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做什么?”
走入公主殿下的城堡之中, 连斐真这个有着原主记忆的都不由得为之惊叹了一下,安全局真是下了血本了。
完全就是童话之中的城堡,唯而梦幻。
没有现实中城堡的窄小空间, 和那种布局不得不严谨的局促, 科技产物完地遮掩在看似普通的装饰之下, 宽敞的大厅, 华丽的水晶灯, 还有一处处微微反光的摆件一看就价值不菲。
头一次见到这等好像只能出现在梦里的富豪景象, 郑和明来不及观赏,抱着小箱子, 目光盯着斐真。
一次是偶然。
次是意外。
三次的话, 是什么让她如此执着地想要这箱子里的东西?
安全局存放文字类是有标准的, 大箱子里装的就是死者一些比较零散的文字,即远离死者的,或者书架上的或者床底下的, 不在死者手边儿的, 可能与死者死亡无关的文字类。
小箱子里装着的则是可能跟死者有关, 在死者身边儿出现的文字类作品。
于是,这个看着能装一些东西的小箱子里面, 其实装着的只有那半首小诗,连同一些可能会有字痕落在其上的白纸。
那么, 斐真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就很明显了。
作为一个前辈, 一个还不算讨厌斐真这位公主殿下的前辈, 郑和明决定做点儿好儿,带着些告诫的口吻说:“你要道,目前为止, 在安全局的记录上,还没有人能够成功觉醒种以上的超能力,没有人能够在觉醒之再通另一篇文字觉醒,最的结果总是很糟糕。”
应该说,最的结果总是死亡。
“我道。”
斐真意外,原来他以为… …这个误解其实很有人情味儿,斐真看了一郑和明,他现在应该还什么都没觉到,所以,是要慢慢发力吗?
的确,也唯有这样,才能一定程度上避安全局的监管,完成潜移默化影响人心的成就,让多的人被污染。
“我想要毁了它。”
斐真说出了自的真实想法,她跟郑和明,本来就不是敌人,而且郑和明也见那首诗,不能算是局外人。
郑和明挑眉,没想到是这么疯狂的想法。
“… …文字是毁不掉的。”
“我道,文字的载体是可以毁掉的。”
斐真也不是没有考虑的,她温习了原主所的常识,当然道文字是无法被封禁的,本身文字跟文明就是相连的,好像这个世界,因为文字具有力量,很多娱乐都会受限,但小说消失了吗?并没有。
只是阅读等级提升了,只有成为超能力者才能够阅,或者某些情缺失的殊病人为了治病需要经申请也能够阅,这种权限限制,就卡死了一些人无意觉醒的可能。
但源头上,不能够这么死板地控制。
小说家依旧有,都是上了家名单的,需要被格外留意的一些人,如果是超能力者,他们的监管显然是另外一个方向,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就要严格一点儿,写着写着就因为觉醒把自弄死的小说家,跟今天那个诗人一样,也不是没有。
还有很多没上名单,但偷偷写小说的。
原主以前偷偷写童话,哪怕是记录大人讲的故,本身也是一种创作行为,难以被封禁。
这部分的控制就主要在出版物上,不是所有人都有权利购买图书,同样也不是什么样的文字都能进入印刷厂被印刷出来被众人所见的。
作为文字的载体,它们都是能够被毁掉的。
哪怕是已经导致他人觉醒的文字所在的载体,也并没有因为让别人觉醒而获得什么“坚固”“不可焚毁”的性,依旧是脆弱的纸张,依旧能够被简单毁掉。
“可是,没有意义。”
郑和明不道该怎么理解公主殿下的任性,她可能早就习惯了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至于理由,就像那个“一马平川”一样,她需要别的理由吗?
