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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反应,许是被祁佑天的那句话震慑到,祁瑞景就那样笔直的站在那里,正面承受了祁佑天有力的一击。
能清晰的感觉到嘴里的牙齿从根部断裂,腥甜的血顿时溢满口腔,祁瑞景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正好遇上看好戏的墨零,一个挺身又再次将他推到了祁佑天的面前。
“哎哟,小心看路啊,撞到人了……”假意娇嗔一声,墨零再次将祁瑞景推到风口浪尖上,只见他捂住嘴巴不住的咳嗽,像是怕把那断掉的牙齿吞进肚腹中。
“祁,祁佑天,你在发什么疯说什么傻话,什么叫做祁式是夜魅儿的了!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眼看自己又快贴近祁佑天,怕那个一向冷静突然盛怒的祁佑天再给自己一拳,祁瑞景一个鲤鱼翻身从旁边溜开,龇牙裂齿的撂下狠话就逃命似地跑走。
一边逃走一边在心底诅咒祁佑天和夜魅儿,感情那个女人在那么近距离的撞击下都没挂掉,他还以为她死定了喃!
明明他采取的是和以前一样的手段和方法,之前的那个人都挂掉了,这个夜魅儿是有多命大,才会苟延残喘的活下来?
还有,祁佑天那句祁式现在是属于夜魅儿的了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是来彻底打击祁佑天,想看他凄惨狼狈的模样的,怎么到头来受伤的还是自己!?
满肚子不解,祁瑞景的心里乱糟糟的,他相信祁佑天的那句话不像是玩笑话,可是却想不出为什么祁佑天会那么说,难道那混蛋真的做了手脚?!
不,不会的,母亲说过祁式的每一笔资金动向她都亲自把了关的,祁佑天应该没有能力在她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人好焦急好糟心啊!
心里乱如麻,祁瑞景顾不得自己脸上的疼痛,就那样捂着嘴直奔停车场。现在他要赶紧回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以免酿成大祸。
彼时的祁瑞景不知道,在未来等着他的,是那样惨烈的光景。
……
病房内,一触即发的*味一下散去。
躺在床上,包的就像木乃伊的夜依离,一清二楚的听到了门口的骚动,她有些艰涩的张了张嘴,将心中的疑惑道了出来。
“怎么回事,祁式,什么时候成为我的了?!”自己的脑海中完全没有这个印象,夜魅儿觉得很茫然,完全不知所措。
怎么她一觉醒来,事情就出现了这种偏差,她不记得自己在出事前有签下那份合约啊!
“不记得了么,听人说你在昏过去的那一刻,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拿着包里的文件。在清晰的按上手印之后,你才安心的昏过去的……”看到夜魅儿一年的疑惑,祁佑天讲一旁染血的文件拿了起来,“你看,结婚协议书和权力转让书你都按手印了,所以现在你是名正言顺的祁式当权者哦。”
怕夜魅儿太过用力伤到身体,祁佑天低下身子,将文件凑到她的面前,让她看个仔细。
看着文件边缘还有血迹,以及署名处的手印,夜魅儿的脑袋里一下闪过零星的片段,像是想起有这么一件事,但记忆又不是很清晰。
脑海中的时光开始倒转,夜魅儿努力的开始回忆,将这段空白减去,搜索起可利用的信息。好像在这一切的举动都是她无意识而为的行动,难道在那时候她以为自己已经快死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祁佑天了,所以本能的做出了那些举动?!
努力探寻,还是不记得自己有清晰的做过这件事的记忆,只是零碎的片段,就像是将死之人凭着最后一口气的回光返照,努力的达成自己的心愿之后,她就昏了过去。
呵呵,想来真是可怕,她没想到这个叫祁佑天的男人在她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到了这个地步。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这次的脱身也可以和以往一样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现在看来,她的心是提前落下了。
可悲可叹,她是有多么的后知后觉,以至于连他们之间的孩子都保不住。要是她早点发现,早点告诉他,或许他还能体验一下为人父的快感,而不是一来就感受痛失爱子的切肤之痛。
事到如今,她就是悔青肠子也于事无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收拾好心情养好身上的伤,然后将那些混蛋欠自己和自己孩子的,一点点的讨还回来!
祁丽影和祁瑞景竟然心肠歹毒到要至自己于死地,还害死了她和祁佑天的孩子,这份仇恨,和对季阳天的有过之而不无比!
