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几人同时以同样动作指天画地猛的旋转身形,各自一声轻喝,并指往此方空间某处同时一指。
三股可见的赤、青、白法力霹链愤勃而出。
细看发现赤色霹链稍大于青色霹链,而最大的一股却是那白色法力霹链。
仿佛三股高能粒子流击打在了空间某处,瞬时整个空间微微一震,而那三股霹链又似水柱浇击在坚硬青石上一样溅射而开,又消失在了此方空间不可知之处。
片刻功夫后,这方空间微风浮动,带来阵阵浓郁的药香,而期间的温度湿度等都是为之一改。
正是在模拟姬某人那工程量浩大的温室。
身处牛角沱某处阁楼中正在与慕容雱渐入修炼佳境姬十九突然一个心绪不灵从双修中睁开了深邃双眼,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只是寻思半响也未能找到原因。
“怎么了?没到关键时刻就卡壳吗?”
与其手心相抵的慕容雱也是丹凤眼突睁,嘴角一歪如此质问道。
奇怪的是姬某人的心里警兆什么的对这位丝毫没有影响不,还时常不明就里的引得对方发怒。
“没事。只是最近警兆频频罢了。大抵又是有那位高人在念叨为夫了吧。”
姬十九有些无赖的如此解释着,这样的事情这段时间着实频繁了些,有时候是数日一次,有时候一日都能发生几次。
只是身处大齐皇城之中闭关的他确实无法可想,按理这片大陆上此地对目前的他来算是最为安全的所在了。
按照某人万分相信自己直觉的情况,如果有更为稳妥的避险场所,怕早就撤离趋吉避凶去了。
“嗯,来也怪,你我夫妇二人刚从那秘阁中出来就如此情况频发,还真不少什么好兆头。”
司空见惯的慕容雱并没有想刚开始那样怪罪,而是略微有些忧心的如此回。
“无事,继续修持吧。新得道盘种剑之术还未修得第一层呢,咱可得抓紧时间了。”
姬某人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白净脸面扯动,努力挤出一张看上去自然些的笑脸。
“唔,只争朝夕。”
随后是二人一空同声的晦涩咒语声响起,法力交互流转,两个摇摇相对的星盘道基如运转石磨的上下叶一向细细研磨起来,不同的一般石磨是上叶飞速运转,下叶岿然不动,而他们这两个星盘这是同时加速运行,一个顺逆时针方向,一个向顺时针方向罢了。
而在两人四肢百骸中徜流的法力则是通过紧紧接触的脚心掌心以及那些临时开辟出来的法力隧道相互交汇着。
在阴阳调和后再化为精纯的灵源分别沉入各自丹田星海之中,要从这浩瀚的如星空的道盘中寻找那一丝丝,却有无可得。
正如那扬起的一捧细沙归入整个沙漠一样。
数年后的某一个乌云低沉,大地笼罩在莫名阴霾中的日子里,突然大齐皇城中警钟大作,悠扬的钟声整整敲响了七七四十九下。
在这个平常的日子里,敲响警钟已经是出人意料了,而且是整整四十九下。
让几乎所有人心中一紧,这个数字可是召集城中所有修士的意思呐,难不成已经到了国难当头的时候了?
需要紧急动员所有在上京的修士御敌于国门之外了吗?
条条街道中那些平时无所事事的城隍开始忙碌起来,把其区域内的在册的不在册的修士一个不漏的通知到位,还分两拨组织起来向巍峨的皇宫方向进发。
而那些跟大齐皇室有直接关联的修者则是或惶恐不安或若有所思或处之泰然或深思不属的往各自该报道的地方或疾驰或御剑于空而去。
多年不见的万修齐动场景再次呈现在广大凡人眼中。
而这些凡人们都是齐齐停下手中活计,或担忧或崇拜或艳羡神情举目观望着天空大量的过境修士身影。
偶尔还能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个赤气缠绕不时本街的城隍老爷子么。
那矮胖的子不是前日还在某家后院当伙计么?怎见得就是万人艳羡的修士呢?脚踩的那根扁担不是他时常用来挑水的么,居然还是一柄法器啊,观其紧随城隍左右的样子仿佛还相处的非常融洽。
难怪当初二婶子给他介绍东家的姨子做媳妇,他还找各种理由推脱呢,原来不是别高攀东家,而是东家妄想高攀这位修真者啊。
那个不是高员外么,平时经常出入烟花柳巷的一个色胚,这也能是一名修真者?
