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双脚离地,腰身被人禁锢着,像是要被捏断了一样的用力。
可浑身上下一点力也使不出来,呼吸变得不太顺畅了,唇齿被人挤开,他似乎很有经验,很快就撩的她酥软了下来,只能老老实实的任由他所为。
晴空万里,山风和煦,婆娑的树荫下并不是很热,可两人之间的温度却陡然高升了起来。
若素觉得胸口有些难受了,被摁压的有些气喘,她扭动了几下身子,想挣扎着从褚辰怀里出来。
可她这么一动,让正处于情迷状态的褚辰又加重了力道。
他的吻非常霸道,追逐着她,便再也不放,仿佛要吸干她所有的氧气一般,无穷尽的沉迷,挑逗,吸吮,啃噬,几乎一应都用上了。可他似乎还觉得不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轻忽重,时上时下,每一个变化对若素而言,皆是全新的体会和致命的诱惑。
她承认....已经被褚辰成功的诱惑了。愿来,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心,她的身体,都已经变得诚实了。
唇角被咬的生疼,若素懊恼的捶了褚辰几下,这个节骨眼上,粉拳不仅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让这人更加肆无忌惮,那摁着她后背的手,不知怎么又使坏的往下探去。
"唔....."若素以为自己已经够奔放大胆了,光天化日之下,与未婚夫私会,这要是换做上辈子,打死她也不会干出来。谁料褚辰就是一个喂不饱的野狼,一旦得手,恨不得就现在就把她拆解入腹了。
佳人似娇似嗔的嘤咛,令得褚辰身子明显的一僵,他的动作变得温柔,如果说刚才的吻是霸道的官风暴雨,那么眼下就是三月春风,在强劲后的战场上一一拂过,连小舌也好生安慰了一番。生怕吓着她似的。
唇齿相接处空了一点缝隙,若素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可褚辰犹自沉迷,只给她一会儿工夫的歇息,再度发起攻势,比上一回来的亲吻还要惊心动魄。
他仿佛是个天生的学习者,很快就领悟了其中妙处,知道如何能将怀里的人儿吻得嘤嘤做声。
褚辰比起若素,在这方面也是空白经验,这一切全然是本性使然,他就是想吻她,仅此而已,可情义阑珊时,也最容易冲动。
在若素感觉到褚辰再度恢复平静时,身子陡然往下一沉,她吓了一跳,瞬间又被人接住,牢牢的躺在了褚辰的膝头,身子则还是在他怀里。
他怎么....还能换个姿势接着亲?
若素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搂着,侧坐在了他的腿上,仰着头承受这狂风暴雨的灼热气息。
若素有些懊恼了,接受了太多的女戒规矩,一下子突然奔放到这种境地,多少还是有点不适应。
褚辰一手托着若素的脑袋,使得她安然在躺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摁在她纤细的腰上,指尖钩住了上面的青丝腰带,若素蓦然一惊,伸手摁在了他的手上,嘴里低低道:"别....."
那只大手竟破天荒的听了使唤,只是摁在她的小腹上,便一动也不再动了。
终于,褚辰抬起了头,对上了满目布着氤氲水雾的人儿,看着被自己亲吻的微微红肿的唇,一双眸光潋滟着无数桃花般魅惑人心,褚辰又低头在上面啄了一口,转尔才将人扶起,很快就恢复了面不改色。
若素趴在褚辰胸前,使劲的忽着空气,她能感知到褚辰强而有力的心跳,他也是很紧张的么?怎么心跳如此之快?
可抬头一看,就是褚辰一张俊挺清冷的脸,与往常别无两样。
褚辰长吐了口气道:"吓着你了?你要习惯,今后这种事会常发生。"他的嗓音有些干涸而沙哑,带着强行压制某种情绪的低沉。
若素脸颊通红,待喘了好几口气之后,才能勉强开口说话:"...我...我知道了,并没有害怕,只是...是不是还早了些?"不是还有六个月才成亲么?
褚辰苦笑,他都等了两世了,对他而言,真的不算早了。
他给若素理了理发髻,上面的玉簪子都歪了,褚辰又给她重新系了腰带,笑道:"你倒是什么都敢说,早知你不害怕,我就没必要停下来了。"真的不想停啊。
若素没有理他,兀自弯下腰,提起了被褚辰扔在地上的竹篮和镰刀:"我们快去采药吧,一会在山下与他们会合,还要趁着天黑赶回去呢,听说这里一到晚上,常有野兽出没。"
"有我在,你无需害怕。"褚辰觉得若素的腰带系的有些紧,衬得胸部更加傲挺,他皱了皱眉,给她解开了,又重新系上。
看着高大挺拔的男子低着头为自己系腰带,若素感觉到了被人珍视的滋味,她悄悄的笑了笑。
山崖比不得山顶,崖与崖之间隔着千万丈的峭壁,疾风从侧面呼呼而过,若素有些担心的问:"你可有把握?要是不行的话,再想其他法子。"要是当朝太傅出了点岔子,她可就罪过了。
褚辰笑道:"素素放心,我怎么舍得让你守寡。"他拔出了腰间的软剑,又从怀里取了一团类似于金属丝的东西出来,褚辰随手一甩,那金属丝就变得老长,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看上去坚韧无比。
果然,不一会功夫,褚辰就借助这两样东西,将自己悬挂于崖壁,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采了一竹篮的药材。
若素见他安然的上来,才放下心,都说男子要面子,她便借机'献媚';道:"褚哥哥好生厉害,怕是京城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难怪那么多女子喜欢你。"
褚辰收了软剑和银丝,唇角扬了扬,明知她是奉承自己,还是非常乐意的接受了这样的赞美,不过偶尔谦虚一下更显君子风度,他道:"文大指挥使的武功可不在我之下。"
若素默了默,什么也没说,提着竹篮,便想着该下山了,却被褚辰一把夺了过来:"还是我拎吧,你这双手....留着今后有大用处。"他朝若素使了个奇怪的眼色。
她一个女子的手能有什么大用处,若素暂时还未明白,褚辰也不想把她教坏,当即止住了不该有的想法。
上山容易下山难,可若素发现下山时,褚辰似乎故意慢下了脚步,只是一手牵着她,一手提着竹篮,缓步前行。
"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下去?"褚辰觉得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太少,有些事都不够时间做的。
若素还真不觉得累,她也想多走动,师傅说过,常年安居后院的女子,多半都易得富贵病,虽死不了,可也活不好,她道:"我不累,只是一会可不能这般牵着我了,平白叫他们笑话了去。"
褚辰鼻音出气:"呵...素素莫要担心,他们没那个胆子。"
"......"骗子,他们那会分明就是偷笑了。
这厢,巧燕一直跟在王璞身后,这让一根筋,只会为主子效力的杀手很是困惑:"燕姑娘,刀剑无眼,在下采药时,若是不小心伤了你,可就是过错了。"打打杀杀惯了,他实在不习惯用镰刀这等工具。
巧燕嬉皮笑脸:"王大哥,无碍的,我皮肉结实。"
王璞额头冒出三根黑线,心里默叹:这姑娘到底是伺候深宅小姐的丫鬟,不知江湖险恶。
东来和东去好整以暇的看着巧燕一副见了情郎的模样,侧头问巧云:"云姑娘,你怎么不过去?我们原先还以为你也中意王璞呢。"
巧云垂着头,只顾低头找着草药,她觉得巧燕实在太丢脸了,她都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是与她一起伺候小姐身边的贴身丫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