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枚细如采蜜工蜂的传音符箓如飞而至让他改变了注意。
‘嘻,没想到这来人还如此大气,居然所送灵石都是中品灵石,爷倒是看走了眼。后悔没有用神识细细扫视一遍。既然你如此上道,那爷也就正正经经的帮你通禀一次吧。’
随后侧转身往另一个方向晃晃荡荡而去。
这宅院中是禁治飞行的,不然这些人等来往也不会这样麻烦,不过却是大大的彰显了化境期城守大人的威仪。
片刻后,这少年就来到了一道光滑如镜的陡峭绝壁前,此壁宽逾数十丈,高数百丈,通体呈墨黑色,其上居然无半植被覆盖,那怕是一块苔藓、半根青藤。
而此绝壁下方更是一道幽深的沟壑,不然凭这高度怕是要超越城中任何一样建筑了。
只见这少年恭恭敬敬停在绝壁前平地上单膝跪地,低首朗声道:“弟子望月斗胆打扰师尊清修,门外有一名叫李云帆的结丹修士有要事求见师尊城守大人。弟子特来通传。”
“嗯,了解了。月儿放其自行入内就可,不得留难。”
一个声如惊雷的男声溺爱非常的回道。
难怪这两名少年修如此乖张,居然是被化境修士收入了门墙,虽是在正事,可那语气真是溺爱的不得了。
“月儿,你跟师妹近来的修炼丹药可还够?为师这里还有些早年获得的有助筑基期修炼的丹药,一并赐予你们吧。”
话未完,数十瓶或大或,或玉或瓷或金属铸就的丹瓶突兀的从石壁某处****而出,个挨个的稳稳飞入少年摊开的手掌中,接着骨碌碌滑入其袖里乾坤。
“谢师尊,月儿跟临星师妹什么都不缺,就是太缺修炼的时间嘛。”
这少年拍拍膝上粘上的黄土,笑嘻嘻的着,半也不怕绝壁后的某人一样。
“哼,少年心性。你俩继续在院中值守,静等师傅破关而出的那一天就好。不得私自外出,记下了吗?”
炸雷声音虽然溺爱这两名爱徒,可在此等事请上仿佛丝毫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谨遵师命。”
“去吧。”
这少年本只是一试,发现还是没有半回旋的余地,也就面容一整领命而去了。
走在半途还在心中腹诽。
‘老不死的不知要闭关到什么时候,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跟师妹共谱**呐。真是烦呐。’
而少年离去后的绝壁中却传出声声呢喃。
‘嗯,望月跟临星这两个孩子都是本尊精选,从多年前的卦象来看,只要其等熬过了这二十年中的一个生死大劫就能步入修炼坦途,以后必定会成为我方的一大助力。可怎么从最近的卦象看来,这两个涉世未深娃娃仿佛跟上两代城守大人交代的那东西有了牵连的样子呢?奇哉怪哉。也不知是福是祸?唉,天赋不够也真是麻烦,我族三人都无法深入研修这扑卦之术,相对最为精深的我也无法参透完全每次所扑的卦象,着实可恼啊。这等事情又无法假手他人。唉,也罢,也罢。且看看这李云帆子要禀报些什么。难不成让其等监视的那群结丹子有了什么异动吗?老虎不发威,还真以为是病猫了,在爷爷的地盘上敢不老实,管他背后是二长老还几长老,照样抓来痛打屁股。’
“临星师妹,师尊又赏赐下不少丹药给我们呢,快来分分。”
稚气未脱的少年去的快回的更快,嘴边还叼着一根油汪汪啃了半边的鸡腿。
“望月师兄,又跑后厨偷嘴去了。你看你一身衣袍都弄的脏兮兮油乎乎的,怪难看呢。师傅都赏些什么样的丹药啊,快拿来看看。”
少女撇下一旁端立的面目普通的李云帆迎上快步而来的俊朗师兄。
那面目普通修士眉毛一挑,嘴角一瘪,瞄一眼这两个少男少女,缓步上前躬身心翼翼问道:“二位道友,城守大人可有闲暇召见在下?”