看他大腹便便的蹒跚样,飞在天空怎么看也像一个皮球嘛,不过跟其一道的八名各色人等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呢。
要么是出名的赌棍,要么是专敲寡妇门的登徒子,要么是地痞盲流,还有一位几乎是半果身形的烟花女子呢,还跟一个蓬头垢面的臭叫花一路飞行一路打情骂俏呢。
唉,还真是臭味相投的一对人啊。
唔,那可是西门名声大噪的西来大官人呐,据家财万贯,光别院就不知有多少处,更别提那些娇艳如花的八十一房妾室了。
咦,后面紧随的大队裙裾飘飘者难不成就是他那八十一房侍妾?
难怪,凭西门最有名的豆腐西施也无法入得他的法眼了。
这位又是.....
不时还有那些本想隐藏不出又踌躇片刻后从人群中一飞冲天的街坊四邻熟悉面孔,这些大多都是些平常不起眼的寻常角色,如今个个都是身惊四邻了。
而姬某人等都是早早就得到了二长老专门的知会,从紧锣密鼓的闭关修炼中早早的破关而出。
像他们这种有势力有地盘的是容许留下看家修者的。
不过他也只是留下了春夏秋冬以及半妖之身的妖迷天和跟其仿佛情愫暗生的南黎东留了下来。
其余高于结丹的修士都随同他夫妇二人通往众修云集的皇城阅兵场而去。
一行人包括结丹后期的绿萝此女、刚突破结丹后期的如今犹自不服的林薇、东莱城搜罗的一干结丹修士、以及近些年从筑基期突破到结丹的新进人才,当然不可或缺依旧在结丹后期徘徊的黄天,还有修为突飞猛进,如今已是结丹中期的赵幸。
两人情意绵绵的手牵手化出一团五彩祥云来,把这数十名修者驼负在上面,在铅云压的高空之下缓缓飞行。
当然从四面八方而来的修士集群更是数不胜数,有单独骑乘灵兽赶路的,也有驾驭法器急急而行者,更多的是三两高阶修士操控各式飞行法器拉起偌大队伍擦肩而过的。
而这些人大多都是用神识往这方一扫就退去,招呼的极少。
一个是姬某人这些都是陌生面孔,二则是慕容雱这位鬼见愁确实太过臭名远扬,没有几个敢于近身。
而一位手把折扇单独赶路的唇红齿白俊朗公子却是老远就打起了招呼。
“前方可是慕容雱表妹?有一甲子没见了吧,表妹风采依旧啊。”
缓缓扇动折扇啪的一收,单足举重若轻的一抬,此人就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真身就已经跟手牵手的慕容雱二人并驾齐驱了。
“表妹别来无恙乎?”
而且恬着脸还想往二人近前挤。
“我道是那来的畔脚石,原来是花痴甘燃表哥啊。难不成以为你借助外力突破化境修为了就能怎么的?”
一身素白衣裙的慕容雱正眼有不瞧这位俊朗表哥一眼,如此讥讽道。
“岂敢,岂敢。要不是雱表妹一举突破化境,刺激了家中老爷子,久在结丹后期打滚的表哥也不可能得到隐老的青睐,剥离道基借种在表兄丹田了。”
而这位俊朗无比的公子浑不在意慕容雱的冷嘲热讽,依旧是笑脸盈盈的注视着她举止潇洒至极的道来。
“呃,难不成还是做表妹的我促成了你这桩好事?那作为表哥的你,又是落得实惠的你是不是该送上一份大礼呢?”
