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几人身周都是灰雾萦绕,失去了先前的视野,不辨东西南北,更是找不到敌手姬十九的身影,连前一刻还能紧密合作的伙伴也不知了去向。
还不等这几位有所反应,数十枚晶莹剑已经是从姬某人的手指中鱼贯而出,往阵势中的几人袭杀而去。
顿时,五人都是好一阵手忙脚乱。
几人虽然都是化境修者,那里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一向不是都是他们欺负别人的分么。
怎会莫名其妙就被拉入了一方困阵中,居然还是同时被一人所坑。
几人还以为那其貌不扬的剑是阵势中固有的攻伐手段,没有太过在意。
铺一上手,就知道看了这些剑的威能。
最不长于打斗的青衣男修一个照面就挂了彩,赫然是本向他眉心正中奔杀而去的剑在他及时偏头躲闪下切下了半边耳朵。
震惊不已的他顾不得流血不止的半拉耳朵,愤怒交加的震荡起法力,严严实实的护住周身,两手连挥,防御法器重重叠叠也出,那鱼叉也没有收起的意思。
几乎是全神贯注的防备着四面八方。
不得不如此,如今他的身周都是浓重的灰雾,神识已经失去了探测预警的作用,还不如一双肉眼看的远。
不过仅凭肉眼能见三五米深的预警距离那里能抵什么事。
“无耻儿惯会躲在暗处下黑手,还不给爷爷滚出来受死。”
这位布置起重重叠叠的防御后,终于心安不少,才如此气愤难挡的吼道。
一则试探这压制神识的灰雾能不能隔绝声音的传播,一则看能不能吸引下白衣人的注意,减其他处的压力,再则万一能引来同伴的协防呢。
只是他的打算逐个都落了空。
仿佛身处一个铁皮封闭的狭房间中,他发出的声音迅速被反射了回来,在他的四周来来回回的回荡不。
不发半言的白衣人打那一轮晶莹飞剑攻击后,也没有半影子,好似无暇顾及他一样。
更不可能招来援手了。
而此时分心主持阵势的姬十九也确实是有些忙不过来。
那轻纱曼舞的霓裳女修帅先开始突围了,那一身色彩斑斓的纱衣居然防御力极强,飞剑刺在上面一丝划痕也没能产生。
这闷葫芦一样的女修不管不顾的直往一个方向且攻且走,仿佛对阵势颇有研究的样子。
仓促间布置的这个阵势覆盖面积确实不够广阔,她这样不迷失方向的一通突围,确实能让姬某人忙上好一阵子。
而刚才被其压制的花白胡须大汉此时也是脱出了压制,挥动着一双铁拳左冲右突。
那抡起大刀就不管不顾任何东西乱砍的冷锋也不是好相与的,从刚才的剑没能对他造成半伤害就能看出来。
而自称是拓山少主的红袍男修更是谨慎异常,转眼就一口巨钟在手,猛的往头抛去,丝丝玄光垂下把他护的严丝合缝。
袭杀向他的剑如那激流碰上了凸出的坚硬礁石般从这些玄光边无声滑过。
看来,虽是措手不及下,也无法对这些经验丰富的化境修者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啊。
浓眉一紧,隆起两座远山的姬十九努力移动着布置下的五块晶板的同时,已经在考虑怎么收拾这五人了。
他向来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定杀不留的原则。
既然几人欺负到了他的头上,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这几人的打算。
“莽汉看似威武霸气,其实自持是得道体修,居然在本尊的阵势中都少有防御手段,那就拿你开刀吧。”
姬十九立马就做出了决定。
其他几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防御法器招出,尤其是红袍男修那口大钟最为难啃,他才不会傻傻的选这些硬骨头啃呢。