一个念头就够了。
但,没有意义。
“我道,即便毁掉了这个文字载体,同样的文字,也会被其他的人想到,被其他人写在纸上,成为下一个死者,或者无数死者该怨恨的存在,也让安全局失掉这部分的研究资料,但,毁掉比留存好。”
为什么安全局遇到这样的文字,第一个要做的是封存,而不是焚毁呢?觉醒者万中无一,大多数人都只会因此死亡,这样的存在,足够危险,毁掉总是最好的选择。
可研究则是好的选择,此外,还有利用它当做培养下一批一线探员的底蕴。
一篇文字,代表的就是一个超能力者,以及万千死在觉醒之前的无辜者,无数篇这样的文字,堆积起来的是不弱于尸山血海的震撼。
没有人能够理解作为死刑犯的郑和明在第一次道原来觉醒是这样的之是怎样的想法,所以那些超能力者才有那些权吗?他们本身就是死亡之中诞生出来的,有着蔑视死亡的资格,说他们是死一次的人并没有不合适。
等到他自也觉醒,受到那种奇异的受之,他才道某些东西,真的是很难以用语言来说明。
他的任务就是为社会排除隐患,把所有可能导致他人觉醒的文字都搜集起来,成为安全局的底蕴,震撼下一批新入职的人。
“为什么?”
郑和明对安全局的忠心,让他不能理解斐真的选择。
难道这个小就被安全局培养的公主殿下,对安全局的强大并不乐见其成?
“它是有害的,会污染我们。”
箱子依旧在郑和明的手中,哪怕到了城堡中算是自的主场,斐真也并不想发挥主场优势和人打一架,她的长处并不在打架上。
“那它流落出去,就不是污染了吗?”
只要作品被创作出来,就总有人道。
这是这个世界的某种定律,也就是说,无论怎样的作品都不缺乏读者和观众。
如果斐真毁掉这一页小诗,看似它在世间消失了,可既然它能够让人觉醒,那么这种“消失”就是短暂的,总有一天,会因为某些缘故,比如思维的共通性,你想到的他人也能想到,它会再次被人写出,不是首次“创作”出来就少了很多的风险,写诗人很大可能不会猝死,要么顺利觉醒成为超能力者,要么依旧是个普通人。
无论是哪样,没有死者,就不会被安全局第一时间介入,一线探员没办法探测到,这首诗流落出去,可能会造成大的危险。
为什么说诗人比小说家还麻烦。小说家的小说总有一个主线,起码是按照大纲走的,不会偏离远,故也离不开柴米油盐。
诗人的诗作不同,一来篇幅短,容易流传,二来流传加隐蔽,不需要长篇大论,显然也不需要用多的纸张笔墨,难以查询其流散了多少份,这个家,至今都有一些地下组织,以解放文学为由在私下创作传播一些东西。
那些不明真相的普通人,总是会因为这类“盗版”不需要购买权限而愉快购买,万一里面夹杂着这类能够使人觉醒的文字,危害可想而。
只是因为看了一篇文字而死亡,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残酷。
之所以不是很多人的日常,正是因为家看似压的管控,可这一层真相又是不能披露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相信我,无论是怎样,污染别人都比污染自人强,难道你想要跟自人成为敌人吗?”
安全局潜在的敌人不道有多少,若是那些人会因为这半首小诗而反叛原来的组织,说不定还会投入安全局的怀抱了呢?
当然这种纯属奢望,但,与不认识的敌人战斗,总比与曾经是朋友的自人战斗好些。
“本公主说,我要那箱子里的纸张化为灰烬。”
燃烧是安静的,无声的变化甚至没有热度一般,郑和明把小箱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打开,里面是还冒着零星火星的灰烬,都烧了。
“这件,我会如实汇报上去。”
“当然。”
斐真没有阻拦的意思,甚至她自也会汇报,只说自预到了一种危害,不需要详细就可以了,心系超能力是有权的,并不分明的界限,让她可以做到一些不可能的情。
一处地下组织之中,捏着笔冥思苦想的年轻人正在发愁,今日份的诗该写什么呢?作为创作者,最头疼的就是这个了,但他还是要创作,就是看不惯官方封闭“言路”的作为,写小说要权限就算了,写诗的权限还要是什么鬼。
这不是逼死学渣吗?瞧不起偏科吗?再一次没考权限的年轻人愤怒值之中加入了这个地下组织,一个平平无奇的文学社中,他希望在这里一展才华,偷偷发表作品,偷偷出名。
总有一天,我将震惊世人!
他这样想着,笔下若有了思绪一般,“像风一样轻灵,像夜一样深。像飞羽划天空的那一抹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