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刚好还真不是个东西啊,娘子长得如此姿色居然还要纳妾,真是不该。艳福不浅。”王天龙于一旁低声感慨道。
陈放侧头看了王天龙一眼,对他居然会有这种感慨有些奇怪,不过想到叶芊儿那个奇女子,也就释然了。
他点了点头,同样感慨道:“是啊,只是红颜薄命,死的早了些。”
“也不早了,看样子这妇人都差不多有四十了吧。”
“嗯,算是高龄产妇了,这般年纪才来生育风险是极大的,可想而知她的勇气有多大。”陈放再次感慨发声。
听了陈放的话,陪在一旁的陈刚好顿时呜咽不已,“我们陈家九代单传,这次好不容易才怀上的这个孩子,我曾想过不要的,可是我娘子坚持要生,我,我也是没办法。”
陈放没有理会他,这些话里的真与假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现在唯一能够的就是要查出陈张氏是否真的如张子豪所说的那般,是在陈刚好和他那个小妾的共同示意下,暗示稳婆所害的。
将死者陈张氏死亡时在场的几个丫环俱唤了过来,询问过程,得知陈张氏死亡前后的大致情况。
据丫环们所说,当时陈张氏难产,生了许久都不见有落盘的迹象,是以王稳婆对其进行推腹催产接生,后来孩子是生出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张氏突然就大出血,连痛叫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
非但如此,就连顺利出生的婴儿也无法幸免,同样夭折于人世。
听闻王稳婆替陈张氏接生时用到了推腹催产法?陈放皱眉,于心里嘀咕不已,此法听似简单的四字,但是个中凶险非外人所能预想得到的,非手法娴熟之辈,小心翼翼,徐徐图之方可,稍有疏忽大意是极其容易造成大出血或者导致胎儿窒息腹中等严重的医疗责任事故的。是以在后世的时候,一般产妇出现难产现象都会被医院劝说,以剖腹之法产子的。
可惜这个时代还没有那个条件啊。
陈放摇摇头将浊念排出,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案子上。
会不会是责任事故导致的大出血和婴儿窒息呢?
陈放沉吟片刻,将陈刚好叫了过来:“既然有人告官说你谋杀,那么鄙人必须查清楚你娘子的真正死因。据你们家丫环所言,你娘子是大出血而死,不过大出血的原因诸多,有她身体自身的原因,也有外力不当造成的,当然蓄意而为之的亦非不可能。总之,死因没查清楚,不能排除谋杀之前,不可以将你娘子入殄,你明白吗?”
“小人明白。”陈刚好虽然是大财主,但商贾的地位始终有些低,还是很怕官的,是以他还是苦着脸色,应了一句。
“对了,孩子已经出生,那他现在安放在何处?”陈放好奇的问道,先前他就已经注意到陈张氏小腹平坦,似已顺利产子,只是没有想到小孩子也夭折了,这会听了丫环们所述,方才知道,可是不见母子同床,不由得有几分好奇。
“他已经收殄入小金棺了。”陈刚好道。
“这么快?”陈放好奇不已,陈刚好脸色悲戚,见状,唐芸悄悄地走上前,附耳在陈放耳边,小声解释道:“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但凡有夭折的小孩子都要尽快入殄金棺,要不然就不吉利了。”
不吉利?人都死了,还能有多吉利?陈放觉得这些愚昧的想法有些可笑,不过一方人,一方风俗,也不能去责怪,不过……
陈放扭头对陈刚好道:“对于令郎的夭折,我很抱歉,不过要想查清楚孩子与你娘子的死因,单是从片言只字是看不出来的,我需要看一下令郎的遗体,如何有必要的话,甚至需要进行解剖,鄙人想听听你的意见。”
陈刚好面露为难之色:“这个……师爷……,怕是不好吧。”
“我知道解剖的是你的亲人,你肯定是接受不了的。只是眼中有人状告于你,也就是说你的嫌疑是最大的,那么你能告诉我,我怎么才可以证明你的清白?或者……”陈放上下打量了陈刚好一眼,又续道:“或者说,其实你就是杀害你妻儿的幕后凶手,害怕我们查出真相,所以才不愿意让我们查个明白的?”
“胡说,我没有害死我的孩子和我夫人,我怎么可能会害死他,我怎么可能会害死他们呢?”陈刚好泪流满脸,陈放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只是查清楚真相于你有证明清白之功,于你死去的娘子和孩子来说也算是一个公道,你觉得呢?”
“可是,师爷,你刚才不是说我娘子是大出血而死的吗?”陈刚好道。
“是啊,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大出血?还有孩子为什么会夭折?是出生之后才死的,还是胎死腹中的,这些你能够知道吗?”
“这……”陈刚好还是有些犹豫。
“小的不知道。”
“那是稳婆的手法不当?”
“这……,小人也不知道。”
“是你小妾的所为?”
“不会,不会,媚儿她一向温柔,不会对我娘子有什么歹心的。”陈刚好解释道。
“那,难道真的是你示意稳婆下的黑手?”陈放往骆驼的身上放上了最后一根稻草,陈刚好忙解释:“不不!小人不敢。”
“你敢不敢,我可不敢保证。只是不查明真相,我只好把你交给大人处理了,这些天你应该也听说过洪兴旺当天在衙门所遭过的罪吧,莫不是你也想偿上一尝?”陈放阴森道。
经过这些日子的流传,洪兴旺在公堂上被棒打的事早已经传遍全广凉,哪一个人都已经对唐芸狠辣的手段产生了一定的敬畏感,听陈放这么一说,陈刚好被吓得脸无血色,即便不愿,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刘叔,让人把金棺给抬过来吧。”陈刚好有气无力地道。
管家刘叔应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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