那少年冷冷横他一眼,把剩下一半的鸡腿往嘴中一塞,瓮声瓮气极为不耐烦的嘟囔道:“快滚,快滚,没见我师兄妹二人正办正事吗?休要呱噪。”
然后就吧唧咀嚼着鸡腿转身跟秀色可餐的师妹分拣起各色丹丸来。
而旁边的李云帆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在化境修为城守下做事,没有得到对方允许,他们这些结丹修士是不敢冒然闯入的,一个不好就会触怒了对方,那可是万劫不复的后果。
“在下这就别过,劳烦二位道友了。”
这家伙姿态还放的真够低的,居然还对比自己低整整一阶的两二如此客套。
反观对方可是半也不愿意理会他,正头碰头的卿卿我我呢。
这位也只是表面上对其等客气,转过门洞就垮下一张脸来,恨恨的低哼一声,才径直而去。
俄顷,这其貌不扬的结丹修者就来到了绝壁前,毕恭毕敬的向着石壁禀报些什么。
“放肆,竟敢打杀我东莱城骨干。是可忍孰不可忍。云帆,现场可还有其他本城修士在场?是否有留影等证据保存下来?”
平地生旱雷,这绝壁内修者本来声音就足够洪亮,突闻此等变故更是暴跳如雷声如炸雷。
“事起突然,并无任何证据留存,亦无我方其他修士在场。只恨属下修为浅薄没能抢回半飞宇兄的遗骸作为证据。都怪属下无能啊。”
其貌不扬修者做痛心疾首状,恨不得赌天发誓是自己亲眼见到名唤飞宇的修者被黄天等一干结丹修者围困并施展雷霆手段打杀的。
“嗯,此事暂时按下,继续密切监视之,有任何情况记得及时前来禀报。”
沉吟片刻,炸雷般声音稍显平缓,做出了如是安排。
“谨遵上命,属下告退。”
其貌不扬修者躬身倒退十余步后才转身直起身跨步而去。
“哼,这些结丹修也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打杀本城主坐下一名得力干将。只是有些蹊跷,先不这李云帆跟顾飞宇共事多时,既然一起出现在塔前,怎么会是只一人陷入重围而陨落,而另一人却丝毫无损的逃了回来?为何那些结丹修士又会突然下死手?唉,虽是三代在此城经营,可迫于制度无法培养出真正嫡系来,更别提前两代花大力气培养出来的人才都是随二位前辈的卸任而离去。眼下收的两名弟子吧,资质倒是上乘,可修为尚浅,不堪一用啊。难啊难......”
待绝壁前没有半人影后,那低声嘀咕声音再起,无有半威严,更不可能如雷炸耳,仿如一名絮絮叨叨的迟暮老人在自言自语些邻里琐事。
“师兄,师尊什么时候才肯放我们出去游历呀?当这看门狗都快站成木桩了。”
少女修者娇憨着道。
“哈,师妹是那看门母狗,师兄难不成是那专门配对的看门公狗啊。”
少年嬉笑着打趣。
“师兄,你坏,你坏,坏死了。什么公狗母狗的。妹只是那么随口一比而已。谁愿意当那跟你配对的母狗谁当去。师尊舍得赏赐这么多丹药就是不舍得放我们出去游玩,真实可恼。”
少女嘴一歪,一扭头,装作不愿意理睬那俊朗少年,可一双剪水含情脉脉眼眸却是斜眼偷瞧着对方。
“咦,刚才师妹才是要出去游历,怎么这么快就露出马脚来了。这样可不好,万一被师尊知悉怕是要被关禁闭的呐。公狗也罢,母狗也罢,只要能跟师妹配对儿,长相厮守,师兄我化做那样动物都是愿意的呐。”
少年踏出半步,凑近一只玲珑耳声呢喃,还故意把吐出的热气往这薄而粉嫩的耳廓上吹拂,让那少女酥麻奇痒难耐。
“嗯,师兄惯会使坏。”
少女扭捏着身躯就要往少年身上依偎而去。
“咳咳。”
原来是去而复返的李云帆打这经过,撞坏了别人的好事。
少男少女急急分开,面含不悦之色齐齐盯向这不速之客。
“二位道友想要出去游玩也不是全无机会。呃,不要这样看在下,在下只是天生听觉敏锐,远远听到了二位所,并没有看到什么。”
一脸正经的李云帆连忙解释道。
“哼,莫以为自己是结丹修士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惹恼了姑奶奶可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少女恶狠狠的冷冷对李云帆嗤道。
“咦,道兄有办法让我等离岗外出游玩?”
