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扇被褚辰猛烈拉来,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镇北侯府常年皆有重兵把守,可谓密不透风,别说是刺客,连飞进来的鸟儿也会被影卫打下来,难不成在他此等严谨防守之下,小妻子还能不翼而
飞了不成?
褚辰猛然心惊胆战,这种超出他控制的事情令得他极为不悦,行至回廊,一阵疾风朝着他呼呼而来,速度极快,昏暗中他脚步微转,一个侧身抬手接住了从他脸侧飞过去的'暗器';,面上煞气
在看清回廊尽头躲着的人时,瞬间凝结成疑惑。
"素素!你这是作何?"难道想谋杀亲夫?褚辰扔了手里的短箭,几步上前,将若素从圆柱后拎了出来,她躲得实在不巧妙,两只白嫩嫩的七寸金莲当场就让她露了馅,脚趾头粉如桃花新蕊,
独丽俏楚。
若素大失所望,本以为还能玩耍一二,怎滴怎么快就被发现了,因被褚辰禁锢在臂膀之前,一抬眼就是他山河日月般的俊颜,还有一股子清幽的皂香,很是好闻,他身上湿湿的,大片的胸膛因
为方才的走动,皆露在外头,若素这才注意到他结实的肌理,伸手在上面摸了摸:"哇塞,你是怎么练出来的?我也可以么?"
褚辰眸色一滞,若素身上同样只着中衣,夏裳本来就薄透,那浅绿色小衣带子如此明显诱人,说话声身上的清甜的香味无处不在的钻入自己鼻端,他不动声色咽了咽口水:"就你?"那鲜桃一
样的苏白软肉,如何能练就成他这样的?
若素听出了褚辰话中的不削,推了推他:"就我怎么啦?你方才不是差点就被伤到了?我可告诉你,要不是我有意射偏了,你还能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么?喏 ---- 这就是我的机关,比起你的可有用多了。"
她轻浮的目光瞟了瞟褚辰的胯下,一脸傲娇。
褚辰眯了眯眼,胸膛起伏不息,没有男人会在被自己喜欢的女人'贬低';了自己的雄伟之后,还能欢喜之至的默认。他不想那么快将她如何,就算他日夜肖想将她压在身下的滋味,也考虑到她
眼下的状况,先培养了夫妻情义再说,可眼下 ..... 褚辰看着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下腹一阵热浪涌了上来,他是个很能自持的人,从未试过纵 / 欲,他以为成亲后那几次也是极力克制
过的。
"你出来就是为了找这个了?"褚辰声线低迷,说话间,脸又低了几分,能看到那傲挺的雪丘隐约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若素引起为豪的举起手里的小巧弓弩:"对呀,你可服输了?你比那物可有趣多了,等入了秋,我还要去射猎呢,而且,如果制作得当的话,还能做出更大的出来,我想着能不能给白虎舅舅也捎一份图纸,或许对边防有利。"
褚辰不动声色的将右臂虚环在小妻子腰间,细细的,仍旧不盈一握,轻轻往她身上一碰,他就燥热的厉害:"这些都是男人的事,你安居后院即可,瞎操什么心?"
若素不乐意了:"母亲说了,女儿家也可上阵杀敌,挣得一番大业!"
她话音刚落,双脚一轻,整个人便被褚辰大横着抱了起来,他步履轻盈,若素的重量对他而言实在不算什么,很快就入了屋内,门扇被他用脚勾着合上:"你母亲的话可以忽略,今后莫要听她的。"女匪果然是不能信任的,都把小妻子教成什么样了?!
入了内帷,暧昧的味道陡然升起,金钩微动,纱幔打开后,又被人放下。
若素怀里的弓弩被褚辰强行夺下,他吹灭了灯厨里的油灯,居高临下的压在她身上,双臂撑在床榻上,也不至于真的压到她:"我那 .... 物没趣儿?那是因为你还不会'玩';,我现在就教你可好?"
他忍的额间冒着汗,还是温声细语,很有耐性的哄劝,只要小妻子愿意了,真想抱着她好好来几次一解多月来的相思烦躁;可倘若她哭闹不息 ..... 他未必就真能忍下那份心,以前是他不对,
他悔了,再也不舍得那样对待她了。
他那物哪里不好玩了?是她根本就没领悟要领,成亲后那几次也都是被自己带着强行卷入了浪潮,被迫承 / 欢:"小乖,只要你乖乖听话,会很有趣儿的。"他俯身轻咬了上她的琼鼻,嗓音暧昧到了极致。
若素打了一个哈欠,闻着褚辰身上熟悉的龙涎香,困意来袭,可是对方都这么有诚意了,她总得意思意思:" ... 那好吧,我先看着你如何玩,我学东西很快的,一看就会。"
褚辰僵了僵,笑的难以自抑:"我一人可玩不了,需要你的配合。"他目光如荼,性感的喉结就连滚动时也格外诱人。
不得不承认,大坏蛋还是挺好看的,只是没有'美人';那么温柔罢了。
若素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糯糯的娇嗔道:"既然你执意,那待我得了空在玩你那机关吧,今日实在累了,我想睡觉了。"说着,就躬着身子往褚辰身上贴了贴,直至再无缝隙,便安稳的
闭了眼,这感觉果然是很好,对方身上的起伏和心跳让她很快有了困意,清浅的呼吸很快就传到了褚辰耳里。
其实,她并非有意这般娇嗔,只是失了心智后,说话偶会变得幼稚了些,尾音拖得老长,听在褚辰耳里就变成了娇 / 吟。
他已动情颇深了,她却 .... 倒床就睡?白府的人不是说小妻子近日都睡的很晚么?
