向楚天成冲了过来。她没有像白衣少年一样,还来了个急刹车,而是直接扑进了楚天成的怀中。
此时,震惊的不仅仅是他们三人。
还有一个。
不远处,大小姐望着楚天成三人眉头微促。
就在这时,站在楚天成身前满脸激动的白衣少年忽然微怔,猛地看向了大小姐所在的方向,接着身影一闪,化作一道白芒飘了出去,在原地留下了一道白色残影。
白衣少年转眼出现在了大小姐所站之地,然而此时,这里并无大小姐的踪影。
绿裙少女听到了动静,从楚天成怀里起来,看向了白衣少年,玉手轻轻拍在了楚天成的肩膀上,接着竟是带着楚天成凭空消失了,转眼,两人凭空出现在了白衣少年身边。
“啊!”
一声闷响,楚天成摔在了地上。
飞在天空上的白衣少年与绿裙少女不觉一怔,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迷惑。
绿裙少女率先反应过来,身影一闪,来到了地上,将楚天成扶了起来。
“天成哥哥,你没事吧!”
楚天成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拂去了头上的干草,白了绿裙少女一眼,道:“萦儿,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见面礼吗?”
绿裙少女此时还不知道楚天成为何会这么不小心,从天下掉下来,看着楚天成的狼狈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并向楚天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这时,白衣少年也落到了地上,绿裙少女当即指着白衣少年说道:“呐,都怪飖儿!”
白衣少年不觉一怔,满脸无辜。
“说得也是。”
楚天成走到白衣少年身边,一手揪住了白衣少年的耳朵。
“木头,你说你大晚上瞎跑啥?”
“啊?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