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勇下了朝后,忙不迭地赶回赵府。.org
管家道,“老爷,墨玉少爷在陈府,因为挨了鞭子,至今下不了床。还在床上趴着呢。”
赵秀勇怒蹙着眉头,将眉头挤成一道川字,“这么说,落樱这次离家出走和墨玉一关系都没有了。”
管家低眉顺眼道,“应该是的。”
赵秀勇气得嘴角抽搐着,居然不是和墨玉一起离家出走的?身上的怒意却无处可。
“多派几个人手去找,要是找不到,你们都别回来见我了。”
“是!”管家毕恭毕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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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后,赵秀勇依旧没有找到落樱,愤怒过后更多是担忧和不安,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把落樱逼到离家出走的地步。
说到底,还是墨玉那个混小子的错!赵秀勇将满腔无可泄的怒意洒在墨玉身上。若非遇见墨玉,乖巧的落樱又怎么会变得如此叛逆?
可墨玉那混小子根本就没有和落樱一同离家出走,他又不能迁怒与他身上,窝火而又闹心。
此时,有关御史掌上明珠赵落樱因为逃婚而离家出走的消息在京城不胫而走,传得满城风雨。
此时传到白将军府中,向来好面子的白将军怒得跑到赵府要解释。赵秀勇厚着脸皮等到找到落樱再带她到白府中赔罪。
白将军这才稍微消气。
白少华听到传言后,心里满满的怒意。虽然对于家父安排的这桩亲事不满,但不满归不满,还没有讨厌到要逃婚的地步。反倒是赵落樱为了逃婚而离家出走的行径惹得满城风雨,将他推到流言蜚语的浪口尖峰中,越想越恼羞成怒。
她不愿嫁,他也不愿娶。什么事情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好吗?非要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白少华的脸面极其挂不住。
先前因为悦诗一事而让自己名誉受损、颜面尽失,现在因为赵落樱离家出走一事而莫名地被推到尖峰浪口,他白少华到底有多背啊,怎么尽在女人这条阴沟了翻了船?
于是,郁闷至极的白少华便叫来了几个朋友到明雅楼一边赏乐曲,一边喝闷酒。
毫无章法地猛灌了几杯后,白少华些许醉意,豪爽地道,“今日酒钱……算我账上,我先回去了,你们尽情玩……”语毕,便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走出雅间,下人欲上前扶起他。
白少华一把推开下人,“走开,本爷没醉……清醒得很呢。”边说边拖着颤巍巍的身体下楼梯。
下人一个个惊心胆颤地护着他下楼梯,生怕一没注意,自家少爷摔得缺胳膊少腿的,罪过就大了。
好不容易走下楼梯,白少华迎面撞见走进明雅楼的墨玉,白少华虽然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但他头脑还是清醒的,他记得墨玉这个人,当日在赌坊,落樱可是在他身边啊。
这么想来,落樱会逃婚,八成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墨玉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虽说自己不喜欢落樱,也没有想过要娶落樱,但他自认为他能甩墨玉几条大街,凭什么落樱为了这个不学无术之人而逃婚,还将他推到流言蜚语的尖峰浪口中?
想到这里,白少华怒得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落樱看上的人如此玩世不恭地游玩花丛,眼睛真够眼瞎的。
“少爷……”下人看到一直望着门口却一动不动的白少华,阴沉着脸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白少华转过身看向步入楼梯的墨玉,也跟着上楼。
下人觉得白少华的行为毫无厘头,以为他醉得找不到北了,小心翼翼地提醒着,“少爷,大门在那边。”
白少华怒瞪了下人一眼,“滚一边去。”
正要迈上楼梯,就被幽兰一把拦下,“白公子,是姑娘伺候得你不够好吗?怎么不在雅间呆着呢?”
白少华看了幽兰一眼,再将视线落在墨玉身上,却现人早已消失不见了,白少华左右寻找着。
幽兰见状,“白公子,你这是在找什么?”
白少华不悦地皱着眉头,刚才他明明就在这里,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方才我看到墨玉公子了。”
“墨玉公子?”幽兰重复着,一边扶着白少华,一边不动声色地示意着旁边经过的姑娘,“白公子你说的可是陈氏茶行的陈墨玉公子?”
白少华斜睨了一眼幽兰,“我和墨玉公子有过交集,方才见他出现在明雅楼,想同他打声招呼来着,不知道幽兰姑娘可否带我去他的雅间,遂了我的心愿?”
幽兰用圆扇遮住唇角,轻轻地笑了笑,“既然白公子想要见墨玉公子,幽兰岂有不成人之美之意?不过,见与不见可不是我单方面便能定夺的。待幽兰问问墨玉公子的意愿可好?”
“幽兰姑娘,你带路即可,不便之处,我会同墨玉公子说清楚的。”白少华不满道。若非幽兰姑娘半路杀出来,墨玉又怎么会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这可定有猫腻!
见白少华面露不悦之色,幽兰也不好意思再为难,便带着白少华来到墨玉所在的雅间。
白少华看到静坐一旁喝茶赏曲的墨玉后,一边打量着雅间,一边笑着拱手作揖,“墨玉公子可还记得我?”
墨玉放下茶杯,站起身,笑道,“原来是白公子啊,之前可能不认识,不过赌坊过后,便开始有所耳闻你在民间的传言。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啊。”
白少华被他的话气得酒精跑了一半,忍住怒意,“墨玉公子可真有闲情逸致,若是不介意,可否与我共饮两杯?”
“那是自然!难得我和白公子有缘在明雅楼重逢,这是缘分,请坐。”墨玉脸上虽然挂着满面的笑容,内心却恨透了眼前心知肚明却逢场作戏的白少华,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阳台上开着的门。
白少华不客气地坐下,与墨玉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直至姑娘演奏完乐曲。
墨玉心里恨恨地数落着白少华,真是遇人不淑,本以为他真的只是和他喝两杯酒,没想到他竟如此恬不知耻地赖到最后。
墨玉心不在焉地望着躲在阳台门外的落樱,她本穿得单薄,冬天夜晚的寒意渗入人心,她会不会冻坏了。
“白公子,酒也喝完了,曲子也赏完了,我也该起身回家了。”墨玉冷静道,心里极其不悦着,却没有过分地表现再脸上。
白少华望着空空如也的酒杯,不好意思道,“墨玉公子,今日多谢你的招待,改天必定亲自做客宴请墨玉公子的今日请客之恩。”
墨玉摆摆手,眼神若有似无地望着阳台,不以为意道,“白公子真是客气了。”
白少华微微地狡黠一笑,方才和墨玉聊天时,墨玉虽然全程赔笑说话,但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在阳台上,莫非阳台上有让他在意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