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一楠看着我们的举动,忍不住狂笑起来。
我们却一笑不出声。尤其方皓钰,整个脸色差的可以,他还问骆一楠,“为什么?邓爷带你不薄,你跟了他十多年,出生入日的,为何最后又背叛他?”
骆一楠呸了一口,我现这爷们的唾液腺真达,他吐出来的口水是好大一坨,尤其郁闷的是,差落在我的脚上。
骆一楠盯着邓武斌,一脸怨气的又,“我当他弟十多年,但我得到了什么?这兔崽子一直折腾来折腾去,就没个财收手的时候!前阵警方追的那么紧,那么多兄弟全落网了,我看着心寒,而且……”他顿了顿又,“老子也老了,拼不动了,早就想过过正常人的日子。”
我算听明白了,另外我怀疑他会不会跟楼强有关,都被警方招安了?
我怕他傻了吧唧的,不知道我和胡子都是线人,别因此自己伤了自己人。
我特意试探了一句,问他为啥之前不跟楼强一起撤走。
骆一楠一听到楼强的名字,狠得直咬牙切齿,他改口大骂起来,他没料到楼强也有异心,不然他早就在洗劫赌场之前,就把楼强给解决了,省着这次竹篮打水一场空,被别人抢先了。
我被骆一楠这么一,尤其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撒谎,我心难道我分析错了,骆一楠和楼强是两伙人?
我现在并没机会把这事查清,但打心里我有个概念,这俩人问题都不。
骆一楠抬头看了看正在接近的直升机,随后他让邓武斌过来,那意思要跟邓武斌话。
邓武斌表情很冷,却也很胆大,没犹豫的迈步往前,等走到骆一楠身旁后,骆一楠哼了一声,“邓爷?呵,我他妈恨死你了!你还敢当爷?”
骆一楠对着邓武斌狠狠踹了一脚。邓武斌整个身子往后飞出半米,最后狠狠跪在地上。
邓武斌疼的捂着肚子,骆一楠张狂的笑了起来。
我怕骆一楠继续下黑手,而且这爷们外号叫独眼雕,是个武把子。我担心他再踹几下,都能把邓武斌弄出个内伤来。
我想把骆一楠拦住,不过又碍于他腰间的炸弹。我一时间没动。
方皓钰一直很尊重邓武斌,这时看到骆一楠踹邓爷,他反倒是彻底忍不住了。
他歪了下脑袋,嗷了一声,猛地冲了出去。
骆一楠嚷嚷过,要跟我们同归于尽,但他也只是喊喊口号,当方皓钰这么一拼命,处在上风的他,一时间倒不想引爆炸弹了。
这么一耽误,方皓钰扑到骆一楠的身上,又带着他,一起往悬崖那边奔去。
我心不好,如果任由他俩跳崖,方皓钰这变态的一桩桩罪行,警方还怎么调查?
我扯嗓子喊了一声,紧随方皓钰其后,对着他俩扑了过去。
骆一楠当然意识到严重性,他使劲挣扎和抗拒,不想落崖。但他还是有些扛不住方皓钰的爆力。
要是没有我的援手,这俩人绝对死定了,但就当他俩一同摔倒在悬崖边缘,正要往下滚得时候,我双手及时伸了过去。
我现在整个人趴在地上,一手拽着他俩的一只脚。
我毕竟是一对二,被他俩下坠的力道一拽,我双手被抻的有疼痛欲裂的感觉。我使劲哼哼着,拿出一副死磕的样子,
胡子眼疾手快,这时也跑过来,拦腰抱住我。
我们四个人,乍一看跟耍杂技的一样,但我们这可不是表演,一旦我和胡子吃不住劲了,代表是很可能是我们四个一同落崖。
胡子呲牙咧嘴的同时,跟我念叨,“撒手吧!”
我摇摇头,这时我满脑子想的是,还有邓武斌,他要是帮忙的话,我们仨一起拽,肯定能把方皓钰和骆一楠都弄回来。但邓武斌没表示。
方皓钰压根是不想活了,这期间还跟骆一楠扭打着。而骆一楠呢,有惧意了,他不理方皓钰,反倒让我别撒手,再使劲。
形势一下僵持到这里了。我暗暗头疼时,邓武斌突然往悬崖前凑了凑,还举起一只手。
我没时间细看他为啥举手,但突然间传来砰的一声响。我脑袋里也嗡了一声。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幕,骆一楠脑袋上出现一个枪眼,呼呼往外冒着血。
骆一楠已经死了,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死前一刻,双眼更是大睁着。
邓武斌对我大喊,“撒手!”他连续了两遍,我才回过神来。
我知道,他是让我把骆一楠的尸体舍弃了,关键时刻,我特别留意着,也不想撒错手了。
在我松开的一刹那,骆一楠跟着沙袋一样,落下深渊里。我又全力拽着方皓钰,跟胡子这么一合力,把他弄上来了。
我们仨都躺着喘粗气。方皓钰忍不住直怪笑,嘻嘻哈哈的。我也不知道他这一刻心里想着什么呢。另外我看到邓武斌右手握着一把袖珍枪。
这种枪不常见,我估计这也是邓武斌的一个藏身武器。
邓武斌看着直升机,跟我们提醒,都精神一下,准备上机。
我现邓爷也真是个大人物,抗得住事。我顺带着也观察下直升机。
直升机离我们已经很近了,甚至有开始往下落的架势。我猜沙坤的人也一定见到刚生的一幕了,我们的窝里斗,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们嘲讽。
我们四个很快都站起来,等着直升机。
但直升机最终并没落地,反倒在离地二三十米高的空中盘旋起来,机舱门打开后,还有个穿军服的男子,抛下来一组软梯。
这软梯勉勉强强落在地上,我看着这一幕,愣住了,心怎么个意思,让我们四个爬上去?
