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呜笛声响起,一列火车急速的驶来,经过与公路接洽的路段时,一道人影从火车上跳了下来,恰被旁边卖煎饼的老头看在眼里。
老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揉了揉眼睛,喃喃自道:“咦,我没眼花吧,是不是有个人从火车上跳了下来。”
“没有,你看错了。”
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把老头吓了一跳,循声望去,老头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的年轻小伙子。
干炼精神的短碎发,精雕细琢的脸蛋上搭配着剑眉星目,脸角上总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痞笑,一看就是那种很受女人欢迎的帅气小伙,只是……
奇怪,刚才这里可没人的呀?老头皱眉,疑惑不已。
“老伯给我来两个煎饼,坐了一天一夜的车,饿死了,火车上的东西又贵又难吃,害我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过。”年轻小伙说。
“好咧,马上。”生意上门,老头咧了咧嘴,连忙给年轻小伙装了两个煎饼。
年轻小伙递出五块钱,接过煎饼,大快朵颐,一副饿了十天半个月的样子,一面吃,一面往镇上的主干道走去,手里捏着钱的老头望着年轻小伙离开的方向总觉得哪里不对,过好一会才瞠目结舌的再次望向那空荡荡的公路。
原来自己没有看错,刚才还真的有人从火车上跳了下来啊!
再说年轻小伙吃着煎饼走在公路上,明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毛毛细雨,心想既然冒着风雨吃着煎饼,那就应该去看一场电影,毕竟下雨天煎饼和电影是最配的。
可就在他走到万达广场,准备进电影院的时候,一个乞丐忽然从一个角落里扑了出来,一下子抱住了年轻小伙的双腿,哭求道:“这位大哥行行好,我是在工地搬砖的,年头的时候不小心从手脚架上摔了下来,活活摔断了一双腿,可是那个该死的包工头和开发商说是我临时工,一分钱都没赔给我,大哥我不想当一辈子的瘸子,求求你行行好,能给我点钱吗,大哥,大哥……”
乞丐细说悲惨,眼泪哗哗的往外冒,一段凄凄切切的故事听得年轻小伙眼眶湿润,若不是他看到乞丐手指纤白修长,指甲缝里半点污垢都没有,他都差点要信了。
尼玛,我去电影院看什么电影啊,看这家伙表演就好啦,他的演技都能拿小金球了,比那些扑克脸,毫无表情的影帝视帝好上可不止一万倍啊。
就在年轻小伙子想着是不是应该去多买一盒爆米花来欣赏好戏的时候,广场周边的原本正在播放广告的超大屏幕忽然变成了新闻乱播。
“各位观众早上好,这里新闻乱播,我是主持人金新,现在临时插播国际新闻,接下来请收看新闻内容。”
“根本台驻岛记者卓炜发回来的报道,昨天夜里东岛国内阁首相安倍进山遭到刺杀,***部位齐根而断,失血过多,一直处于紧急抢救当中,可就在一分钟之前,其主治医师表示无力回天,安倍进山成为新世纪首位因为遭遇杀手阉割而亡的国家领袖。据东岛国宣称此次刺杀行为极有可能是华国所为,华国外交部发言人积极回应,郑重表示这绝壁不可能……”
看着电视新闻,年轻小伙子嘎崩的大咬一口煎饼,咧了咧嘴角,可恰在他心情最好的时候,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
掏出那部老得掉牙的诺鸡亚,年轻小伙子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一连按了上百个号键,然后接通了电话:“喂,死老鬼,我不是说干完这一票就从良,不干了的吗,还打电话给我干嘛?”
“臭小子,你跟谁说话呢?我可是老爹,叫一声老爸会死啊……”电话那头传来暴躁的声音,年轻小伙连忙把听筒移得远远,十几分钟后,听着话筒那头传来的声音一点一点减弱之后,他才听筒重新贴近耳朵。
“好了,好了,老爹,我最亲爱,最帅气的老爹行了吧。”年轻翻了个白眼无语道。
“那还差不多。”电话那头传来厚颜无耻的满意声,不过对方的满意只持续了一秒钟,马上又开启了机关枪模式:“臭小子,客人不是预定只割他一个蛋蛋的吗?你怎么连根都给人家拨了?”
“嘿嘿,老爹这不怪我,谁让你派我去呢,我看见他那根肮脏的家伙我就想起当年燕京大屠杀事件,断他根,要他命都已经是我发慈悲了。”年轻小伙子蛮不在乎的笑道。
“哼哼,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才会派你去的,因为老子也想弄死他。”电话那头传来解气的声音,年轻小伙子咧嘴一笑。
“臭小子,你真不打算回来跟你未婚妻结婚了?”电话那头又道,“这可是你妈给你定下的婚事啊。”
“不结,谁定的都一样,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我才不要和没有感情基础的人结婚呢。”年轻小伙子不满的说道。
“4年前你不是见吗?人家姑娘长得还是长得挺有福气的嘛。”
长得有福气?年轻小伙子的脸上顿生惊悚之色,脑袋里尽是4年前的一个恐怖画面,那一年一个14岁的女娃随着她父母一共出现在自己家里,在自己家里住了一个月左右,在那一个月里是年轻小伙子记忆当中最不堪回首的日子。
当时年仅十五岁的他整天被那个小他一岁女孩欺负,一天一小揍,三天一大揍,就跟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要打小怪兽一样,让他苦不堪言,心酸欲绝。如果仅仅是欺负倒也就罢了,好男不跟女斗,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当他得知那个年仅14岁,身高只有1米4,体重却高达二百斤的女孩是他的未婚妻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了,那一副形象以至他现在回想起来仍是一阵胆颤心惊。
“滚!要结,你自己结去。”年轻小伙咬牙切齿道。
电话那头传来嘚瑟的嘿笑声,“臭小子,你现在是在S市吧。”
“我cao,你是怎么知道?我可是身上的追踪器可是已经全部丢光了的呀。”年轻小伙子惊讶道,为了逃避这一桩婚事,他可没少动脑筋,就连坐火车也故意不在站点下,而是半路跳了车,可没想刚一车还是被老爹给发现了行踪。
“嘿嘿,你以为你能够逃得过我的眼线吗?你就算跑到中东去,我找得到你。”电话那头传来得意的,嚣张的笑声,年轻小伙一阵郁闷,问道:“死老鬼,说吧,你想怎么样。”
“别这样嘛,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退去杀手界而已,毕竟你这么优秀的杀手要是退休了,那可是整个杀手界的损失啊。”
“少扯,你都给我起名从良,不是希望我从良,不再走你的老路子的吗?”年轻小伙子翻了个白眼道。
“小子,你别忘了你是姓什么的,你姓布的,臭小子,布从良就是不从良的意思,懂吗?”
