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婉儿正趴在桌子上,一双小手托着下颌,目光无神的不知想些什么,一旁的诗音也如同丢掉魂似的。
“婉儿这是怎么了?才多大工夫!咋就多愁善感了?”
夏凡努力克制着心底的情绪,开起了玩笑。
婉儿眼珠动了下,抬起水汪汪大眼睛,弱弱问:“大哥哥,是不是婉儿做错事?把两个大姐姐气走了?”
“小傻瓜!她们俩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会生你气!”
夏凡抱起婉儿,溺爱的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下。
“真的不怨婉儿吗?”
婉儿仍有点不大相信。
“当然,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公主,含在嘴里怕化了,谁会生你气呀?大哥哥还要上学,跟大姐姐去药厂好不好?”
尹晴柔一扫脸上阴云,笑颜如花的接下婉儿。
“好呀!”
为了不耽误夏凡学业,懂事的婉儿极不情愿离开夏凡怀抱。
直到三人走远,夏凡才出门走出小区。
郁闷事接连不断,哪有心思去上课,夏凡沿着小区前门大道,漫不经心的徒步前行,一辆警车拉着警笛,从其身侧呼啸而过,突然,响起急促刹车声,那辆警车缓缓又倒了回来。
“夏凡?”
从车上探出个脑袋,朝夏凡招手。
抬头望去,不是冷艳警花上官雪又能是谁?疾步上前,“警花大人,叫我何事?”
“看你一脸郁闷的,不如陪我去命案现场吧。”
上官雪走下车,生拉硬拽把夏凡往车上托。
“警花大人,请你撒手,我哪都不想去。”
夏凡一动不动的就是不上车。
“你,不去拉倒,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死了俩少女,邪门的是,尸体上验不出伤口,也没中毒症状,死的很是蹊跷,刚刚接到报警,又死了一个,唉,真让人头痛。”
松开夏凡,上官雪钻进车里,即要离去,一扭头赫然发现夏凡坐在旁边。
“开车!”
冲夏凡笑了声,警车疾驰而去。
不屑片刻,警车驶出市区,进入东城乡下小路,在一阵颠簸中,抵达一个叫张神庄的村落,村口早有人守在哪儿,见警车来了,便引着来到一户人家,此时,外面已经围满村民,一个个神色冷然,惶恐不安。
“警花大人,东城区应该不属于白水区分局,好像不在你管辖范围!”
尽管发现村民被一种恐惧所笼罩,但还是问了句上官雪。
“切,我现在是市局的人,你说该不该来?”
上官雪白了眼夏凡,往院内走去,两名手下紧随其左右。
“小玲啊!你咋说没有没了?叫娘亲可咋活呀!你快醒醒呀!”
远远的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天喊地声。
东城派出所警员提前赶来,正在安抚死者家属,见上官雪来了,派出所所长急忙迎上来,有些失望的问:“白局长没来吗?”
“白局长出差了,在回来路上,我是市队刑警队的上官雪,麻烦你介绍下情况。”
当地派出所,一般接警后,第一时间到达案发现场,了解的情况比较多,听取他们汇报,能够简化很多不必要细节。
原来,死者叫张小玲,今年十七岁,正念高三,其父亲在她七岁时,出车祸身亡,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因为今天过生日,才没去上课,母亲早早去市里购买蛋糕,当回来的时候,女儿已经气绝身亡,而且全身不着寸缕,下体有明显被侵害痕迹,其它地方,无外伤。
听后,上官雪月眉一挑,忙进屋察看。
夏凡也是惊骇不已,随着上官雪也走了进去。
警察查案,闲杂人等自是躲得远远的,东城区所长看了眼夏凡,喝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出去!”
“来查案的,干嘛出去?”
隔着被褥,一双灵目从死者身上扫过。
见夏凡没着警服,丝毫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东城区所长不禁微怒,“别在这儿碍事绊脚!马上出去,别叫我说第三遍!。”
上官雪只顾围绕着尸体寻找蛛丝马迹,无暇顾及夏凡。
夏凡那叫一个超级郁闷,强行把他带来,又不为他说话,瞪了眼城区所长,气哼哼退到院子里。
经过一番探查,上官雪重新拉好被褥遮住死者,阴沉着脸来到门外。
“畜生!手段极其残忍!令人发指!不过,从外表看,仅是侵犯了死者,并没发现致命伤!究竟怎么死的呢?”
上官雪破获的案件不计其数,但在此案件上,却毫无头绪。
“警察同志,你要抓住凶手,为俺闺女报仇呀!”
