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高桥终于算是把话题圆了回来。 23US.更新最快虽然不上中立客观,但是还是把任天堂权利金制度的优缺剖析了一下。谈不上透彻,因为透彻,就要得罪人了。
老头子社长,听完高桥的话啧啧称奇,“的不错!裕司你这个下属找的真不错。能力又强,话又好听,真让我感觉像是回家了一样……”
“哪里哪里,他还年轻。”工藤裕司也抬起酒杯,寒暄了起来。
这顿饭吃完,已经是下午了。
要离开的时候,天空阴沉,乌云汇聚,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闪电划过天际,落在远处建筑的避雷针上,随后导入大地。
愈发浓密的雨,把院子浅水堂里的锦鲤,拍的无所适从。
来参加聚会的人,有的选择暂留在这,而工藤裕司则选择回公司。
他和高桥一人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跑出了庭院,外面司机看到老板出来了,启动汽车,颤动了几下的汽车,喷出一股白色的尾气。
高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工藤裕司坐在副驾驶后边的老板座上。
“回公司。”
汽车慢慢朝着公司的方向开去。
“高桥,你真的认为任天堂的制度,是最好的制度?”工藤裕司问道,他做事情从来都是凭直觉,几乎没有仔细的思考。
哈德森之所以要加入任天堂的红白机阵营,一方面确实是因为红白机上游戏的销售数字还不错,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哈德森在红白机工程机制作的过程中也出了力,在电脑软件竞争压力越来越大的情况下,抱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心态,加入了红白机的阵营。
“不是我认为,是市场这么反应的。您看比红白机便宜的游戏机,性能太渣,甚至不能换游戏。比红白机贵的游戏机,现在游戏也没有红白机上的好玩。这到底是为什么,我觉得还是任天堂的路走的对。人不遭妒非英才,企业也是一样。现在这么多企业谈论任天堂,贬低任天堂,从侧面明了任天堂已经成功了。”
高桥笑呵呵地道。
虽然他嘴上着这个话题,但是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他侧着头望着侧窗上横着滑过的水珠,串联了几个水珠,化成一道水流后,突然诞生了一个念头。
似乎……这能做成一款游戏。
一款消除类的游戏。
甚至,脑补出了一个圆滚滚的可爱形象。
他晃了晃头,提醒这里不适合想游戏创意,转而把念头强行赚到了刚刚吃过的饭上。
想着今天这一顿饭的花费,就相当于自己几个月的工资,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阶级,这就是阶级。
高桥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在曰本完成了从最底层到中层,再到摸到上层的跨越。
虽然他遵守着相应的规则,但是要他喜欢这种感觉么,肯定是不喜欢的。
难道刚刚发达,就要与曾经的同伴立即划清界限。鄙视他们,瞧不起他们?
或许,有很多人那么做过,但是他不想这么做。
虽然凭借着自己的一己之力,不能让所有人都过上富足的生活。但事在人为,能做到多少就做多少吧。
让更多来自中国的老乡有更好的工作,甚至让家乡的人摆脱土里刨食的命运,就是他的理想,他的目标。
但是,他现在在哈德森工资虽然不低,但能实现这个理想么?答案是否定的。
工藤裕司之所以器重他,就是因为他能给公司带来比他工资多出千百倍的利益。
甚至,高桥在哈德森已经重要到让工藤裕司害怕了。高桥知道他的心理,因此向他推荐了毛利公信,分担自己承担的工作。
在高桥望着窗外思考的时候,工藤裕司也望着窗外在思考。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对司机道,“去高桥家。”然后又对高桥道,“今天应该没什么事了,你先休息,别忘了明天早上的节目。”
“是。”高桥回答道。
连绵不绝的雨把路面都染成了深色,暗色的天空似乎很低,让人的心情都变得有些沉重。
高桥和叔叔现在居住的“大房间”,在楼的最层。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越往楼上,上楼的人越少,也就越安全。
下了车,看着皇冠开走,高桥才转身上楼。
他现在在全曰本都大大算是个名人,在这栋满是华人的楼宇里,也算是最知名的人物了。
“今天回来的早啊!放假了?”一位大叔道。
“早,嗯,放假了。”高桥微笑着回答。
“哟,这么早就回来了?”
“是啊。”
……
好不容易来到层,看不到人了,高桥脸上的笑容,便迅速落了下来。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一滩水就从屋子淌到了楼道里。
棚还在不停的掉着雨滴,地面虽然湿漉漉的,但好在没有啥贵重物品,也没啥损失。
高桥撸起袖子,拎起扫把,把屋里的积水扫的差不多。再拿一堆盆盆罐罐,摆满在了漏雨的地方。
“乒乒乓乓!乓乓乒乒!”雨水敲在不同质地,不同大,不同造型的容器内,发出了各种不同的声音。屋子里像是在演奏交响乐一般。
高桥拿干抹布,把桌子擦干,搬了一个板凳,拿着纸笔,就在交响乐的伴奏下,画起了东西。
铅笔在纸面上滑动的同时,发出“莎莎”的声音。
高桥先是用直尺在纸上画好格子,再在格子里填好色块。
不多时,一个看起来圆滚滚、软萌萌的东西,就出现在了纸面上。
这个由像素所组成的家伙,就是高桥自己想要制作的游戏里的一员。
它看起来就像是落在盆边的饱满水珠。
高桥用手指弹了一下手边水盆沿上的水珠。这枚飞射出的水珠,击穿了三枚水珠后,和它们汇聚成水流,落在了盆里。
核心玩法消除。
画完“水珠泡泡”,有了完整想法的高桥,却没再动笔。
这个房子终归不安全,他可不想在这里写完的完整游戏策划案,做了别人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