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妇人心毒
岑潆在府里接了木槿送来的礼物之后,也没有多大的欢喜。
待木槿离开后,命人将覃锦心送来的礼物带回了自己的院子里,然后同岑侍郎说了几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岑夫人杨氏看着岑潆离开的背影,心里头一个念头便起来了,然后对着一旁笑颜开的岑侍郎说道,
“老爷,你看潆儿如今才回来,就得了公主的喜爱,这可真是一件儿天大的喜事儿呢!”
“这也是潆儿的造化了,才刚刚回都城,就能入了公主的眼。”
岑侍郎也是满心的欢喜。
对于这个前妻留下的唯一的女儿,岑侍郎也是百般的疼爱的。
“这公主同太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想来这喜好也是差不离多少的……”
杨氏说着,故意将尾音拉长了一些然后观察着岑侍郎的表情。
岑侍郎听了杨氏的话儿,一下子就明白了杨氏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妾身哪里有老爷那般的脑子,不过想着潆儿得了公主的喜爱,若是有可能入了东宫,日后也好为我们岑家长些脸面。”
岑侍郎又不傻,不过杨氏这些年既然能够将岑侍郎笼络,那自然有她的一套本事儿的。
加之,岑侍郎对已经去世的夫人很敬重,所以,哪怕前夫人没有给岑侍郎生下一个儿子,对于岑潆这个女儿,岑侍郎那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所以,杨氏刚开始嫁进岑府,也没敢对岑潆如何,哪怕是现在,杨氏已经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也不敢对岑潆下绊子,免得让岑侍郎对自己厌恶了。
不过,杨氏也很好的掌握了岑侍郎的心理,那就是岑侍郎十分想要光耀门楣,而有了一个捷径的话,岑侍郎大概也会去尝试的吧。
“也是妾身看我们潆儿这般优秀,这世间男子,鲜有配得上潆儿的。”
说罢,杨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岑侍郎,然后低下头,一副愧疚的模样,“妾身不该,怎的可以动这样的心思,若是让潆儿知道了,还以为妾身有什么恶毒的心思呢!”
也是因为岑侍郎的先夫人去世后,岑侍郎为她守了三年,然后才续娶的。而那时候岑潆已经有了六岁了,后来杨氏进府,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岑雪,同岑潆就相差了七岁,两人并没有什么姻亲婚姻上的冲突。
加上,杨氏的第二个孩子是个儿子,岑岩,同岑潆更加没有什么冲突,所以,杨氏也就没有对岑潆有什么太大的厌恶。
只是因为岑侍郎对岑潆喜爱有加,相比之下,对岑雪的疼爱就没有那么多了,所以,杨氏才会厌恶、不喜岑潆的。
岑侍郎也是知道岑潆对杨氏有些冷清的,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谁都比不得自己的亲生母亲来的亲近,他也不好去强求岑潆对杨氏要如同亲生母亲一般敬重。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儿,说的好似潆儿是个不知事儿的一般,这传了出去,于潆儿名声有碍!”
杨氏听了岑侍郎这话儿,就知道他将自己方才说的话儿听了进去,便见好就收,忙道,“老爷莫要生气,妾身日后定当慎言慎行!”
岑侍郎原本也不是要对杨氏发作,不过听了杨氏这话儿,岑侍郎还是很满意的。
“恩,这家有你操持着,我也放心。”
杨氏听了,娇笑一声,然后微微低下了头。
杨氏今年不过二十六岁,容貌又好,皮肤也白皙,加上那一声娇笑,脸色微微泛红,让岑侍郎看了一阵心热。
而岑侍郎也不过是三十二的年纪,正值壮年,当下就拉了杨氏的手。
在场的丫鬟看了,忙低下了头,不过脸色也有些红了。
“老爷,这还是白天,这……”
杨氏半推半就的模样,更是让岑侍郎一阵火热,当下笑着道,“今天休沐,无事。”
然后就拉着杨氏回了卧房。
而那边儿接了礼物的岑潆,带着丫鬟子鸳、子倩便往自己的梦回院去了。
等到了院子,子倩将手里捧着的锦盒放下,然后问道,“姑娘,这公主赏赐的东西放在哪里好?”
“打开看看。”
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哪里就能决定放在哪里了呢?
“是,”子倩应了,就将锦盒打开。
只见里头放了一支镶玉铃铛穗步摇。
子倩将步摇取出来,要递给岑潆。
就听到步摇上的三个铃铛碰撞之间,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就恍若岑潆的歌喉一般动听。
“姑娘,这铃铛儿的声音,真好听,就像是姑娘唱歌一样。”
子倩性子活泼一些,听了,当下就说了。
岑潆听了这铃铛声音,也有些喜欢,又听到子倩那般说,心里头也有些开心了。
“公主真是有心了。”
岑潆说这话时,面色稍稍带了一些笑意。
“子倩,就将这簪子,收到首饰盒子里吧。”
这意思是日后要戴的了,子倩当下就高高兴兴的应了,然后就将镶玉铃铛穗步摇收到了岑潆的首饰盒子里。
“姑娘,方才那木槿姑娘来送东西,姑娘表现的太过于平静了。”
子鸳的心思玲珑一些,性子也稳重些。
也是因为子鸳和子倩都是岑潆的生母为她挑选的,所以岑潆对这两个人也格外的器重和信任。
所以,子鸳才会这般同岑潆说。
“无妨。”岑潆微微抬了一下眼眸,对着子鸳道,“我性子本就如此,公主那里也该知道的。那木槿姑娘是个聪慧的,不会因为我这性子怪罪的。”
“姑娘自己心中有数就好。”
子鸳看着岑潆一脸的淡漠,心里有些心疼她。
要知道以前先夫人在的时候,岑潆的性子可是很活泼的,不像现在这样,性子冷清,除了在对着她和子倩时,会露出一些笑容之外,对于其他人,哪怕是对岑侍郎,也不会有一点儿的笑颜。
虽然,子鸳心里头知道,岑潆对岑侍郎是有孺慕之情的,可是没有办法,岑潆性子冷清,对着岑侍郎也不会表现出来那种对父亲的爱的。
“今日是几时了?”
岑潆突然开口问道。
子鸳听了,知道岑潆说的是什么,就笑着回了,“姑娘,今日已经十三了,席公子大概今日就会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