方皓钰也骂了句娘。邓武斌对着机舱里的男子使劲挥手,但这男子态度很强硬的对我们打手势,那意思,就是让我们爬上来。
邓武斌叹了口气,又扯嗓子对我们提醒,“这机舱是封闭式的,这帮人防着咱们呢,怕咱们劫机,所以担待吧。”
被直升机的噪音干扰着,我勉勉强强听到邓武斌的话。
邓武斌还当然奔向软梯,爬了起来。
我心里特无奈,心沙坤这些人知道我们是抢匪,这年头,当抢匪不容易,尤其没朋友啊!
胡子犹豫了一番,又立刻紧随邓武斌之后,对着软梯爬起来。
我从没爬过这玩意,一时间有些憷,但方皓钰轻轻推了我一把,又俯在耳边跟我,“我最后爬,护着你,别担心。”
从这看,我倒是感激的看了方皓钰一眼,心这变态倒是讲了一把义气。
我压下心中的不安感,也奔到软体旁。
爬这种软梯,跟爬一般的梯子不一样,我整个人爬到它上面后,它变得倾斜起来,我整个身子也歪歪起来。
我有些难受,甚至双手有吃不住劲,但好在我身子素质没那么差,勉勉强强的还能继续爬。
方皓钰是最后上软梯的。我一边爬一边时不时往上看。
其实我也有种冲动,想往下瞧瞧,但我怕恐高症出来。就没这么做。
机舱里站着的男子,一直盯着我们四个。等我们爬完一半的距离后,他还突然笑了笑。
我总觉得这人笑的这么邪乎呢,我心他可别有打我们的歪心思,那样的话,我们现在进退无路的,岂不成活靶子了?
邓武斌倒是一直提防着,那把袖珍枪一直被他握在掌心中。
方皓钰一直嫌我爬的太慢,这次又催促我了。我索性来个不管不顾,闷头爬上了,试图用这种办法给自己提。
但没等爬上多少呢,我头上方传来一声惨叫。
我心里激灵一下,心不会真被我料到了吧,那男子偷袭邓武斌了?
我抬头一看,现邓武斌还在,但机舱里空空如也,那男子已经摔了出来,正高下坠着。
这是在二三十米高的空中,这男子最后的下场很惨,直接摔成了一滩烂泥。
我又盯着邓武斌,不知道他为何会突下杀手。
邓武斌没精力看我,反倒四下的乱看着,拿出戒备样。
突然间,我听到嗡的一声响,而且这声音离我左耳很近。
我脑子一时间乱糟糟的。我只笨笨的意识到,或许是一子弹,刚刚正贴着我耳边飞过。
这时直升机也有反应了,有要往上飞的架势。
邓武斌大喊着,我不知道他了什么,因为自己耳鸣眼花的,完全听不到他啥了。
但方皓钰和胡子都有行动了,方皓钰突然双手双脚抱在软梯上。他不再爬软梯,而是像打出溜滑一样,他这是想快的回到地面上。
我不会方皓钰这技巧,外加脑子懵的厉害。我一时间没动。
胡子在我头上方,他也学着方皓钰,抱着软梯的往下这么滑。这么一来,他双腿一下踩到我肩膀上了。
我扛不住胡子下坠的地道。我忍不住骂了句糟了。
我不是自主往下滑的,反倒更像是一种秃噜。我手抓脚蹬的,跟个野猫一样。
但我没猫的两下子呢,很快我滑坐到方皓钰的身上了。方皓钰嗷了一嗓子,他本来还想死磕一番,甚至稳住我俩下坠的力道。
问题是,这一次他的爆力没派上用场,我俩都惨叫着,借着软梯,离了歪斜的往地面秃噜着,最后在离地三米高左右的地方,我俩还完全脱离了软梯,直接坠了下去……
(求推荐票,重要的事再一遍,推荐票啊,就大家兜里揣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