" ....... "褚辰先是一懵,片刻才无助的笑了笑,稍稍侧过身子,让怀里的人能睡的踏实,她搂的太紧了,紧到他能感受到她身上所有的轮廓。
罢了,全当是练功了。
一夜下来,功力倒是翻倍的提升,可那噬骨的煎熬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换作小妻子未坠马之前,他可真不会做什么柳下惠!一夜迷途,以至于晨起时,满鼻皆是女儿家的娇香,褚辰鼻端一
股热流冒了出来,他抬手一拭,是刺目的红,愣了片刻,偷偷在小妻子翘 / 臀上狠狠捏了两把才解恨起榻。
褚辰站在脚踏上,中衣昨夜被某些人蹭来蹭去,他干脆除去,让她在自己身上蹭,此刻再一看好端端的中衣竟叫她圈在了玉足下,本以为方才掐她两下,能让她醒来,起码也能和自己闹上一闹
,谁料这小妻子就跟没睡过觉似的,一合眼便就睁不开了,就算昨夜满床瞎蹭的时候,也是双眸紧闭的。
褚辰立在原地好一会才去箱笼里另寻了一件中衣穿上,他去开了门扇,乔云和巧燕几人早就备好铜盆清水等着进来伺候了。
"都小声些,莫要吵着素素!"冷声吩咐一句,褚辰捧了清水草草洗了几下脸,抹掉了鼻端的血迹,就提剑去了院中的空地练剑。
巧云看着棉巾上的鲜红,与一旁的银春面面相觑,巧燕粗心,倒是没有留意到异样,再往床榻上瞅了瞅,透过纱幔的隙缝,可见大奶奶睡的正酣,衣裳微敞,青丝泄了满枕,屋子里倒是 .....
没有任何欢 / 好过的痕迹。
"奇怪了,这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小姐和姑爷早就圆房 .... 肯定不是小姐身上的,可瞧着姑爷也不像是哪里受了伤的样子,巧云暗自思忖。
刘娉婷几乎是一夜未眠,过了五更,才稍稍安寝片刻,这会子起床洗漱好后,更是坐立不定,昨晚在荷花池旁那一幕简直叫她颠覆了平生所有的认知,不由得嘴里谩骂道:"白若素,你当真是
好不羞耻!"说着,又唰唰的掉了泪珠子下来,美人哭的时候,也是分外叫人怜惜的。
老嬷嬷给他梳了光滑的发髻,又特意挑了只相禄寿喜的和田玉佩的发簪,另有刘家丫鬟给刘娉婷描妆,整个过程下来足足小半个时辰,才遮住了她眼底的暗青。
"小姐,您昨个儿到底是瞧见什么了?竟叫您这般嫉恨那白家女?您何不同老夫人说说去,您这样的好性子都气成这样,何况是老夫人呢,这是您大好的机会啊。"老嬷嬷使了眼色,狡猾的笑
道。
刘娉婷哪里能开的了那个口!
她光是自己想想就觉得无比难堪,万一被褚辰知道了,她看到了那一幕,他岂会容她留在侯府?
"嬷嬷,你别说了,我 .... 我 .... "她支支吾吾,干脆起身出了院子,想出去透透气。
走着走着,就到了小阁院落,那石雕的拱形圆门上三个烫金隶书的大字浑然天成'梧桐苑';,再探目一望,果然是满院的梧桐。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褚辰是待她有多情深,用了满院梧桐去诠释!
