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被人烛“杀死”的人都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宛若失踪,不留下身上任何相关的东西,连着身上穿戴的衣服饰品都一起消失不, 同被燃烧殆尽, 连灰烬都不留下。
又像是融化, 最终不留下烛蜡。
这是人烛能够带来的恶果。
排在人烛后的, 是什么呢?
为奇物之中实力最弱的“小弟弟”, 人烛对前面那些大佬的情况所知不多, 于是许劲东就面临一种无处使力的局面,想要找奇物, 不知道何寻找, 而其他的奇物, 以人烛那里得到的知识来看,不可能跟人烛一样,无论是形状还是性能都不相同, 带来的结果也不相同, 那么, 怎样从表相之中去查找呢?
原主死得早,那些剧情中也没办法知道更多的线索。更不要说后“出生”的人烛, 循因而来,算是提前被人知晓的奇物, 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出生”的事情, 对其他奇物的了解匮乏。
现在, “奇物”这个概念, 还是许劲东所赋予的,未必是以后的人们所定义的。
包括“人类末日”的说法,也是许劲东所推测的, 果其后再出现的奇物不弱于人烛,哪怕这其中只有一半人烛“恶”,也让人类死得不明不白。
这次人烛事件就很明显了,果没有许劲东插手,后面的楚语涵恐怕死得不明不白,更有一些与之无关的人,也此死掉。
想到那些曾经堆满了床底的人烛,果每一支都代表一条以上的人命,还是最弱的奇物牌面,那其他的奇物,该是怎样的?
“可惜了,人烛过于奇诡,否则,应该留下一支,也好做个证。”
许劲东有些遗憾,不管怎么说,都被献祭掉了,嗯,就这样吧,等一等,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再去找。
恢复了“正常”息的许劲东再次碰了楚语涵,对方对他这段时间不出现有些耿耿于怀,想想看,刚好是在自己难得地袒露心扉后,说了些情流露的话,结果这个异性突然就消失了一样不露面了,这是几个意思?
似乎有些自尊受挫,楚语涵再他的时候,并没有主动打招呼,抿着唇,露出一个很有距离感的笑容。
许劲东已经知道了人烛的种种,还把人烛祖宗都给献祭了,这儿对楚语涵也没什么探究和好奇,到她表现出拉开距离的样子,也没再表露亲近,自然而然,两人一同上楼都不说话了。
“小许啊,好些日子没见了,不在这里住了?”老阿姨还记得许劲东,或者说她记得许劲东现在的样子,到许劲东旧事重提,又想给他做媒,介绍自己朋友的侄女儿,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说话,站在楼下的许劲东感受着阳光的温度,开始想这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对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太友好。
“还在这儿住… …不用了… …”
许劲东是真没意图相亲,但那天被老阿姨念叨了几句之后,这位“楼长”就自觉揽起了重任,隔三差五爬上五楼来敲许劲东的门,找他说话,一同被这位“楼长”管理的还有对门那个李立,为老大难的单身汉,他们获得了老阿姨的格外关照。
这种关照倒也不是很让人烦,老阿姨做了什么吃的,分出两份送上来,许劲东是最近才享受这种关照,李立享受得就多了,或者说,自从他母亲去世后,这位老阿姨简直就跟干娘一样,对方说的哪怕他不想听,也都敷衍着听了。
为被共同关照的两人,又是一个楼层,门对门,这扇门被敲开,那边儿都能听到,开门,就能碰个对脸儿,又总被老阿姨放在一起说,一起对比,对各自的情况都有了些熟悉,再面,似乎也能算是了解的朋友了。
李立禁不住老阿姨的软磨硬泡,终于答应了去相亲,自己去不自在,拽着许劲东一起。
“我都一把年纪了,还相什么亲啊,没文化又没钱,谁能看得上我?”
