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特洛伊觉得火雨会把他的手掌点燃的话,那是不是就会真的出现?”马卡洛夫一脸纠结问道。
“额,是这样,而且因为特洛伊这个例子,我们就会潜意识的将这种情况认为是事实,之后在碰到火雨的人,也都会出现相同的情况。”
风宇说着,突然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他忽然发现,其实这个魔法真正的强大并不在于它会将人内心深处的想法呈现。
而是在于,如果有一个人将这件事想的很恐怖,那么对其他人而言,这将会变成一场灾难,全场这么多的观众,说不定都会有身体自燃的人,而恐惧会在灾难之中不断的剧增。
然后整个会场就炸了,一个开始,马上就像传染病一样的扩散开来,最后,或许没有几个人能够安然的走出这里吧。
想着想着,风宇不禁擦了擦自己脑袋上的冷汗,庆幸密斯特岗在赛前就将所有人都沉睡了,要不然这几万个人,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奇葩的想法。
那时候,或许第二天的菲欧蕾报纸上就这样写着:
《妖精尾巴的迷之魔导士·密斯特岗杀人如麻,血洗大魔道演武》
《大魔道演武发生七年来首次重大事故,全场无一人生还》
《妖精的尾巴罪恶滔天,一个魔法造成数万人丧生》
……
“会长,你很庆幸逃过一劫。”
“什么?”马卡洛夫不解的看向风宇,不知道他突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逃过了一次被评议院逮捕的命运。”风宇扫视全场,叹息的摇了摇头,虽然他是在感叹,但总有一种幸灾乐祸式的遗憾。
但是马卡洛夫依旧不能理解风宇的意思,毕竟这些东西,不是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够想到的,风宇相信,就连密斯特岗自己都想象不出。
不过,在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场地中央出现了变化。
在密斯特岗的魔法发动结束,鸠拉就从他之前的布置中突破了出来,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做到这样,鸠拉的实力确实已经很强大了。
但是毕竟这是密斯特岗亲自发动的催眠魔法,可不是杰拉尔那种零时拿出来用的,两个人在这方面可是差距很大。
所以,即便鸠拉从密斯特岗的五重魔法阵中出来,也是受到了影响。
精神系魔法和物理系的不同,鸠拉的岩铁在物理防御和攻击上都很强大,但是对精神系的魔法却没有一点效果。
因此,在密斯特岗的魔法阵中,他只能凭着自己的魔力和精神力强行突破出来,而后果就是重新现出身影的鸠拉此刻已是脸色疲惫,睡意浓重。
别看只是这一点的成果,能过做到这一步,已经可以说明密斯特岗的催眠魔法很不错了,而在突破了五重魔法阵之后,鸠拉还要面对更加强大的七重魔法阵。
所谓七重魔法阵,每一重魔法阵都对应着一种灾难,火焰,寒冰,雷电,狂风,石化,光明与黑暗。
所以现在整个比赛场地中一片绚烂,各种魔法的光影就像烟火一样,闪烁的观看战斗的人睁不开眼。
不过,在现身之后,鸠拉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防御密斯特岗接下来的攻击,而是直接就对密斯特岗发动的了攻击。
似乎是因为魔力消耗过大的缘故,发动完七重魔法阵之后,密斯特岗就待在原地没有动身,此刻已是被鸠拉控制的岩柱直接推了出去,从比赛开始,第一次被鸠拉给正面击中。
“接下来就看两边谁先倒下了。”
风宇看了一眼,就立刻了解了鸠拉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的魔法在应对密斯特岗的攻击时,并没有太好的效果,既然如此,与其被动躲避,不如主动攻击,只要在自己倒下之前击败密斯特岗就可以了。
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两个人现在都变的很惨。
密斯特岗被鸠拉的岩柱在天空抛来抛去,虽然也在极力躲闪,但是自己反应已经跟不上,能做出的只有抱着身子防御。
而鸠拉在天变的影响下,他的身体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的岩石,但是在各种灾难的面前,这层防御就和不存在没有什么区别,每次岩石形成,都撑不过三秒,就立刻被魔法击破,不管是火焰,寒冰,还是其他东西,都是轻而易举,身上也是布满了魔法攻击之后留下的伤痕。
“但是,密斯特岗应该会伤的更重。”
马卡洛夫沉重的看着面前的战斗,比起密斯特岗,鸠拉至少还能防御,而且在魔力和体质上都要比密斯特岗更加强大。
所以,虽然这是一场意志的对拼,但是想要撑到鸠拉更先倒下,密斯特岗要付出比鸠拉数倍的代价。
“我们弃权。”
看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密斯特岗,马卡洛夫突然大声说道,想要期望着密斯特岗自己放弃比赛那根本不可能,在妖精的尾巴里,也不会有人这么做。
但是,现在的密斯特岗也只是在凭着意志力坚持,或许他自己都已经没有说出放弃的力气了。
“会长——”
在比赛席上的艾露莎几个人冲了出来,震惊的看着马卡洛夫。
虽然密斯特岗被揍得很惨,惨的让人不忍目睹,但是,他们同样看到了密斯特岗用这份坚持换来的希望,只要不放弃,就能赢,既然能赢,那就绝不放弃。
马卡洛夫坚定的摇了摇头,高高的伸起右手:“小鬼们,我们是妖精的尾巴,我们必将成为菲欧蕾第一公会。”
“但是,这个第一公会绝对不是用家人的性命换来的,我们可以失败,可以流泪,但是绝对不可以看着家人受伤而无动于衷。”
“小鬼们,失败是成功之母,所以,去变得更强,走得更远,这才是我们的妖精的尾巴……”
……
“啪——”从半空中高高的落下,失去了岩柱的支撑,密斯特岗已经无力在做任何的动作,甚至没有力气再说出一句反驳的话,在掉落的瞬间,就沉沉的昏迷了过去,因为输了,似乎就没有再坚持的意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