刘娉婷正出神,一道雪白身影在远处隐约可见,再定睛时,便看清了对方正是褚辰。
听闻府上的人说,他每日皆有练剑的习惯,现在看来,果真不假,刘娉婷非常想靠近,褚辰与旁的世家男儿不同,历练丰富更是引得女子爱慕,更别说与生俱来的英姿豪迈,就连江湖上的人对
他也是颇为敬重。
"刘姑娘,且留步。"王璞从暗处出来,立在了门洞处,挡在了刘娉婷的面前。
刘娉婷登时羞燥无比,红着脸扭头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王璞回头望了望院中的主子,又看了看消失在小径上的女子,摇头轻笑:"谁说只有女子才能祸水?咱们家主子祸害的女子多了一个。"
影在暗处的墨殇面无他色,也不理会王璞的调侃,一跃而下,往后厨的方向去了。大奶奶刚回府,他生怕出事,在外头守了寸步不敢离开,这会子也饿了。
褚辰收了软剑,以往都是要练上半个时辰,今晨却总是心不在焉,又被月门处的动静所扰,兴致大失,索性亲自打了井水,冲洗过后又上了二楼寝房。
体内仿佛有一股没有释放出来的力量,搅合的他无法凝神。
踏入房门,就见那罪魁祸首已经安然自得的趴在小几上喝着清粥,旁边是几碟时令的小菜,看着倒也不油腻。
褚辰大步走进,巧云忙又备了一份碗筷过来,褚辰道:"你们大奶奶爱喝的杏仁羊乳怎么没端上来?"
巧云为难的看了一眼若素,可自家小姐哪里有功夫搭理她,只顾小口小口的像雏鸟儿啄着小米红豆粥。
"小姐她 .... "巧云还是说不出口。
若素这才慢悠悠抬起头:"你不要怪巧云,母亲说了,我已经不能再喝那东西了,小衣都穿不上了。"她挺挺了傲然的胸脯。
屋内众人皆是呼吸一顿,银春给巧云使了眼色,二人退去一旁,褚辰刚才被井水淋过,还算是内心平稳,眼下被她无意识的一个撩拨,眸色泛红,体内真气急聚,以拳抵唇轻嗑了两声:"无碍
,你想喝便喝,府上有不少蜀地的料子,让林嬷嬷给你新做几身就是了。"他嗓音古怪的沙哑。
不就是衣裳么?想要多少有多少!
若素倒不是真的关心他,好歹是夫妻,母亲说了夫妻之间要相敬如宾,互相关照,她想了想,抬手摸了摸褚辰的滚动的喉结:"你嗓子怎么哑了?可需要我开几幅药给你服用?我这里有专门治
嗓子的药方子,老有成效了。"
她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了舔唇角的细粥,眨巴着水眸,一副很是关切的样子。
褚辰目光定住,伸手握住了若素不安分的手腕,巧云和银春几人见势不妙,各个心领神会的悄然出了屋子,将房门合上。
若素注意到了,道:"人怎么都出去了?还有一盘子小笼包没端上来呢,我都等了好些时候了,小厨房那边做事太拖沓,竟是这般时候还没做好,你说是不是?"她向褚辰征求看法。
褚辰摩挲着她精致的细腕,上面的血脉都难以看清,肌肤雪白平缓,宛若上等的绸缎:"嗯,小乖说什么就是什么,明个儿就换一批厨子。"
他的眸光越来越深,声线低迷如夜鸟儿啼鸣。
若素回过味来:" .... 那好像不太好吧,警告一声就是了,犯不着将人驱走,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嘛。"其实,小厨房的伙食还是很合她胃口的。
褚辰听着她絮絮叨叨,女儿家的娇俏和柔美的嗓音交织在一处,是极大的诱惑,褚辰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见她拎了起来,圈在了自己怀里,深幽的目光盯着她:"小乖,我想 .... 我 .... "
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紧接着银春颤颤巍巍道:" ... 主子,甄家长老在外头求见,说是到了启程的时辰了。"
若素仿佛一下子响起了今天的大事,推了推褚辰:"我差点忘了,汤药和药丸可不能忘记带上。"她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退出来,褚辰突然埋头将她脖颈处深吸了几口气,还是觉得不够,又吻住
了她细嫩的锁骨,她的一切皆如同上好的美玉,叫人如痴如醉,临了方道:"近日为夫功力大增,都是素素的功劳,想要我怎么宠你?嗯?"
若素又推了推他,这么靠近她,实在太痒了,她很不舒服。
她怎么就有功劳了?什么也没干啊?
" .... 那你执意要感谢的话,折换成银子倒是可以的。"送上门的便宜,肯定要收下的,不然岂不是傻子!
褚辰僵住,过了半晌才抬起头,那满目的情 / 潮尚未退下,欲要说出口的话在看到若素清澈的眼神后,皆忍了下去。
如何才能让她和自己在同一道思维上呢?
又过了一会,二人用好早膳,一同出了梧桐苑,长老似乎等的不耐烦了,他不好当面指责褚辰,就对若素道:"小十一啊,你肩上可是担负着甄家百年 ..... "
未及他说完,若素双手捂着耳朵:"我知道了,知道了!我担负着甄家百年传承,百姓安危,还有长老您的信任!"她一路小跑往垂花门走去,发髻上的红珊瑚垂珠的簪子一晃一晃的,鹅黄色衣裙随风浮动,本是不太温雅的走路姿势,偏生在她身上就独显灵动的娇俏来,像极了漫山花海里的黄色蝴蝶,叫人移不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