手指连动,隐于阵中的无数剑马上往依旧在大喝着往四面八方挥动铁拳的花白胡须壮汉围攻而来。
隔绝了神识,又是姬某人的个人主场,那一丝丝法力波动几乎被他控制在了不可探知的极限。
等众多剑集结,作势欲围剿的时候,那花白胡须的汉子还半也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众多剑几乎是布置起了一张兜网,早早就把这位给围在了中间。
心头一发狠,姬某人就把这张无情之网往中间收去。
由于失去了神识探测的预警,肉眼有几乎无法观测到多远,这壮汉几乎是在众多剑即将临体时候才发觉了情况不妙。
勉力怒吼一声释放出大量的法力想要给平时引以为傲的肉身加持一层法术防御。
可犀利无比的众多剑那里是他仓促间释放的防御可阻挡的。
这些剑在星盘道基中少也是孕育了数十个年月,比入品法器不知锋利多少倍。
一接触,这壮汉的衣衫就纷纷破碎,重锻炼过的肌肉地方还好,有庞**力加持下还能勉力的弹开这些剑。
那些薄弱些的地方可就遭了殃。
比如脚趾、手肘、耳垂、眉眼、鼻尖、腋下、丁丁等处早已是鲜血淋漓了。
更可气的是,姬某人可是趁他病要他命,一招得势,周遭失利的剑也向这些创口处聚集。
犹如疯狂的铁嘴蚁一旦撕破猎物的一道口子,那就蜂拥而来。
蚁多啃死象,无论这位多么疯狂的嘶吼,重拳出击也是无法改变被肢解的命运。
数十个呼吸之后,就徒留下一轮道盘留存在了灰雾之中。
不是姬某人好心留手,实在是这道盘对他有些用处再手下留情了。
大手一抓,这犹如茶碟一样大的一块隐隐见着一个壮汉投影的道盘就被姬某人给抓到了手中。
毫不客气的两手飞,下上数层禁制后噻入了腰间储物袋。
至于这壮汉的储物袋什么的也被他轻易的摘取了去。
看似轻描淡写的攻击,其实姬某人消耗还是不少的。
这些凝聚而成的剑,可不单单是法力所化,这些可是无一不凝聚着星盘道基中的本命源力呢。
重重出了一口气的他,两手连招,赶紧把这些在外间久呆的剑一招而回。
急急沉入星盘道基中重新温养起来。
下一刻,几乎同等数量的剑再次蜂拥而出,形状相同,光华无异,只有姬某人知道这些已经不是刚才驱使的那一批剑了。
这一次的目标当然是那只招出两面方形护盾防身的名叫冷锋的修者了。
这位还抡着一柄大刀在大开大合的劈砍着灰雾开路呢。
不过他的方向感并不强烈,更是在不辨东西南北的灰雾弥漫的空间中胡乱穿梭,又有姬某人特意误导他的手段,可是一直在原地不停的打转呢。
不过他自己不得而知罢了。
同样的战略,同样的手段。
不过这次却没有那么顺利罢了,大部剑被两面盾牌所阻,部分被一把大刀劈、砍、切、挑各种招式抵挡。
只是那入品的两面方形大盾显然经不起姬某人那些剑的狂轰乱炸,又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
这位也只能饮恨在无数剑下了。
最终一柄无主的大刀光芒暗淡的悬浮在了灰雾之中,两面被凿刺的千疮百孔,失去了宝光的大盾散落在两侧,被切割的细碎不辨面目的一大团血糊糊摊在灰雾之中。
一个仿如人参果大,面容跟先前男子一般无二,身穿裤衩的人儿惊慌失措的左冲右突。
可是无论他冲向何方都是密集的剑尖抵住他幼的身躯。
无赖下,也被姬某人随手抓入了掌中,下上了数种禁制后噻入了储物袋中。
这家伙居然是随大流的把道基炼成了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儿样子,啧啧,看上去倒是粉雕玉琢袖珍可爱,可一旦落入了姬某人的手中,那好日子也到头了。
连杀两名化境,姬某人已有不少的收获。
居然悠哉悠哉的阵中数起了两人储物袋中财货来。
不是他有多贪财,而是要在短时间内三次调用同等数量的剑攻伐,目前的他还无法做的得心应手。
