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带刀禁军,气势昂扬走进来时!
软垫上,耶律晋山面容骤变,浑身布满寒意。
他骁勇善战!
他盛气凌人!
然而,死亡来临,他同样害怕。
这时,耶律纯熙慌忙侧身,焦急的说:“夫君,三哥性格执拗,口直心快,夫君大人有大量,莫与之计较。”
“皇上,晋山年少轻狂,言语冲撞皇上,却不失为一员虎将,与其杀之,不如令其参军征战!”耶律尧求情道。
杨钺的做法太出乎预料了,让他猝不提防。
丧子之痛,他承受不起啊!
奈何杨钺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生死之际,耶律晋山忍无可忍,欲殊死一搏。
正欲起身时,两名禁军上前,将他死死按住。
挣扎中,耶律晋山破口大骂:“杨钺,你仗着自己身份,恃强凌弱,休想以德服人,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畜生,还不闭嘴!”耶律尧怒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生怕耶律晋山的举动激怒杨钺,使得先前的约定付之东流。
杨钺闻声,非但不生气,还徐徐起身,挥手示意禁军放开耶律晋山。
“呵,朕恃强凌弱?”
“哼,你若是条汉子,敢不敢单打独斗?”耶律晋山质问。
从前在平卢时,他惨遭杨钺痛击,近年来苦练武艺,准备有朝一日,再战场击败杨钺,宣泄怒火。
此时,生命攸关,他没有机会在战场作战了,便想在临死前,在武艺上超过杨钺。
耶律家三人,目光纷纷望向杨钺,猜不出对方是否答应。
杨钺嘴角上扬,不怒自威高声道:“好,若你技高一筹,朕饶你不死,给你三千狼骑,任你离去,若你输了...!”
“若我输了,自裁谢罪!”耶律晋山没想到杨钺回答。
反正杨钺迟早杀他,何不殊死一战。
“你输了,命归朕!”杨钺冷酷的说。
命归朕?
闻声,在场所有人都清楚,杨钺何意?
他不杀耶律晋山,却把对方变成自己奴隶,非但听从他,还要效忠他。
“好!”耶律晋山道。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这时,杨钺向禁军吩咐道:“把刀给他!”
那禁军不做犹豫,把佩刀寄给耶律晋山,另一人,把佩刀呈给杨钺。
皇上已经是天榜级强者,又有三恨在暗中秘密保护,他们丝毫不担心杨钺的安危、
反倒耶律尧,耶律思光面生忧色,颇为担心杨钺的安危。
毕竟是一国之君啊。
刀剑无眼,若比试中杨钺有个三长两短,与弑君有何区别。
莫说耶律晋山了,他自己都休想活着走出皇宫中。
“皇上...”耶律尧疾呼,欲阻止。
杨钺指尖弹在刀面,哼笑道:“汗王勿忧,朕绝不牵连无辜!”
呼!
耶律晋山好像在等杨钺这句话。
长呼口气后,浑身杀气凌厉,持刀疾步狂冲,锋利的刀芒猛劈向杨钺。
杨钺持刀站在高台前,气势似苍松劲柏,眸光凝聚,直视耶律晋山。
“哈!”
耶律晋山如一头猛虎,脚尖蹬地,快步跃起,刀锋疾速逼进。
械斗?
比试?
他发自内心想击杀杨钺泄恨。
说时迟,那时快,杨钺雷霆之势扬起长刀!
哐!
刀锋处,爆发出一声巨响。
惊得门外的禁军,纷纷快速涌进宫殿内。
杨钺仍稳如泰山的站在高台前,耶律晋山好像断线风筝,连续退后七八步,单膝跪地,长刀支撑在地面,殷红的鲜血顺着臂弯滴落地面。
一双不甘的虎目,惊诧的望向杨钺。
这怎么可能?
他几乎聚集全身之力,寻常将领根本不可能躲避,勉强接招,也将伤重伤落败。
杨钺竟然轻松阻挡他的刀劲,还把他逼退七八步。
此时,他感觉右臂巨痛,好像被雷电击中,瞬间丧失所有气劲。
大殿两旁,耶律尧,耶律思光惊目结舌,满脸的诧异。
传闻杨钺骁勇善战,可耶律晋山亦非善茬,契丹内,除少数将领外,已经没有将领敢挑战他了。
今他拼尽全力,在杨钺面前仍像陶罐似得,不堪一击。
杨钺持刀挺身而立,浑身气势越发冷冽,向耶律晋山冷语质问:“服不服?”
“你休想!”
这句话让耶律晋山倍感耻辱,暴跳如雷的怒喝,魁梧的身躯犹如蛮熊暴起,抓起战刀再战。
他不服!
难道自己苦练数载,就这么让杨钺击败吗?
愤怒的眼眸中,带着熊熊火焰,抓起长刀哒哒哒阔步冲上去。
“不知死活的东西!”
杨钺欲收耶律晋山为奴,怎奈对方冥顽不灵。
一时,不由得加重几分力道。
锵一声。
兵戈撞击,星火四溅,他的身体猿猴般猛地跃起,旋风腿连续两次重击,狠狠踹在耶律晋山暴怒的面孔上。
巨力之下,来势汹汹的耶律晋山,魁梧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从高台前再次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六七步外
勉强拾起身子时,噗嗤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地面。
“三哥!”
耶律思光,耶律纯熙快步扑上去,欲一探究竟。
杨钺把刀扔给禁军,神情冷酷的瞥了眼耶律晋山道:“你自诩武艺不错,可惜在朕眼里,还差的远呢?尚且不如唐军将领,有何资格挑战朕?”
闻声,耶律晋山羞怒交织,在耶律思光搀扶中勉强起身,欲再战时。
耶律尧一个健步冲上去,单膝跪地,急声向杨钺道:“皇上胸襟宽阔,犬子难成大器,罪臣求皇上高抬贵手。”
从前,他听说杨钺骁勇善战,可惜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今日亲眼目睹,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若耶律晋山冥顽不灵,继续挑战的后,惹恼了杨钺,必是命丧当场。
杨钺没有回他,迈步走向耶律晋山,冷眸瞥了他,喝问道:“你可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
败给仇人,耶律晋山由衷的不服气。
奈何杨钺的强悍,远远超出他的预料,继续挑战对方,他会败得更凄惨。
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抹去嘴角的血迹,抱拳愤怒的说:“既然输了,我效忠你便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