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看出了杨浩的不适,连忙上前将安娜拉开,歉意道,"抱歉啊,我夫人太激动了。自从莱茵得了这个病之后每到这种季节几乎无法入睡。之前我们想过很多办法,最后只能采用镇定剂。你也知道,药物用多了副作用会不少,用过几次之后我们也就不敢用了。乍一听到莱茵睡着了,我夫人是太高兴了。"
杨浩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没事的,用不着道歉,我也是真心希望莱茵可以好起来。她还那么年轻,不应该遭受这种折磨。"
安娜挣脱开诺曼的手,快步走到了床边,动作无比的轻柔,生怕弄出一点声音打扰女儿来之不易的好眠。轻轻的坐在床边,帮莱茵掖了掖被角,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笑容,安娜的眼眶便红了。
"借一步说话。"诺曼指了指外面。
杨浩点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又回到了书房,诺曼迫不及待的问道,"我女儿的身体怎么样了?"
"不好。"杨浩摇摇头,咳嗽了两声,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他是真的需要休息。
"之前在宴会上我交代了莱茵一些她不能吃的东西,也许是因为这样引起了暗中那人的怀疑,莱茵身上的病情加重了,那人用了药把她体内的寒毒提前诱发了出来。"
"什么?"诺曼重重一掌拍在了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杯子都晃了晃,"要是让我查到是什么人,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当务之急是需要找到至阳之物克制她体内寒毒的爆发。"杨浩在去书房的路上便想了想,一直依靠自己的三昧真火肯定是不可行的。天下间至阳之物并不只有三昧真火,自己可以利用神农鼎提炼出阳性药力,从内压制寒毒。
"至阳之物?"诺曼有些懵,国外的人并不怎么明白阴阳之分,因此没听说过也在情理之中。
"比如说鹿角。"杨浩举了个例子,属性为阳的东西不少,而动物药又比植物药的药性更为猛烈。
"这个有。"诺曼敢说,只要是杨浩说的出的药,他就能想办法寻来。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待会儿我会列个清单出来,照着上面让你的人去买吧。千万记住,最好是原材料,我有用处。"杨浩觉得自己还需要在休息休息,心口处堵得慌。
"好。"诺曼看出了杨浩的疲倦,"今天就在这休息吧,晚上也让我略尽地主之谊款待你一番。"
"嗯。"杨浩也不扭捏推辞,"能先给我准备一个房间吗?"
"那是自然。"诺曼不知道哪里按了一个开关。
书房门被敲响,伊思开门走了进来,微微躬身,"先生,您有什么需要?"
"带杨去客房休息,让人好生伺候着。"
"是。"
这里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因此客房可以直接入住。
"杨先生,这是您的房间。"
"谢谢。"杨浩环顾了一下房间很是满意。
"伊思总管,您找我。"一个年轻的白种人男子走了过来,恭敬道。
"嗯,杨先生,这位是艾尔,是您的私人管家,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吩咐他。"伊思拍了拍艾尔的肩膀,"我还有些事要忙,先告辞了。"
"好。"杨浩点点头这才看向艾尔,"你怎么不穿燕尾服?"
对于这种私人管家杨浩只是听说过罢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能有个私人管家。对于管家这一行业他非常有兴趣,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我还只是B级管家,因此还不能穿燕尾服。"
"呃,管家也分等级?"杨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说法。
"是的。"艾尔欠了欠身,"需要我为您详细说明吗?"
"说来听听。"杨浩这会儿也不急着休息,拉过椅子坐下,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坐吧。"
"抱歉先生,这不符合我们的规矩。"艾尔摇摇头,礼貌道,"斯伯特家族非常庞大,因此管家也是非常多的。我们毕业于世界最优秀的管家学院,在那里就好比学校考试一般是有等级之分的。一开始入学的为实习生,为F级,进修考核通过可以升到E级。到了C级开始的考核便需要经验,需要一个家族或者一个公司的认可,越高的等级便需要越高的认可度。"
杨浩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想到,那伊思作为总管该是什么等级呢?
"斯伯特这样的大家族只有B级以上的管家才有资格侍奉,而伊思总管则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S级管家之一,也是我们一生的信仰!"艾尔的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骄傲,能够进入斯伯特家族已经是他的骄傲,而能跟着伊思学习共事,更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
"你们平时都学习些什么?"
"什么都要学。"艾尔坦然道,"像伊思总管那样的,是什么都精通的。"
杨浩不禁想起了两人握手时的触感,看来真的是个练家子啊,这大家族的底蕴果然是不一样的。"你好像很崇拜他?"
"伊思总管可是我们所有人心目中的神!"
"那,比你们侍奉的主人还要高?"杨浩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不,主人的命令高于一切。"艾尔想都没想便反驳道,"我们进入学院学习的第一条准则便是,唯主人的命令是从。"
"如果是违背道义之事呢?"
"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准则,只有认可的主人才配得到我们终生的忠诚。"艾尔面不改色,心中却一片郝然,杨浩说的情况他可是遇到过的,那是他第一次觉得现实与理想冲突的厉害。但是既然选了这条路走,自然不能退缩。
"我开个玩笑,别介意。"杨浩耸耸肩,好像戳到别人的痛处了。
"不会。"艾尔摇摇头,"那么先生,您需要什么吗?"
"暂时不用,你先出去吧,别让人打扰我就行。"闲扯结束,杨浩也该好好休息了。
"好的。"艾尔乖觉的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亲自守在了门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