慕容雱财迷样的逮住理由就想砍对方一刀。
“哎呀,哎呀,表妹这不是欺负老实穷人么?如今的表妹嫁得佳婿,光那牛角沱药园如今都是享誉上京修士界久矣,况且出产的各种丹药那是供不应求,价格是一涨再涨,身家早就不菲了吧。怎么还像幼时那样见表兄就猛敲竹杠呢。况且表兄的这家当连给你提鞋都不陪的。这不都化境了还没有哪位美人愿意跟随,如今还孑然一身的呢。表妹就绕过表兄则个呐。”
油腔滑调的公子哥本性表露无遗。
连旁边的姬某人都有些不齿了。
怎么就碰上这么个牛皮糖呢。嘻嘻哈哈甜言蜜语可以有,但要让其出血比铁公鸡身上拔毛还要来得艰难。
“呃,甘燃表哥果然洁身自好啊。只不知你这寄放的那位前辈大能的道盘呢?不知还能有几年寿数?可别断了舅父家的传承才是呐!”
夹枪夹棒的话语这才是慕容应对这些人的作风吧。
原来这位是继承的别人的道盘啊,看来即使化境后也不是万全的。
这位愿意出让道盘的大能怕是受了极为严重的重创命不久矣了,不然不会连根本道盘都愿意出让的。
“唉,不瞒表妹。表兄丹田中道盘就是百年前外出任务被那些入侵修士中的书名化境修士围攻险些当场殒命的祁表姑奶奶所赠。至于愚兄寿数么。那就不劳表妹挂心了,怎么的也能挨过千秋万载的嘛,不然怎么能给我亲亲表妹弄出一群萝卜头呢。”
眼神轻蔑的一瞟与如今更甚往昔的靓丽表妹的同样素白长袍罩身的长相普通至极的姬十九如是调戏着。
而慕容雱闻的此言只是嘴角微微一扬,眼中寒芒一闪而没,没有接这话头的意思。
一旁被调戏正牌道侣的姬十九那能忍得下这口恶气。
“哼。”
冷冷的一声之后就有了动作。
庞大神识往眉心一凝,一枚豆大漆黑珠子立时浮现,并且快速的一个闪烁,一段不足两寸长的乌芒从其中急速射出,直击这偏头过来的甘燃表兄。
“放肆。”
对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姬某人着实有些看不上眼,乡下土包上大抵就是如此,咱跟自己的亲亲表妹开玩笑管你什么事?
冷傲非常的吐出两个字,就猛的甩出半张开的折扇来,往那股乌芒挡去。
他虽然不知道姬十九用的什么法术,但从他的判断来看,决计不可能是什么样的厉害法术,不然不能如此快捷就发出。
想来他这结丹期用的再顺手不过的折扇是应该能挡下这一击的。
只是斜眼看来的慕容雱白里透红的脸颊上却是浮现出半丝讥讽笑容来,仿佛在嘲笑他自不量力。
有些不以为然的正要出言讥讽几句,可轻微的‘啵’的一声传来,那半开合的折扇就让不敌这段乌芒,一接触就被刺破好大一个窟窿。
乌芒速度不减,方向不改继续往他脑门奔来。
顾不得肉疼跟随他不知多少年的法器折扇,任由它跌落当空,单掌一立就往这乌芒切去。
而看上去英俊无比的公子哥居然有一只淡金色的泛着金属光芒的厚实铁掌。
如此近距离想要布置防御法器已经有些不及了,而他尤为自持的大抵也是这种铁掌了吧,不然真敢当面调戏。
可是这看上去坚实无比的金色铁掌也只是堪堪削弱了那乌芒半威力就被其钻出了手指大的一个窟窿来,并且周围一圈还焦黑无比,丝丝让人反胃的礁湖肉香传来。
“夫君,看在同属皇城化境修者的面上,就绕过他吧。烤烤熊掌也就罢了,要是真个烤熟了一只猴脑怕不好交差的,毕竟大敌当前,多一个炮灰也是好的嘛。”
慕容雱赶紧阻止了姬十九进一步攻击。
而这两位又是心意相通,神识交流是快捷无比的,才能让姬某人有时间恰如其分的把那段乌芒紧急停留在了对方脑门半寸远的位置。
“哼,白脸,嘴上放干净些。别以为有化境修为,爷就不能把你一击而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