李立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臂膀,壮实的汉子,胳膊上都是明显的肌肉,哪怕长得不算丑,但看着这大块儿头,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凶”,难免让人敬而远。
若是真有配得上这份“凶相”的凶还好,可惜,他胆子小,面对一些事情又不够凶,就好像上次半夜去敲楚语涵的门,数他嗓门大,也数他回来的脚步轻。
“咱那房子要是拆迁就好了,不然我也有房子出租就好了。”
李立说着看了许劲东一眼,他是真的羡慕许劲东。
这一场相亲没什么好说的,两个都是应景,去转了一圈儿就回来了,只是回来面对的场面不太对。
摄像头的事情暴露了。
这事说来也巧,楚语涵交了一个男朋友,是个不老实的,来过她这里一次,走的时候就顺手牵羊带走了些东西,楚语涵还是有个心眼儿的,不是很放心男朋友独自在自己家,中午专门回来看了看,检查了一下,发现人走了,东西也没了。
对方大约还是存着长久相处的心思,没有把事情做绝,只是带走了两样金饰,并没有拿走其他东西,价值不算很,但这种做法着实是触及到了楚语涵的底线,于是,她直接报警。
警察来了,听她说得清楚明白,秉着负责的态度,又在房子里检查了一下,结果——摄像头被找到了。
起开一层伪装的墙皮,很顺利找到了被白灰堵着的走线孔,而线的上头就是许劲东的房间。
这事儿到此还不算太严重,毕竟原主没有录制什么,安了个摄像头也是在自己房子,可以推说是之安了忘记了,反正也没看类的,可,顺着线去查实的警察在许劲东的沙发底下找到了那诡异而古怪的刻画着献祭阵法的柜门。
那繁复的线条,瞬间让人绷紧了神经,不是他们错觉,而是这种东西已经被人烛催熟到一定程度,所有看到它的普通人,第一眼都不认为这东西普通,不说瞬间,却也能很快顺着自己的感觉明白这阵法的用。
想要把什么东西放上去,换上一些什么东西——这种模糊的念头同蛊惑,在发现同伴之中有人表现不对的时候,这阵法就不可能被普通视了。
再检查一些,从那线条凹槽中刮下一些粉末来,好么,人血。
不管是哪个人的血,这事儿,大了。
“兄弟,——”
李立目瞪口呆,主要的还是惊恐,双眼之中都充斥着不可置信的惧怕,他可是跟着许劲东走了小半天,这人,是杀人犯?
许劲东有些无奈,就觉得那摄像头是个隐患,不是后来被人烛闹得,没顾上吗?好吧,就是懒,不想做体力活儿给原主收尾,结果就坑了自己。
哦,对了,也不能怪原主了,偷窥的事儿已经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让他们好好检测一下,那血其实是自己的。
“说是你的血就是你的血啊!血型一样也不代表就是你的血啊!”
小警察沉不住气,面对不肯坦白的许劲东,拍着桌子暴喝。
年轻的嗓音回荡在不算宽敞的室内,几乎都能造成回音,许劲东满面无奈,哦,他忘了,现在还没有dna验证的技术,所以——
无奈地笑:“这样吧,我说一种检验方法,们去验一验,这样就能知道我没有骗们了。”
被叫来的法医听到这里就嗤笑:“不久的血液残留,果的是你的,的身上应该有伤痕,告诉我,的伤痕呢?”
检查身体还不至于太过非人,只是看了看表面,不得不说,许劲东今的肌肤能够让所有小姑娘羡慕嫉妒恨,就是那种几乎看不到毛孔的光滑细腻得没有黑长的汗毛的那种,胳膊腿儿,一览无余,哪里都没有伤口,连个小时候的疤痕都没有。
“我——”
许劲东只觉得百口莫辩,他倒是能够现场演示一下自己身体的特殊,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已经在这种场面下,再展现出“异”来,的就是完全沦落于下风了。
那些被冤枉的人是不说话吗?他们的喊冤为什么没人听,还不就是因为莫须有罪已经加在头上,疑邻盗斧的情形下,怎么看都不有人觉得他们无辜。
一味地解释是没有用的。
“我的恢复比较好,还是先去试试我的方法吧,若能判断出血液具体是属于谁的,就会知道我是无辜的,否则,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不是吗?们心里已经给我定罪了。”
“善意地提醒一下,那是一个阵法,不是迷信骗人的那种,而是在中间放上东西,再放上血住满凹槽,就会起效的献祭阵法… …”
故意把使用过程说得很详细的许劲东面色还算平静,无论是怎样的尝试,只要他们去试,就是自己脱困的机会。
结果么,可能又要接受奇怪的献祭了。
不过,也正好可以实验一下,若是用别人的血来注满阵法,产生的效果是否会发生偏转,毕竟这个阵法一开始的使用者就是自己,也没想过让别人来用,不清楚自己的血液是否在其中有什么玄学上的特殊意义,还是需要实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