只能暗暗恢复的同时,找些赏心悦目的事情来做做罢了。
不看不知道,这两位的储物袋中东西还丰富至极呢。
低阶灵石上千万不了,中品灵石也有一些,矿物大多是在这地狱之门中新进采集的原矿石,数量惊人,一旦抖出来怕不是两座山摆在眼前。
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些是他们几人亲自搜集的,必定是来路不正呐,不过如今却白白便宜了姬某人了。
灵草,灵材也是有一些的,看新鲜程度,应是出产在上几层才对。
也不知这一路下来,有多少修被这几个家伙所打劫。
其他法器什么的更是有不少,只是等级都不高,也不适合姬某人使用。
无怪乎这两人在垂死挣扎时候也没能使出什么像样的法器来。
最为高阶的当然是冷锋那一柄大刀了,可是这东西毕竟是被一名化境修者祭炼了无数岁月了,想要为他所用,还得再次祭炼才行。
而且祭炼出来的威力也不知原来的三层,跟无法跟在冷锋手中时候的威能相提并论,可谓是鸡肋般的存在吧。
几乎是一炷香时间后,姬某人才把悬浮在身前的一应物品一抹,全部收了起来。
目光中冷芒闪现,这次不仅是五指鱼贯而出剑,连张开的口鼻中也游出数柄更大一些的剑来。
这次的目标赫然是那青衣男子。
这位可是在阵势中折腾了好几个来回了,不过都是兜兜转转,始终没能脱离阵势的一隅。
不怪他,是姬某人在作祟才会如此。
随着姬某人恶趣味的冷不丁猛吼一声‘暴雨天罗’后,铺天盖地的晶莹剑从正面强袭向青衣男子。
只因为这位的防护做的太到位了,周身防御法器缠绕,足足有十八层之多。
要是再如前两日那样全方位的打击,必定会消耗巨大。
青衣男子虽是早有被攻击的觉悟,不过也是被姬某人这一声吼给吓了一大跳。
如今被困在别人的阵势中,‘暴雨天罗’听名字都是大面积攻击法术,更没有半让他考虑的时间就袭杀而来,着实让他迟滞了那么千分之一眨眼时间。
好在防御法器都是自动护主的,只是效果如何就只能看品阶和使用的人修为高低了。
修为无可非议,可这些防御法器着实不敢恭维。
第一层的网状法器几乎是一接触这些飞剑就被打落凡尘,只来得及宝光一闪就被切割成了无数残渣撒了下去。
第二层那不知是什么灵木炼制而成的三角盾更是还没来得及巨大化完全从正面挡住破防而来的飞剑就被穿刺成了木杂。
第三层的心形令牌也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不过这一次却让它有了充足的时间巨大化,全面挡下了扑面而来剑的攻击,只是那也是一触即破,收效甚微。
第四层,第五层,知道第十五层几乎都是没有阻挡分毫。
最后三层,也是这青衣男子引以为豪的几种防御法器,在他疯狂注入法力支撑下才堪堪挡下了蜂拥而来的剑第一波攻击。
只见最后三层,居然是一件青光蒙蒙的斗篷,一挂看上去破破烂烂的蓑衣,一不知用什么编织而成的图文复杂至极的斗笠。
“暗处使坏的子,算什么男人。有胆就显出真容跟爷爷痛痛快快的斗他数百回合。”
这位终于是把悬在嗓子眼的心给落了下去,妄图还想激将姬某人显身跟他正面斗法。
只是那软弱无骨的声音着实不怎么像一名盛年男子所发,到有那么几分雌性成分存在。
“穿青衣的假子。明你这假子还不够分量,无法劳驾本尊跟你正面斗法呢。”
早已在慕容雱那里学得一双叼嘴的姬十九丝毫也不给她面子,直接戳破了这位是女扮男装的实质。
“假子怎么了?你我都是化境修士,难不成堂堂正正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么?你还是不是男人?”
青衣一双妙目骨碌碌只转,在姬某人话音刚落就恢复了女声对着前方剑集群消失的方向怒吼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