而那少男却是抓住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饶有兴致的追问着。
“嗯,确实可以的。如今东莱城中驻扎了一批从上京而来的结丹修士,城中大部分结丹修者都被派往监视他们去了。各处都是异常空虚,只要二人能想办法找个替代品在这里掩人耳目就可以外出了。在下这次入内就没有碰到半个结丹修为的暗哨呢。”
这位也不知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既透露了有姬十九这帮人的存在,又给这两少年出着馊主意。
“呃,有这等事。看来我二人久困这门廊都变的孤陋寡闻了。你且那些来自上京的修者有什么特别之处?又怎么个掩人耳目法?”
果然,三两句就勾起了这少年修者的好奇心,脸现向往之色。
“上京来的修士众多,各有特色,在下嘴笨舌拙无法描述的详尽,最好还是二位道友亲往接触才能看个真切。至于那掩人耳目之法么,在下早年得一物就可堪一用。”
这其貌不扬的李云帆上前几步,满脸堆笑,大手一挥更是一块不成形状的肉疙瘩出现在其宽大的掌中。
只见他张开大口猛的吐出一团富含法力的云气稳稳罩住这肉疙瘩,然后摊开的五指好一阵揉捏,瞬间就出现一名与那少年有八分相像的人体来。
“嘶,这是何物,居然能弄的如此惟妙惟肖?”
这名少年惊异的绕行一圈细细观察着这‘肉身’。
发现,随着李云帆的捏弄,渐渐的变成了另一个自己。
“身外化身?人形傀儡?”
少年不由的疑惑着吐出这几个字。
“嗤,师兄你是不是魔障了。我等什么修为?他又什么修为?莫我们,那怕是师傅在没有大机缘的情况下也不可能炼就身外化身的。我看呐,这东西多也就跟那三岁娃玩的泥塑娃娃相提并论罢了。”
那少女嗤笑着打趣着少年郎。
不过,隔一瞬,那李云帆再一抖另一只手,同样的一物闪现,再依法而为,一名跟她犹如孪生姐妹的女子身躯出现在几人面前,就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这位可不仅仅是围绕着仔细查看,还不时用一双葱嫩手摸摸这,敲敲那,捏捏某些部位。
发现对面这其貌不扬的修士还真有一手,把一团肉疙瘩摆弄的越来越活灵活现,肌体也恍如少女般温润水滑,该柔的地方柔,该嫩的地方嫩,该隆起的隆起,该凹陷的凹陷。
要是不是亲眼看到这躯体是怎么被对方捏弄出来的,如何也不肯相信这躯体是那肉疙瘩所化。
“有趣,有趣。妙,妙,妙不可言呐。”
那少年更是手舞足蹈赞叹不绝。
盏茶功夫后,大功告成,李云帆从二人手上弄来两套一模一样的衣饰给这两个傀儡穿戴整齐,再往那门口一立,拍拍手嬉笑着:“二位道友,可能看出有半破绽?”
上下打量,左右侦视,都无法分辨出真伪来,唯有用神识扫描才能辨别出真假。
“好是好,可毕竟是死物,就怕碰上不长眼的用神识扫视呐。”
少年郎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故作深沉的。
“哈,道友放心,在下还有一物可解道友之忧。”
李云帆大手再一挥,两节皱巴巴的沉黑半寸木头往这两个傀儡眉心一贴再一钻而入。
下一刻,这两尊傀儡就犹如有了生命一样,居然能活动自如,连眼神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在神识恍一扫描下还真个反馈回是两名筑基修士呢。
“如何?要不要跟这两位打个招呼?”
眼现得色的李云帆随口问。(未完待续。)