张小玲母亲扑通跪倒在上官雪面前,脑门都嗑出血来。
“快起来!你放心,我决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上官雪双手搀扶起张母。
“谢谢,替俺闺女谢谢你!!”
为了不影响警方破案,街坊邻居把张母扶到一边。
“夏凡,你怎么看?”
实在没辙了,上官雪下意识问向夏凡。
“你们人把我都轰出来了,死者啥模样都没见着,不好断言。”
夏凡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
“谁轰你来者?”
上官雪正心烦气躁呢,轻声吼道。
“他!”
夏凡指向东城区所长。
东城区所长脸色微变,忙道:“误会!以为你是这里村民!”
“算了。”
上官雪摆手制止,“你过去看下。”
不知怎地,上官雪对夏凡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不必了!”
“死者生前遭到xing侵,其死不瞑目,明显是死前受到极度惊吓,而后,被人以一种特殊方手法摄走魂魄,所以,仅从表面是找不出死因的!”
夏凡沉吟一阵,突然,联想到邪修,除了这种人,恐怕没有人能够硬生生把人魂魄剥离走。
“不,不可能,千万不可妖言惑众!以免引起恐慌!”
如果真如夏凡所言,这将是一件多么恐怖可怕的事!小说里才有的剧情,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中,再者,上官雪也不相信,极力否认。
“简直胡说八道!扰乱民心,我看你存心不良,何况,你根本没查验尸体,妄加断言!”
东城区派出所所长愤声喝斥,谣言要是从他辖区传出,这个所长别想干了。
“猜测没错的话!另两起少女死亡案与这一起如出一辙!”
若不是用灵目探查过尸体,夏凡也不会相信如此奇异之事,毕竟太过匪夷所思。
上官雪秀目一沉,那两具尸身她亲自验过,三人的确有着共同死法,同时,不由得看向夏凡,他连尸体都没看,为何了解这么清楚?当想起死在夏凡手里武尸时,又有什么不可能的,缓缓收敛起惊异之色,把夏凡拉到无人的地方。
“你认为是什么人干的?”
“只能告诉你不是凡人!当然,没亲眼见到,只是猜测!”
上官雪这么问,说明已经相信几分,夏凡尽量没说出骇人的邪修,要知道现在大都市,只信仰科学,哪还有修真一说,平时听到的,只不过是虚构出来的。
“你怎么懂那么多?”
上官雪在揣度其真实度。
“都是从电视里看的。”夏凡耸耸肩,肯定不会告诉这世界存在着另一个特殊群体。
“从昨天到现在,不足一天时间,接二连三死了仨,而且都是十七岁的少女,此人要么变态,要么有着邪恶目的,决不是普通的采花贼!何况一个人精力有限,纵然体魄强壮,短短时间,不可思议。”
上官雪眉头深锁,大脑飞速运转。
“把那两起作案具体位置说一下。”
三起命令案是否属于同一人所为,有多种方法可以甄别,比如:根据死者身上残留的排泄物,通过DNA对比,或者,通过现场所留下的脚印、指印、发丝、衣物等,如果以上线索均没有,还可以通过作案手法,作案区域逐个排查,夏凡迫切想知道作案区域分布。
“分别发生在高小庄,陈寨,怎么了?”
上官雪略一思索,因为印象比较深刻,当即想起命案地址。
“仔细想想,三个位置相距有多远?”
夏凡来宛城有三个多年年头,但平时很少出来逛,所以,对上官雪所提到的村落,非常陌生。
“咦!你倒提醒了我!死于同一手法,而且这三个位置呈三角形,均属于东城区,相隔……”
上官雪招手喊来那位所长,一问才知,三起命令案相距不足三公里。
夏凡反复思索着,目光朝天边望去,心神微颤,“东边那从入云端的,莫不是凤凰山?”
“是啊!虽然距离我们这儿几十里,只要避开障碍物,能看得到。”
东城区所长接腔道。
前面主路是通往凤凰山的交通要道,夏凡每次去,都是经过那条路,不免记起那位黑袍老者,记得他冲击防御阵的时候受了伤,然后,仓皇逃离,难不成……想到这儿,不敢往下想。
“三宗命案,难道没有一个目击证人?”
夏凡企图证实心中所猜。
“没了,凶手来去无踪,不留痕迹,走访大量村民,没有人发现。”
那位所长再次应道,从其眼里捕捉到一丝惊慌和不可思议。
至此,夏凡已大致断定那位老者极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其一身凌厉戾气,绝对修炼了邪恶功法,受伤后,回城途中,伺机作案,以恢复自身修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