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窗外,你看窗外!”
纱布包着脸,女生往窗外看去, 指着那个站在街边儿的女孩儿, 月缕察觉到了她的注视, 回了她一个笑容, 还挥了挥手, 像是好朋友打招呼一样, 指缝间,却似有一点亮芒反光。
房间里, 到女儿呼唤的父亲来到窗边儿, 看到了那站在外的身影, 记得这个女孩儿,这就是们要追讨责任的那家人的女儿,也是伤害自女儿的那个人!
“她是怎么知道咱们家在这里的, 她过来做什么?”
父亲有一瞬间怒火头, 可很快想到了在学校生的那一幕, 当着那么老师和学生的,这个女孩儿, 竟然直接把一个大人的手腕给隔开了,去医院才知道手筋都断了, 那家人, 那个父亲, 以后的工都要受影响的。
医疗费, 误工损失费… …等等赔偿就是都到位了,对的手来说,以后也提不了重物了, 生活也是要受影响的,那可是关乎后半辈子的事情。
那还只是划在了手腕,若是那一刀划开了脖子又会怎么样呢?
未成年!
未成年!
一个巴掌反手甩在了自女儿的脸,“你没事儿招惹这样的人做什么?!你看看她这是要做什么,这是来威胁咱们,这是要杀咱们全家!”
那样的人,都是疯子,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当父亲的心中已经害怕起来,就从窗口看到,自的妻子跑了下去,直接朝着对而去。
心中惊呼一声“糟糕”,父亲顾不得惊愕到哭泣的女儿,匆忙跑下楼,想要拉回妻子,她的脾气,说不定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比起那几个态度强硬的家长,心里,实是有些怕的,有些不要命的,惹不得,她都不爱惜自的命了,还能指望她爱惜别人的命?
“你做什么,回来!”
匆匆下楼,口中呼唤。
街对,已经跑到月缕前的妇人抬手就要打人,那凶狠的样子,还有她手中拿着的水刀。
这种普通人的素质,哪怕女孩儿的身体没有经过什么专业的锻炼,月缕也能轻松地接住她的胳膊,同时反拧回去,让她手的刀子划伤自的脸,一下不够,还要再来一下。
当大人对着孩子动手,无论怎样,也都是大人的错。
要讲道理,要讲法啊!
“啊——”
惨叫声中,男人已经赶到了,可,收获的是受了伤的妇人,还有月缕愤怒的控诉:“你们女儿欺负我,你们也欺负我,拿着刀子,是要杀我吗?还要不要脸了!你们才是真正的杀人犯!”
“咔嚓”“咔嚓”,几个角度很好的照片被拍摄下来,闪光灯都打开了,完全不介意被现的跟拍记者脸带着兴奋的笑意,这可是个大新闻。
同样跟来的记者不止一个,隶属好几家的记者,暗自都有些竞争意识,你争我抢地询问这对父母的教育方法是什么,是怎样的教育理念才能让们的女儿在校霸凌人,又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负受害者!
“她是受害者!”
男人忍不住惊呼,她到底哪里像是受害者了?
月缕唇角挂着嘲讽的笑容,真是什么,这时候已经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件事富有争议,并且能够让社会反省。
新闻嘛,如只是小情小爱,显然没什么意思,加点儿道德法律的,就会吸引不少人了。
“如我没有受害,我为什么要反击?你敢让你的女儿跟我当说吗?”
月缕的姿态实在不像是一个受害者,但她的话是有道理的,于是这些记者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把焦点对准了大人。
未成年嘛,有些东,是不能写的,但这些大人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妇人失言骂起来什么“小贱、人”“骚、货”之类的恶毒词汇,记者们最喜欢这样的人了,不管说什么,说了就是话题。
男人似乎已经意识到带着记者过来的月缕是怎样险恶的用心,喝令妻子闭嘴,推着她往回走,不让这些记者再问,问什么也不答。
们退场之后,记者们都回到月缕的身边儿,这女孩儿的战绩彪悍,可谓是狠人本尊了。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有记者大着胆子问,刚才那妇人的动快,们都来不及保护女孩儿,哪里想到,女孩儿自就完成了漂亮的反杀。
“自然是再去拜访几位,希望们不要告我,我家没有那么钱赔,如一定要赔,不如找保险司啊!这种,应该算是意外险的吧。”
如再有个火灾意外,煤气意外,事故意外,直接赔偿全家的,会不会更好呢?
