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宛十分不情愿的进了门,脑子里全是如何找王家的麻烦。这个王饶雪,自己帮她进了慕君浩的门,她倒好,翻脸不认人了。要不是她,她王饶雪哪能碰着慕君浩的边。虽说这是她喜欢看热闹的无心之举,却也实在是不喜,就这么被人给抛到一边。
进了宫殿,对着老太后服了服身,“太后吉祥。”等着老太后应了,就坐在了一旁,娇气身姿盈盈洛,是个女人,能活到她这个份上也算是不错了。有身份,有地位,有样貌,不必为孩子的事儿而忧心,就能稳坐皇后的宝座,世间多少女子都梦寐以求变成她。
“皇后啊,哀家叫你来,是饶雪有事儿要问,哀家觉得,这事儿是皇后的分内事,就劳烦皇后过来一趟,皇后不会觉得烦吧?”她慈爱的语气中却带着丝丝的威严,虽然嘴上说的那么客气,可是实际上,却在警告张宛,不要随意放肆。
张宛面上迎起一抹笑意,“太后这是哪里的话,是太后看的上臣妾,三皇子妃,找本宫何事啊?”应了太后,是她的身份摆着呢,她可以无视裕祥太后,却也不必如此,但是对王饶雪,她已经没了当初的好心思。
王饶雪是来向太后献殷勤的,却没想到裕祥太后接了她的话茬,却不再说下去,反而把张宛找来了。自从嫁给慕君浩以后,她不受宠爱,自然也就对张宛热络不起来。“是这样的,皇后娘娘,今次定远王的婚期相近,与国统息息相关,饶雪也想尽一份力。”
“三皇子妃倒是有心了,别的不说,就是这话,说的本宫心里甚欢,后宫之中的女子若是都有你这样的心胸,这天下啊,就太平了。”她的话指桑骂槐,把王饶雪说了个透亮,女子脸上一红一白,颜色可是好看极了。
张宛端着茶水,瞧瞧瞄了一眼裕祥太后的脸色,她并没有说什么,看样子,倒是也希望自己能来敲打敲打王饶雪的气焰,毕竟,王家做大,对她们都没有好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张宛都被人当了棒子使,心里不爽,又不能发泄到太后身上,王饶雪变成了唯一的发泄处。
“皇后娘娘这话让饶雪不敢受了,后宫里的娘娘们饶雪哪里比得上。”她心里恼怒,面上却不能露,她是小辈,怎么能和太后皇后叫板,
若是说的错了,惹得老太后不满意,这些天的力气可都白费了。她垂眸浅笑,稳定自己的心神,接着说道,“臣妾和家父谈过了,既然臣妾已经嫁进了三皇子的门,定远王结亲,自然也是要献上份礼的,只是皇家人多礼重,实在拿不出什么,于是臣妾想着,做个婆家人,随队伍一起迎亲。”
往年总是有皇家娶亲人专门负责此事,可是由皇妃来做,这还是第一次。多少人都觉得丢脸,对这样的差事避而不及,可是王饶雪却偏偏凑了上来,她到底要做什么!
她的话音一落,张宛都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在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疑惑,裕祥太后心里就有数了,这个王饶雪应该是连皇后都看不穿她,这个丫头,有点意思。
看来她是真的老了,真应该退下来,看这些孩子们闹腾了,摆摆手,给贞婷使了个眼色,贞婷带着人就进来了,“太后,该到上香的时辰了。”说着,就让身边的宫女去扶老太后。
在宫里,裕祥太后礼佛已经人尽皆知了,老太后也就是因为礼佛才会离开皇宫那么多年,至少对外是这么说的。
老太后哈哈一笑,“瞧我,年岁大了,脑子就是不爽利了,都忘了时辰了。”
王饶雪和张宛很有眼力的站起了身,“恭送太后。”
张宛低了低头,笑着说道,“翠柳,回头把年初琉璃国进宫的翡翠佛串给太后送来。”
裕祥太后闻言一愣,随即笑道,“皇后有心了。”
“哪里,改日臣妾抄送几篇佛经送给太后。只要太后高兴,臣妾做什么都是甘愿的。今日三皇子妃说的这事儿,太后就都交给臣妾吧,臣妾一定会打理妥当。”
“那就好,大婚之事,匈奴国君也会派人来,到时候,不要损了九州国容。”
“是。”张宛恭顺的就像一只没了爪子的小猫,温柔,可爱。可是她都是把爪子藏了起来,不让人看见罢了。
她的美眸闪烁着光芒,看着裕祥太后出了慈宁宫,往后面的佛堂去了,眼底的憎意展露无遗。她恶心自己的做法,却也无可奈何。
看着王饶雪,笑容未散,“三皇子妃今日倒是废了不少心思,只不过,这皇宫不是你的三皇子府,宫里头啊,人多,事儿多,需要你想的东西就多。我看啊,三皇子妃还想不通自己是输在哪里,不如好好看看旁边的人,多学着些。迎亲这种事,不是宰相府的千金,皇子的正妃能做的,还是早点回去吧,此事不要再提了。”
盈盈声落地,刺得王饶雪满心的恼怒,张宛被翠柳扶着,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来说道,“我劝你,还是好好在你的皇子府带着,宫里,不是你该来的。就是来了,也多往自己身上瞧瞧,别给我找麻烦。”
说完,就出了慈宁宫。王饶雪拧着手中的帕子,气恼的差点咬碎一嘴的银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桃椿,我们走!”
她好心来巴结裕祥太后,可是她根本就不理睬自己,原以为进宫了,能有什么好办法,却还是这样,看来,还是要另想别的法子。
不然,这样下去,她就是怀上孩子,也会被欺负死的。想着自己好在不是嫁到大皇子府,不然照着张宛这样,还不要把自己折腾死,她才罢休。
眼眸一闪!她好像漏掉了什么,刚才张宛说,让她多看看身边的人,是什么意思。蹙眉,不解,往前走了两步,听到两个小宫女在念叨慕君浩,连忙带着桃椿走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