“……”布从良一脑门的黑线,郁闷不已,但又无力反驳。
“臭小子,好歹我也是你爹,也不为难你,这样吧,如果有目标在S市附近的就交给你搞定,无偿的啊,别想问我要钱。”电话那头道。
布从良,跳脚:“为什么啊,干活不用给钱啊,还有没有天理了,小心我去劳动部门告你去。”
“傻孩子,劳动部门可管不到咱们,再说了,你这些是掩口费,而且你不但不能拿报酬,从今往后你名下的银卡卡,信用卡都不能用了。”
“我cao,连我自己的钱都不能用了?”布从良瞪大眼珠子,叫道。
“当然啦,难道你想被妈查到消费纪录,然后去把你给抓回来结婚吗?”
“我……”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了?没事,儿子,勇敢一点,站起来继续撸,啊哈哈……”
“我……混蛋!”布从良含泪,愤恨的挂断了电话。
布从良感受着世间所充满的恶意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裤脚被人扯了一下,布从良低头一看,扯他裤脚的人不是别个,正是刚才那个乞丐,顿时一阵怒火涌上心头。
“大哥行行好,给我点钱吧。”乞丐满眼哀求的抬眼望着布从良。布从良蔫坏一笑,问:“你……是要治腿,对吧?”
乞丐狂点头。
布从良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正好,我学过中医,让我给你瞧瞧。”
“不,不用,你给我钱,我自己去看医生就好了。”乞丐急切的拒绝道。
“客气什么,忍着点,我来了。”说完,布从良也不等乞丐拒绝,抬脚便往乞丐的双腿猛力一跺。
“啊……”乞丐眼泪都飙了出来,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抱着被布从良踩痛的右脚,哗哗大骂:“你疯了,你这人有病是吧,我cao你祖宗啊……”
“你还骂我?你看你的腿脚现在不是很利索了吗?”布从良一副被人给误会了的样子,弄得乞丐一脸尴尬。
“哦,对了,我既然已经替你治好腿脚,那医药费我可要跟你拿了。”说完布从良在乞丐难以置信的注视下,伸手到他讨钱的碗里抓了一把,连碗底里一毛钱的硬币都没有落下。
“我kao,你抢钱啊,你……”
乞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布从良一拳中了下巴,一下子飞到了旁边的绿化带里。
“尼妹的,治病,还想不花钱?”布从良冲着绿化带啐了一口,然后专心数起手上的钱来,零零整整的,居然有六百三十八块七毛,布从良被震惊了。
玛雅,乞丐这一行好像比我当杀手还赚啊。
这时,万达生活超市的出入口处传来一阵骚乱,隐约中布从良听见了“叫救护车”“找医生”之类的话。
打进入病房之后,章馨予的心思就一直放在敏儿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布从良的注意,可是忽然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在空无一物的空气中,她感觉好像多了一双看不见的手,那一双手是那么的无礼,完全不理会她的抗拒与抵触,拼命地上下其手,不断地摸索,在某一刻里,她甚至觉得就连自己身上的衣物也被那可恶的双手给剥了下来,让她像一只被剥了皮的鸡蛋一样,赤果果地暴(露)在空无一物,毫无遮挡的空气里。
令她羞愧不已。
她紧张地四下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样,唯一发现的就是布从良那直勾勾的双眼。
天啊,怎么被从良看了一眼就会产生那样的感觉!
章馨予的内心不由自主惊呼了一声,一颗小心肝如小鹿乱撞,羞愧也瞬间转变成了羞涩,红霞扑面,粉嫩霏霏,流露出了与成熟的外表不一般的俏皮可爱。
一时间,她与布从良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连忙把眼睛撇到了一边去,可就在她撇眼的瞬间,她终于发现了一些异样,布从良的双眼……
“从良,你的眼睛……”她吃惊地掩住了小嘴,眼神里竟然有一些紧张之意。
布从良瞬间从透视的状态中脱离出来,衣服一件接着一件重新回到了章馨予的身上,将她那完美的娇体给遮挡了起来。
“心姐姐,我……”布从良还以为是自己眼中冒出的金光把章馨予给吓到了,刚准备解释就被章馨予给打断了。
“从良你的眼睛怎么流血了?”她紧张地问道。
听了她的话,布从良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原来章馨予并没有在自己的眼中看到金光。于是他笑笑说:“没事,老毛病了,我一上火就这样。”
看了章馨予的娇体好一阵,他现在的确是很上火了。不过他自己也知道眼睛流血只是先前过度使用透视眼,给眼睛造成了压力所造成的,与这上火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看布从良脸色不像是在开玩笑,章馨予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眼角的余光扫到仍躺在病床上的敏儿时,她的脸色一下子又变成了那副悲戚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