糟了,放任心防,我好像坏了,没有一人获罪死全家的道理,法制,法制,克制,克制。
月缕表平静,心里却在想着不干的事情。
河衣那边儿的情况一如白莲的安排。
知道河衣要减肥的朋友没有一个支持她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有人说她丑人怪。
“好像减肥就能变美一样,不是每个胖子都是潜股的!”
风凉话接连不断。
顶着这些,坚持减肥,实是有些难的,哪怕河衣本来的任务就是要减肥,可真的能够在跑步的时候无视那些肥肉震颤的余波,无视路人的嘲笑吗?
即便自身并不肥胖,不应该为了许愿者这一身肥肉而自卑,河衣还是觉得有些麻烦。
运动没天,深深体会到减肥对胖人来说么不容易之后,河衣就带着许愿者的银行卡去了美容院。
“抽脂,谢谢!”
副用什么的,后遗症什么的,都等有个“以后”再说,把肉弄下去,之后再说恢复,总不至于比运动的时候肥肉震颤更让人难堪。
从美容院走出来的河衣,身的衣服顿时松垮了,哪怕衣服之下的身体并不那么好看,没了肥肉撑起的皮肤都松弛下来,拖拉着,需要进一步的运动调整,但,起码整体效好了很。
脸的话,河衣考虑了一下手术的风险程度,还有银行卡中的余额,不得不遗憾地放弃这一项选择。
校园霸凌的新闻了报纸的时候,河衣正在坚持运动,被人拦下来的时候还有些不解,到她们的嘲讽。
“你们这么闲的吗?专门过来说我?”
河衣有些疑惑,来跑步的人那么,也有胖的减肥的,怎么她们就逮着自来说,许愿者的记忆中,她们跟她也不熟吧!
这算是什么交情?
另一种形式的友谊?
人类,真奇怪啊!
被她这种反应弄得一僵,几个女人觑,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梦里,不是说,只要她们不断讽刺她挖苦她,最后她就会… …就会怎么样来着?
有些不清楚却不妨碍她们照着梦中所指导的做,可结,她们都说了啊,好像没什么用啊!
那,还能怎么说?
人家运动减肥而已,美丑都不影响减肥吧。
哪怕瘦成一道闪电,也有不少女人想要减肥的吧。
所以,还要怎么说?
河衣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想到可能是某种友谊的体现,她露出一个笑容来:“谢谢你们的关注,等我瘦了,我们可以一起逛街买衣服。”
许愿者之前的衣服都不合适了,河衣本来想要给她买些新的,后来想想,凑合着用吧,银行卡中的余额实在是不了,不知道许愿者最后会不会又不满意。
有些佛系的河衣实并不是很操心结了,这个任务不成,下一个努就好,反正,总有下一个的。
看到报纸的时候,月缕轻轻松了一口气,引这样的关注,这件事就不会轻易被糊弄过去了,真就总有人知道,总会让更人知道,也会有人谴责那些做家长的,学校方,也会有人关注,希望们以后都能改好。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从这件事中淡去。
未成年的关系,所有的报道之中都没写她们的真实姓名,可这件事本身是禁不住查的,总会有好事者专门找过来询问她的做法是否过激之类的问题。
重复的问题,月缕不想总是回答,就跟父母说能否搬家。
父母也有这个意思,们如今也有些不堪扰了,还有人找到们工的地方去,想要跟们谈谈教育子女的问题。
“正好,那几家同意不告了,也不跟咱们要赔偿,剩下的钱,就当做去新城市生活的成本,再给你换一个学校,这一次,你注意点儿,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还有… …”
犹豫着,父亲摸了摸女孩儿的头,“如再有人欺负你,我会为你出头的,不管什么道理,不让别人欺负你,你不要总是拿着刀子了,容易伤到自。”
一旁的母亲眼中含泪,事情展到这一步,所有对女儿的怨怪都成了对自的责备,是们没做好,是们,让女儿如此没有安全感。
“搬走再说吧。”月缕没有直接答应们,准备等安稳下来再看,确定没事儿了就可以让许愿者继续自的人生了,她这样的女仙就是一个过渡,代练一段时间,该是谁的,还是谁的,物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