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缺猝然一惊,脱口问道:“你想干吗?”
“你想夺取吴缺哥的道果?我不同意!”九渡突然厉声大喝,却变成了小非的声音。
“小九,你为何不压制你的锚?”黄风望着九渡,惊讶问道。
“黄风,你不知道这些感觉到底多有趣!”九渡陶醉地闭上双眼。
黄风极不耐烦地打断九渡的话:“小九,这爬虫的道果还极为弱小,你为何要夺取他的道果?”
九渡望着黄风,突然一笑,说道:“我不告诉你!”
黄风一挥手臂,一道光芒随手而现,化作一面四四方方的小镜子。
镜子内一颗黄色的星球,缓缓旋转,玄妙非凡。
这是和九渡那面镜子一样的东西,这是一扇星门!吴缺一眼看到黄风手中这面镜子,一股寒气立刻从脚底升起。
“既然这样,那我就帮你摘下这枚生涩的道果,看看它到底有何特别!”黄风说着,右手猛然一举,手中的星门光芒一闪,将吴缺笼罩在内。
幻影和小香二人大惊失色,想要扑向黄风,却发现已经不能移动分毫。
任长耳一声大喝,手中出现一把大斧。
九渡微一抬手,星门闪现,镇住任长耳。
于此同时,黄风手中的星门一道光芒如箭,闪电刺向吴缺额头。
要想完整地摘下道果,办法只有两个:那就是先完全控制或彻底摧毁目标道果所属的识海之锚;如果是采取彻底摧毁识海之锚的办法,那摘下道果的速度一定要够快。
以黄风虚神的实力,采取的自然是直接摧毁吴缺识海之锚的办法。
吴缺眼中闪过惊恐的光芒,闪念之间,星门射出的箭光,已经正中他眉心。
这个位置,也是之前七彩獬王用自己的尖角刺中的位置。
吴缺整个身体猛然一震,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可是,令吴缺极为诧异的是:这道箭光似乎并没有穿透他的额骨,除了全身那一阵酥麻,他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吴缺微一思索,恍然大悟:眉心这个位置,刚好有一片鱼鳞状的星门贴在此处,正是这片星门,挡住了黄风这道箭光,让他幸免于难。
这片星门,本来并不在这个位置,而是在旁边一点;刚才吴缺情急之下,锚力全开,下意识一个闪念,将这片星门略微挪动了下位置,刚好挡住了黄风这道箭光。
直到此刻,吴缺方才发现,自己炼化吸收了七彩獬王的锚道果之后,已经能够略微移动挂在自己体内星门那么一丁点了。
“咦?他竟然挡住了我星门一箭,而且还将自己的识海之门关闭了。”黄风脱口惊呼,眼中光芒闪耀。
“关闭了识海之门?怎么可能?”九渡脸上也闪过惊讶之色。
“吼,那又怎样?给我开!”黄风一声低沉怒吼,手中星门再次射出一道更为璀璨的光芒,正中吴缺眉心。
光芒一闪而没,吴缺依旧睁着大眼,静静望着黄风。
“啊,这怎么可能!?”黄风见吴缺再次中了自己一道箭光之后,依旧毫无反应,无比惊怒的吼叫再次响起。
“我说黄风星主,难道你那颗星的力量已经耗尽了?”九渡的目光在吴缺和黄风身上转来转去,也满脸惊疑。
“力量耗尽?给我开!”黄风仰头发出惊天怒吼,手中星门内的黄色星球,突然剧烈旋转,整个星门如同爆发的太阳,光芒不可逼视。
这无限的光芒,再次聚成一道更为精纯的箭光,猛然击在吴缺的眉心之上。
一个细细的黑洞,在吴缺眉心瞬间闪现。
“哈哈,想不到这小爬虫的壳竟然这么硬,费了我一星之力方才撬开!”黄风一眼看到吴缺眉心出现的黑洞,忍不住得意大笑。
幻影和小香眼中闪过绝望的光芒,可是她们被九渡施展的镇法镇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即便是眼泪都没法流下。
黄风手中星门射出的光芒,迅速没入了吴缺眉心的小小黑洞,周围景象忽明忽暗,闪耀极为强烈。
正在得意大笑的黄风,随着光芒的闪耀,身子突然一晃,然后飞起,扑向吴缺。
吴缺猝不及防,一下被黄风扑了个满怀,顿时站立不稳,“扑通”一声,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啊!”吴缺吓得张嘴大叫,猛然一脚,将扑在自己身上的黄风踢得飞起。
咦,我怎么又能叫能动了?吴缺顿时愕然。
“小九,他是看守者,快走!”黄风在空中一个翻身,身子竟然不再落地,而是朝天空激射而去。
九渡猛然低头,盯着吴缺额头那个小小的黑洞:黑洞缓缓旋转,然后消失,吴缺眉心依旧洁白如玉。
九渡猛一跺脚,身子迅速腾起,飞向高空。
黄风朝下一挥手,九渡飞升的身影再次加速,迅速赶上黄风。
吴缺几个呆呆抬头望天,只见黄风和幻影的身影在空中越来越小,然后变成两个黑点,最后彻底消失。
“小非,回来,你给我回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吴缺突然醒悟过来,仰头张嘴大叫,泪流满面。
“小子,她会回来的。”任长耳的声音在吴缺耳边响起。
吴缺猛然转头,望向任长耳:“她真的会回来?”
任长耳点了点头:“按照他们刚才的说法,最快两百天之后,他们就会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两百天之后会回来?”吴缺追问。
“你没听他们说,他们另一个叫魔石的虚神同伙,离这里只有百日星途吗?”任长耳抬头望着天空一个方位,幽幽说道。
吴缺想起之前九渡和黄风说的话,这才明白任长耳的意思,想了想,又问道:“他们为什么要逃跑?黄风说‘他是看守者’,到底谁是看守者?是你吗?”
幻影和小香也一齐望着任长耳。
任长耳直直望着吴缺,神色极为古怪,说道:“你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吴缺完全没听懂任长耳的话,愕然问道:“我怎么知道?”
任长耳盯着吴缺,眼睛一眨不眨,良久,突然一笑,说:“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