所以,他们母子要和季阳天联手也好,或者说怎么样都好,这个仇她是报定了!加上季阳天的仇恨,她要好好的设一个局,让他们三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思绪一下腾空翻转,夜魅儿看着祁佑天手中的协议书,不自觉的握紧拳头,恨得咬牙切齿。
那一抹一下如泄洪之水的恨意从夜魅儿的眼角眉梢倾泻出来,看的祁佑天微微的愣了愣神。那是他见过的可以说是最森冷的恨意,就像自己对祁丽影母子的恨,或者说可以比那更甚,那恨意背后的承重过往有多重,祁佑天完全可以想象的到。
只是一瞬间,快如彗星的坠落,夜魅儿很快恢复了正常。要是那一刻祁佑天没有正好将视线落在她的脸色,要不是她难得的没有防备,估计这表情谁也不会注意到。
“事情就是这样的,你就先安心的修养吧,接下来的事全部交给我。”不过,祁佑天是聪明人,他看到夜魅儿这些日子来一直那么辛苦的隐藏着这些过往,即使不小心在脆弱的这一刻泄露出来,他也会装作视而不见。
他会等,等着夜魅儿彻底的敞开心扉对自己诉说的那一天,那一天,也将是自己将一切倾吐出来,彻底解放的日子。
怜爱的伸出手摸了摸夜魅儿的额头,祁佑天淡然的微笑着,俊美的脸色有一丝疲惫,可是他努力的遮掩起来。
从夜魅儿被送进来开始,他就一直守在她的旁边,看着墨零为她动手术,看着她被送进病房观察修养,再看着她醒过来,这期间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从未移开。
现在看到夜魅儿重要醒了,就像一直压在心头的大石头被推开了一样,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便有了疲惫之色。
“好的,交给你了……对了,回来的时候买束白色的菊花吧……”一醒来就情绪这么激动,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夜魅儿有些疲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空气在一瞬间沉寂下来,祁佑天明白夜魅儿话里是什么意思,将要离开的他突然转过身来,在夜魅儿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你放心,我们的孩子,自有祭品。”像是安慰,又像是暗示,祁佑天看到夜魅儿的睫毛颤抖一下,最终安静下来,他这次转身离开。
一直在门口看热闹的墨零看到祁佑天出来,脚底抹油就想开溜,却被祁佑天一把抓住,“去给我好好看着病人,她要是有什么闪失,你就等着千刀万剐吧!”
利用身高差异,一把拧住墨零的衣领将他丢进房间,祁佑天优雅非常的做了一个嘘的姿势,这才安心的带上门离开。
不满的朝着祁佑天吐吐舌头做鬼脸,这个男人真是太腹黑狡诈了,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要他履行医生的职责,可是谁不知道祁佑天的那点花花肠子,他就是想让自己做这个女人的保镖嘛!
哼哼,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不可能发生流血冲突事件,这是他在道中的美谈!
晃晃悠悠的踱步到夜魅儿的面前,看着那个装睡的女人,墨零没好气的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一直以热切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虽然说有人说过我们唤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是若是那些人全部换成墨零这种灼热的目光,估计再装睡的人都会忍不住跳起来!
感受着墨零的灼热如火的视线,就像芒刺在背,夜魅儿很不自在,可是却苦于现在被僵硬的固定在了床上,她除了努力的转动脖子,最大限度的避开那目光,毫无办法。
“好啦,别歪了,再歪把脖子拧断了,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看到夜魅儿有趣的反应,墨零得瑟的出声,阻止了夜魅儿的自残行动。
闭着眼睛不吭声,将脑袋摆正,过了好久夜魅儿这才微微的睁开眼睛,瞧瞧的看了看墨零的存在。一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墨零玩味的笑靥,他托着腮手肘撑在床铺的边缘,笑眯眯的看着夜魅儿,“你这小女人蛮厉害的吗,怪不得能得到小天天的心。你知道么,我刚遇见小天天的时候,他愣是一个半月没正眼看过我,将我当成了空气。不对,是将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当成了空气。你竟然这么有本事在他身边呆这么久,还成了他的妻子……啧啧,不简单!”
咂舌两声,墨零细细的打量起夜魅儿来,“的确长得很美啦,不过我知道他身边的女人还有很多比你更美的,真搞不懂他为什么对你坚持了这种地步……”
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也不管夜魅儿搭理不搭理自己,墨零无聊的翻了翻白眼。
哎哎,他就是受不了看护病人才不当正职医生的,真是无聊……
听到墨零的话,一直闷不啃声的夜魅儿终于有了一丝的动容,她张了张嘴,艰涩的出声,“请问,你和他认识很久了么?!”
第一次,
夜魅儿对自己以外的人的过去,产生了兴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