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对于眼前的女子有些艳羡,她的美色,她的笑容都让陈若宗倾心不已,可是他仍是不能忘记,出来之前,祖父给自己留下的任务。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让大哥二哥来,偏偏是自己。然而祖父的命令,在陈家没有人敢违抗,他也很希望借此机会,离开陈府后院,像大哥二哥那样子在朝廷里闯荡一番。
他缓了缓心神,倒是平复下了自己的心绪。昨夜从这竹园出去,他就直接去见了慕君浩,慕君浩当时虽然喝的有些多了,却仍是清醒的很。不过三两句解释了自己是陈家的人,来拜见,就得到了慕君浩的礼遇。陈若宗倒是迷惑了,他这般待人,是该说他热情好客,尊怜陈家的地位功绩,还是该说他容易轻信别人,是个大傻子。
陈若宗自己更倾向于前者,不然萧盛那个牛鼻子也不会和三皇子交好。从三皇子第一天上朝开始,两人就日日不离左右,若不是萧盛已有家室,倒是真要怀疑他们两人之间,有些什么了,毕竟,九州好男风的贵人不在少数。
眸子一转,看着三皇子道,“倒是我冒昧了,不知道三皇子去王府上看过没有?”
慕君浩应和着,露出不解之意,“我与王府素来交往尚轻,和王宰相以及两位小姐都没有什么交情,这无端的去登门拜访,难不成是提亲不成?若宗真是取笑我了!”三言两语,把自己和王家推的一干二净。还把陈若宗和自己紧紧的绑在来一起,慕君皓这个拉拢人的手段,还真是高明的很。
龙殷在一旁笑着说,“我原想着陈少爷是仰慕三皇子的才华而来,难不成,其实是为了打听那些市井的八卦不成?”她微微蹙了眉头,美目中流出一股哀伤之意,“那市井还传言我与三皇子一见倾心不是,你怎么都不问呢?”本就是婷婷玉立的美女,嘴里这般甜糯撒娇,哪有人会置之不理。
陈若宗当即就羞红了脸,那王饶雪他是见过的,美虽是美,可绝对没有眼前这龙殷的美貌动人。王饶雪若是闲静的荷花,清丽动人,龙殷就是清香的玉竹,清中带着一丝高雅。
他干着嘴,只想着要问问祖父交代的话,却没想到要如何回她这一问,当即红了脸,龙殷笑笑,“你瞧,我与三皇子可是那般关系?”
陈若宗蹙眉,她虽然住在三皇子府上,可远没有市井中传言的那般难听,说他们是无媒而和,相反,三皇子独辟了这么一个院子给她,倒是对她尊敬的很。可见市井之言,并不能尽信。
看着他的神色,龙殷淡笑着,“那你再想想,那王家的大小姐出了那般子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这二小姐多少也会受些影响。这亲事,便更加捕风捉影了不是。”
陈若宗一想也是,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正巧白芷和巧儿一道盛了粥来,几人也就忘记了刚才的事儿。慕君浩的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愫,消失在那粥水之中。
青花瓷的小碗里装着白花花的米粥,倒真如慕君浩所说,是白粥一碗。若是别人家拿出这种东西来招待客人,只怕那客人早就扬长而去。
可是有了昨夜和刚才的交谈,陈若宗早就把龙殷当成一个人物,记在了自己的心中。对她的丫头自然也不敢小看。果不出奇然,他只尝了一口那粥,就被其中的清香所吸引,看来,这刘家投了三皇子可是下了不少力气。
他心中有了计较,也不妨碍他喝粥的心情,直喝了三碗。以至常山晌午头回来都没了饭食,还要白芷现去做。
送走了陈若宗,慕君浩再匆匆来寻龙殷的时候,她已然出了门。连白芷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常山刚回来睡下,慕君皓也就没去问。想着,她晚上总会回来的。可是,谁知道,龙殷这一去,就是半个月。
再说那边陈若宗到了陈家,刚刚放下东西,就被喊到了主屋。陈老爷在宫中操持了两代史宫,从九州大陆的第一个国家发展到现在,所有的历史都由他主持编纂。清正廉明,也深受两朝皇帝的重视。建光帝亲手题字的牌匾如今还高挂在陈家主屋的房梁上。
他这边进了屋,就瞧得大哥和三哥都在屋里,两人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竟然是跪在地上的。陈家虽然甚守礼数,不过陈州城是这一代的嫡子,也是将来陈家的掌权人,没想到陈老爷子这次竟然在下人面前如此折他的面子,不知道他是犯了什么大错。
没等他多想,就听见老爷子喊他,他忙不迭地应了,“爷爷,我回来了。”
老爷子明显有些怒气,也不管他是谁,顺口就道,“让你出去见个人,你耽搁了这么久,莫不是出去吃玩了不成!”
陈若宗的才华老爷子一直不理会,往日里也都是器重老大老二多一些,被训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陈若宗心大的很,这种事情,向来是不往心里搁的。就当是没听见罢了。
“昨夜三皇子回的晚了,我就在他府上留宿了一夜。”他并没有顾及陈州城在场,原封不动的说出了昨晚自己的去向。
陈老爷子似乎有些哑然,“他竟然直接留你住在府上了?”没想到这三皇子倒真如传言一般,有容人之量,不过是见了一面的人,就留在了府上,是给陈家面子?“可还有什么其他人在?”
整个洛州都在传言,三皇子得了神人相助,是位俊秀的公子。不仅给他指点迷津,自从他当了三皇子府的管家,三皇子在朝中的地位是一升再升,受尽了光华。
陈若宗答道,“那人说是出了远门,一直未归,就连几天前大皇子去也没能见到,不过。”他眸子一转,不知道该不该把龙殷的事情说出来,他就是觉得那个女子不一般,他这话头一转,那边老爷子就不高兴了,拐棍打了他一下,喝道,“快说。”
“是,我在皇子府看到了那刘侍奉的女儿。”
他这么吊胃口却只说了这么一句,陈州城在一旁跪着不禁轻笑出声,“不过是个不顾廉耻,死命攀富贵的商股之女,有何可说之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